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沈幽看着面前倒下的中年男人,轻轻皱了皱眉。
在他旁边,身穿血红嫁衣的阿凌漂浮在半空中,双爪躁动地摩挲着裙角。
“冷静一些,阿凌,我们不能杀他。”沈幽安抚了一下阿凌,尽量和那个昏迷的中年人保持距离,因为他不知道这种病是否会传染。
如果这些得了病的家伙去攻击普通人……沈幽眼神一凝。
“总不能放着不管吧……”沈幽叹了口气,转身向学校走去。
上次在猎魔人协会时,端木钥便教导他:
“你可以选择不去拯救任何人,但那样你自己也得不到救赎。”
沈幽看了一眼旁边飘浮在空中的阿凌,不禁扪心自问:
我,需要救赎吗?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红子打开门,看见来人,表情凝滞了片刻。
来人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那面具造型奇特,就像是把一本张开的书扣在了脸上一样。面具上有几条曲线状的孔洞,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正透过这张面具凝视着她。
尽管戴着一张很奇怪的面具,但红子毫不费力地识破了苏清的身份。
“活着的感觉,如何?”
“谢谢,还不错。”
苏清也不跟她客气,直接迈进门,从红子身旁经过:“你会知道这具身体的好处的,迟早会。”
端木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听见外面那相较于红子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他开口道:
“你还是来了。”
“你叫我来的。”苏清打了一个响指。
银灰色的灵域张开,端木钥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了一张实验床上。
“睡一觉吧,端木,很快就好。”
随着苏清手中的麻醉针刺入他的血管,端木钥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呵呵……”苏清低沉的笑声在灵域中回荡,“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力量吧…救世主……”
整个卧室被笼罩在银灰色的灵域里,红子只能担忧地在外面等候。
大约过去了六个多小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了。
苏清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说道:“很成功,他已经被完治愈了。”
她走到红子旁边,将一片药片塞进了红子手中,低声道:“磨成粉放进水里,睡前给他喝下去。”
红子警惕地问道:“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一些……适合在晚上做的事。”苏清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红子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愠怒地把药片摔在地上,怒斥道:
“够了!苏清!”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这一切,那就不要再离开!”红子认真地看着苏清,“我知道你也对端木哥有特殊的感情,用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去逃避,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吗?”
苏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回来吧,苏清。所有人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你其实根本就不愿意放弃!”
苏清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不过在红子看来,这比之前那虚伪的笑容要顺眼多了。
“红子……你真的很善良,但是同时也太天真了。”苏清冷冷道,“我帮你们,正是因为我迫切地想要逼自己放下一切,否则你们将是我追求真理的道路上,解不开的心结。”
“我之前就说过,我们之间的账已经算得很清楚了。”苏清摘下面具,冰蓝色的竖瞳闪烁着,“我不再会爱任何人,真理将是我此生唯一的追求。”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苏清才开口道:“红子,这是我的选择。无论我将在这条路上受到怎样的摧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大概会在晚上七点左右醒来,在这之前,你再好好想想吧。”苏清丢下这一句话,便夺门而出。
红子看着她将门重重关上,俯身捡起药片,又丢进了空无一物的垃圾桶里。
……
“太狼狈了,苏清。”安在靠着楼房的墙,低头翻阅着一本书。
苏清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别那么冷漠嘛,我不是以罪徒第九席[断笔]的身份来找你的。”安在追了上去,将书丢给旁边的黑竹,对苏清说道。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闲聊。”苏清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大雪,雪的掩盖方便做很多事情,难道你就这么闲?”
“哎呀呀,看样子是的呢。毕竟我只是一个写小说的,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做。”安在眨了眨眼睛,“所以只好来烦…打扰你咯。”
“[暴君]让你来监视我?”苏清皱眉道。
安在笑而不语。
“无聊。”苏清摇了摇头,走入小巷中,在墙壁上开辟出一条红黑色的裂缝,走了进去。安在急忙追上,生怕跟丢了一样。
……
“这才多久?他们就研究出了治疗渴血症的方法!”
阴暗的房间里,一个穿着西服,戴着礼帽和单边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破口大骂。
而在他的面前,一道猩红的法阵在墙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对不起,玛门先生。但我们也未曾想到大夏的视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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