由于白夜第二天还有家教工作，所以燕婉婷把加入治安部所需手续都在当晚替白夜办齐了。在办手续的时候只遇到一些上夜班的成员，估计其他人根本不晓得组里多了一位成员。一切完毕之后燕婉婷又亲自开车送白夜回去，离别之前告知白夜耐心等候，会见万灵之事能否成功就看明天下午。

第二天白夜如常乘巴士去了富人区进行家教工作，下班之前终于接到燕婉婷打来的电话，告知事情已成，即刻就能去见万灵。得到消息白夜精神振奋，一天的疲劳顿时烟消云散。

来到枫树小道的入口处稍作等待就看到燕婉婷的车子驶来，缓缓停在自己面前。燕婉婷从车里伸出脑袋，没有好脸色地嘀咕着：“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明明是去见一个无恶不作的S级犯人，又不是见女朋友！哼！”看样子燕婉婷对于自己想要见万灵的举动还是颇为不满。白夜在心里也是相当无语，不过并未多讲，毕竟这次能与万灵见面还是多亏了这位豪门大姐大。

很快车子七弯八拐开到了住宅区内，白夜做梦都想不到关押S级犯人的地点会在普通居民区，而且这哪里是监狱？这简直是高档别墅啊——占地面积少说有一千个平方，自带花园，门前门后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会当这儿住着官员呢！

“就是这儿了。”燕婉婷把车停了下来，对白夜说道。

白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栋建筑，这里是监狱？他差点破口大骂，一个犯人住的地方居然比自己租来的房子还要好，简直是没天理啊！

“什么人？”看到一男一女接近，门口一名士兵立刻将枪口对准他们走了过来。

燕婉婷对着士兵展示了一张卡片，说道：“经过墨问部长的允许，我等前来审问万灵。”

“请允许在下检查！”士兵接过卡片，折返回别墅，很快又出来向燕婉婷敬礼：“已确认，允许通行！”

————走进别墅就看到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青年蹲在沙发上，一手抓着薯片一手拿着漫画书，仿佛周围那些端着机枪的士兵不是在监视他，而是在保护他一般。

发现有人从门口进来，万灵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即眼睛转回漫画上，似乎对白夜与燕婉婷毫无兴趣，不过白夜依然察觉到万灵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那么零点几秒。

白夜没有直接上前询问，而是四下看了看，周围有不少士兵，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他低声向燕婉婷确认：“能不能让所有人都出去？”

燕婉婷知道白夜的意思，便开口发出命令：“你们都先出去吧，这位要向万灵质问一些机密事项。”

墨问给燕婉婷送来的通行证似乎拥有非常高的权限，所以士兵们二话不说就从大厅里退出，守在了别墅外面。当士兵退去以后，燕婉婷发现白夜还是看着自己，于是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也退了出去，至此大厅里只剩下白夜与万灵二人。

白夜抬起头看了看，发现大厅四角都装着监视器，心里还是感到有点别扭。这时反倒是一直在看漫画的万灵开了口，“别在意那些玩意儿，我早已经习惯了，那些死变态在浴室里和厕所里也装了监控，如果不去适应，恐怕我早就精神崩溃了。”

听到这句话白夜彻底无语，原来连厕所里都有监控，难以想象这些年万灵是怎么过来的。最初他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受压迫的人，没想到这家伙比自己还更加不自由。

既然如此白夜也只能去适应，他在万灵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反客为主端起桌上的罐装绿茶打开喝了起来。放下罐子之后才开口进入正题，“你见过我吗？”

万灵看都不看他，淡淡说道：“见过，你叫叶白。”

这下白夜终于确认了一点，那天自己戴着面具，万灵却看到了自己的真实相貌。

“你见过和我很像的人吗？”白夜再问。

万灵嘴角微微扬起，轻声一笑，放下漫画书坐正了身子看着白夜，“原来你没见过他，有趣！”他说出这句话让白夜浑身一震，因为前几天四海酒楼的神座癸巳也是说过同样的话。

“他叫什么名字？”白夜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万灵。

万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白夜略一沉吟，抬起头坦白了，“我叫白夜。”

万灵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我就说你姓白，你果然姓白！”

“那个人也姓白？”白夜抓住重点立刻追问。

“不错，他姓白！”万灵恢复平静，云淡风轻地说着：“若凡不凡，似凡非凡，他的名字叫白若凡。”

白若凡……原来那个人的名字叫白若凡，白夜心里燃起了一丝期望，他终于不再是漫无目标，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叫白若凡。白夜动了让夏沙入侵理想国资料库查询的念头，不过很快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他不想让夏沙涉险，最终决定自行调查。

“他是个怎样的人？”白夜继续询问。

一开始他担心万灵会如同癸巳一样绝口不提，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顾虑，因为万灵与癸巳不同，白夜能明显感觉到万灵对白若凡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