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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珠单手撑着脑袋,歪头问道:“你怎么对言月瑶这么感兴趣,你怎么都没问我喜欢什么呢?误交损友呀!”

“错,大错特错,我可不是对什么言月瑶感兴趣,我在思考男生的审美标准。”

海云珠不大相信:“你怎知道这群人就对她感兴趣了呢?他们不是一支将我视作心中女神吗?”

林一亭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艰难地迫使自己咽下,干巴巴地咳嗽。

“说起这儿,我倒想知道小林林心中的男神的模样。”

林一亭挠头:“我可没什么喜欢的偏好。”

“糟了,你莫不是喜欢和我一样的。高高瘦瘦,白白嫩嫩,不笑时温柔,笑起来阳光,谈吐文雅,待人真诚,最主要是只喜欢我。你是我闺蜜,我俩喜好一致倒也正常。”

“你这说的怕是每个女孩子心中的梦想男神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看这周围的公子哥,要么满身肥油,口吐恶臭,要么骨瘦如柴,吹风就倒,独独有个李翰,还算玉树临风,不过你又不喜欢他。剩下的怕是没得选了!”

“你尽胡说,怎么挑来挑去就看中了李翰,他莫不是骨瘦如柴,虽然面貌不甚丑陋,可口吐诳语,大错时时犯,小错天天见,话多嘴贱,那个会想理他。”林一亭脑补了一下李翰的形象,连忙拍散了,他哪有思城稳重可靠,怎么到了海云珠眼中就成了香饽饽了,莫非是她们审美不同。

“你还别说,李翰对你可真心不错,他……”

“谢谢他的真心了,送给你。上课了,赶快,一会儿夫子在前面可有得好看。”

刚坐下,夫子飘飘然进了教室,屋内立时鸦雀无声。透过屏风半透明的薄纱,林一亭一眼就瞧见枫思城挺拔的背影,脸颊不自觉的微微发热。那天看星星,她依稀记得枫思城似乎拉过她的手,还轻抚过她的头发,可这几日,怎么好似故意回避,顿时没了几分意思。

“林一亭同学,刚刚我讲到了‘别离’这一话题,你且说说,都有哪些?”

突然被夫子点名,林一亭自觉适才出神,立马站了起来,答道:“说起别离,最是能牵动人心,‘相见时难别亦难,春风无力百花残。’如朋友之别,送行之词,其中情感丰富,既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离愁别绪,亦有’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豪言壮志。如亲人之别,如母子‘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或如夫妻‘一别之后,两地相悬。只说三四月,可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或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凡是别离,皆有深情,只是我辈无甚离别之感,唯有从书中才可领略一二。”

“一亭同学似有见解,却未见分明。言月瑶同学,看你跃跃欲试,莫非有其他意见。”

“我自不觉得离别有亲疏之分。以我拙见,天下只有两种离别,一为常思念,二为感时发。其一若是离别之后有所思念,每每念及,便觉肝肠寸寸段,情不自已,一再提及,方觉苦闷难消,方为离愁别绪。其二若是别离之时,逢上点小雨,望见海天之阔,便施施然不知所在,独感伤而泪下,性情所至,之后若是再交好友,便将故人抛之脑后,这又哪里称得上愁绪。”

夫子微微颔首,若有所感,“各位同学,可有见解?”

枫思城举手站起:“刚刚听得言月瑶同学的一席话,觉得颇有感触,只是不知何为日夜思念,何为感时说发,还请细细分说。”

“便有一句,可做赏析。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想请枫思城同学先做讲解。”

“倒是没看出有什么离别之情。此句之中,将情感后移,若是有情,便不惧日月侵蚀,海枯石烂。”

“若你是女子,如我一般便不会有此想法。流传诗句多为男子所做,诸位不妨想象一下女子,丈夫出门在外,只得独自在家,望尽千帆不是归人,烧尽蜡烛只余下蜡泪,夜夜思念未曾好眠,到山头一望再望,渐渐泪也流尽了,孤独而郁郁寡欢。再来看此句,变成了你若真的爱我,莫不先爱自己,只有你好了,我们才有长长久久的未来。偌大的天下,诗人的离别多的伤春悲秋,哪有此般将心比心。难道是不思念?念你所念,方为我所愿见。”

枫思城似有所得,夫子还未评论,李翰插嘴道:“月瑶姑娘说得极佳,最好之处不在诗,而在四字‘将心比心’,尤为难得。”

林一亭却似有不解,问道:“若我两一见如故,畅游两三日,便要离别,难道此类就不能歌颂,知己难得,我哪能知道以后是否还有一人,能如这般相谈甚欢。若是长长久久地刻在脑子里,这般难受,还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何必痴痴留念。”

“人生苦短,记一人便是一生,自然长久难舍。”

“若是人生苦短,何不恣意洒脱些,须尽欢时常欢乐,离别之时,言尽其意,如此坦诚相待,也算得上真性情。莫非哪些离别不挽留,分开之后,长吁短叹,故作潇洒,才算得上愁绪。实在不敢苟同。”

月瑶还要回话,夫子却禁言,说道:“少年之人,颇有些暮年之气,到底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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