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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沐涵上完庭,从法院回来,他跟助手交代工作,电梯在一楼停下,进来一个戴着墨镜帽子的姑娘,仔细一看,正是楚桃,楚桃仿佛没看见他,低着头看着地面,到楼层自己拎着箱子就出去了。

曹沐涵看了眼手表,今天是周四,楚桃中午就回来了。

楚桃回到家,心里空荡荡的,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梦里她回到宋医生的休息室,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那里,黑夜漫长,楚桃很想走去给他披件衣服,倒杯热水,然而梦里她发不出声音,也做不了动作,只能看见他独自憔悴,无能为力,楚桃心碎神伤。

一阵一阵的敲门声,把楚桃从旧梦里唤醒,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愣了一会,爬起来打开了门,曹沐涵拿了束花站在门口。

楚桃眼睛红肿,眼神空洞,走路飘忽,回到沙发上坐好。

曹沐涵看见她行为异常,把花放到餐桌上,蹲在楚桃面前,问道:“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楚桃木然地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曹沐涵抓住楚桃的手臂,焦急的问:“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楚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的说:“我跟宋医生......分手了.....”

曹沐涵站起来,严厉地说:“是他欺负你,我找他。”他拿出手机来,翻宋清辉的电话。

楚桃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臂:“不是的,是我要跟他分手的,我不想看到他痛苦”。她呜咽几声:“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难过,我的心好痛”。

曹沐涵此刻的心情复杂,看着楚桃痛苦,他也跟着痛苦;但听说楚桃跟宋医生分手了,他心里欢呼雀跃,脸上不好表现出来,只能转过头去。

曹沐涵见楚桃双眼红肿,拿了毛巾给她冰敷。楚桃靠在沙发上,上半边脸盖着毛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呜咽一声,像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

曹沐涵安静的坐在旁边陪着她,没把他赶出去,代表楚桃信任他。

天色暗了下来,外面华灯初上,曹沐涵轻声说:“你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

楚桃哑着嗓子说:“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出门。”

曹沐涵拿出手机点外卖。

楚桃摘下毛巾,红肿好一点了,呼吸中仍带着抽噎。良久,说道:“宋医生在北城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据说两家是世交,从小就认识,他们在一个单位工作,天天在一起,所有人都把他们当成一对,听说快要订婚了。”

楚桃绞紧了手指:“他没有办法拒绝她,也舍不得我,我不想他左右为难,就说.....就说分手,让他不要等我了。”

楚桃抬头看了曹沐涵一眼,他垂着眼皮,隐藏了眼里的光,看不清在想什么。

“如果他问你,你就说我们在一起,等他的事稳定下来,你再找个理由说我们分手了,好不好。”楚桃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恳求。

曹沐涵无法拒绝她,点点头。外卖到了,曹沐涵摆好饭菜,招呼楚桃吃饭。楚桃心情不好,潦草的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

曹沐涵一丝不苟的吃完饭,收拾好碗筷,说道:“我这几天晚上住在律所,你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明天我有事,要不让我姐来陪你。”

“只是失恋而已,颓废几天,自然就好了,你帮我保密,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就感谢你。”

楚桃送走曹沐涵,洗了个热水澡,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漫漫长夜,她的心空了,属于宋清辉的那部分,永远的留在了北城。

师兄,你不要怪我心狠,这样拖下去,所有人都痛苦。你还有光辉灿烂的人生,不要因为我而背负上包袱,我会永远为你祝福和祈祷的。

楚桃请了几天假,去了西山,路过佛寺,她进去上了香,虔诚的祈祷。旁边一个签筒,楚桃闭上眼,摇出一支上上签,她没有去解签,留下签纸,就当是美好的祝福。

楚桃在西山住了几天,独自在山头上,从日出坐到日落,白云聚到一起,又散开,世事变化无常,而我,再也没有等待的人。

佛寺的钟声传来,悠扬的梵音响起,惊起飞鸟一片。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复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有人高声吟唱这首歌,是李白的长相思,早知如此乱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人终究不能像草木一样无心,所以才痛苦。

曹沐涵出差回来,楚桃不在家,电话也不接,他焦急地连续拨打她的电话,楚桃不胜其烦,接通了电话,曹沐涵问她在哪里,她过了许久才说了地址。

没多久,曹沐涵的黑色大奔就停到了民宿的停车场,楚桃在楼上看见,心想:山和云都看够了,我也该回到现实世界了,不就是丢了爱人吗,丢了就丢了,我还要活下去,活得痛痛快快。

曹沐涵下了车,隔空跟楚桃对视一眼,楚桃看见他眼里的欣喜,回了个淡淡的笑,谢谢你还记得我,还来找我,不然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人在乎我。

楚桃收拾好行李,招待曹沐涵吃了午饭,带着他去她常去看云的山头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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