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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填饱自己的肚子,流民敢攻州陷城与各国的正规军队拼命。同样是为了填饱肚子,已经远离中原不知多少年的荒人,被迫艰难南迁,向草原上那些剽悍的蛮族部落发起主动进攻,为了能够活下来,他们已经不管不顾所有的国家和势力了

无数年来,荒人一直生活在极北寒域,靠着热海艰难地生活,所以荒人根本无法维持太多的人口,尤其这几年随着黑夜时间奇异的延长,温度逐渐降低,他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困难,只能向南前进。

对于荒人来说,战争就是为了吃饭,当然,为了打赢战争,首先要保证战争中的人们首先能够吃饱饭。微寒的草原上,数百处土灶升起的青烟和数十口大锅里清水煮的羊肉,就是这种保证。

数万名穿着兽皮的男人,围坐在土灶旁,沉默吃着羊肉,无论是皱纹丛生的老人,还是神情青涩的少年,神情平静坚定,他们是荒人部落所有能够战斗的男丁。

荒人部落所有的老弱妇孺部被抛在了后方,大概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草原边缘,如果男人们不能打赢这场战争,夺下这片草原,那么身后荒原上的家人们肯定会被黑暗寒冷饥饿和敌人的刀锋所吞没。

为了能油口吃的,为了身后的老弱妇孺,也为了草原和无数的羊群,他们必须战胜面前的一切困难,他们只有战斗,战斗,战斗......

荒人南征的部队来到草原北部边缘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与金帐王庭骑兵之间的战斗便进行了一个月,在这道被刻意控制在数百公里长的战线上,双方之间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下百场,绝大多数都以荒人的胜利而告终。

荒人战士沉默坚毅,骁勇却极富纪律,个体战斗力更是远在草原骑兵之上,然而他们人数实在太少,虽然连续击溃金帐王庭麾下十万骑兵疯狂如潮水般的攻击,死去同伴也越来越多。

草原大地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有多少金帐王庭的精锐骑兵杀了过来。

荒人战士们毫不慌乱,放下手中的羊肉和汤勺,抬起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脸,这才拾起身旁沉重而破损严重的兵器,缓慢向南方走去,…………缓步,快步,小跑,最后开始冲刺。

随着嗡嗡鼓振的声音密集响起,善于骑射的草原骑兵们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便拉动了短弓的弓弦,无数枝箭矢划破天空,像雨点般铺头盖雨向数万名荒人战士袭去。

锋利的箭矢射中高速奔跑中的荒人战士们,箭簇射穿皮甲后,鲜血快速渗透,染红了皮甲,然而荒人战士们却像是一无所察,依旧提着刀与斧向黑潮般的骑兵冲去。

当距离黑潮般的草原骑兵还有数十步时,荒人们整齐地抽出腰间的利斧,闷哼一声,用尽身力量掷了出去!锋利的小斧高速旋转着,在青色的草原上映出一道道雪白色的光影,看上去异常恐怖。

凭借着强悍的防御力,箭雨没能把太多荒人战士射倒在草原上,而数万柄小斧形成的暴雨,却直接让草原骑兵遭受到了最残酷的打击。

精锐的草原骑兵竟然不能冲破荒人的黑潮,于是他们开始慢慢溃败了。

就在此时,草原骑兵两锋分开的岔口后方,缓缓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位枯瘦的老人,老人穿着金色的王庭贵族服装,左手指间戴着玛瑙做成的戒指,眉心上用狼血涂成的符文,他是金帐王庭最德高望重的七位大巫师之一。

大巫师面无表情看着远方草原上还在厮杀的战士们,枯干的嘴唇快速翕动,原本湛蓝一片的天空上,忽然飘来了一朵云,令人惊讶的是云的阴影正好覆盖了整个战场。

沉默坚毅的荒人战士们,在这一刻神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因为他们脚下的草原变软了,他们的脚好像都陷在了淤泥中,整个人无法动弹。

金帐王庭的骑兵们好似早有所料,并不慌张,他们齐齐的弯弓搭箭,箭雨一波接着一波涌向荒人的方向,渐渐的,荒人越来越少,荒人心中的恐惧在蔓延开来。

危急之时,有一个男人从天上落下了来,这个男人就像一颗砸向大地的陨石。而陨石落下的地方,正是草原上金帐王庭的那辆华丽的马车。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马车连带着里面的大巫师都被踩成了粉末。

穿着皮袍的中年男子,身背血色巨刀站在废墟中央,面无表情看着四周像雕像般震惊木立的草原骑兵。而被围陷在草原泥沼里的荒人战士们,看着远处那个强大的男子,终于打破沉默发出一阵疯狂的吼叫。

远在西陵的知守观,守观人正在擦拭着藏经阁的灰尘,突然一阵清风从窗口溜了进来,封皮上刻有日字的书籍被翻开了两页。

第一页完空白,像雪一样。

紧接着的第二页上出现了几个名字,最上方是柳白,不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君字。纸上有一个人的名字与众不同,远离所有名字,从而显得极孤单,却又极为强悍。

他就是现今的魔宗天下行走,荒人中的第一强。他的名字叫做——唐。

所以的荒人都在庆祝这此战的胜利,他们打败了金帐王庭最精锐的部队,称霸了草原,荒人仿佛预见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只有唐一个人默默不语,他明白,荒人最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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