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承认楚王地位更高兴的事了,便热情的接待了使者,寒暄几句,又把胸脯一拍,巴国有什么事情需要楚国帮忙的尽管说。
使者引身稽首说正有一事需要楚王出面,希望楚武王斡旋邓国同巴国交好。
作为盟主,当然义不容辞,楚、邓二国是姻亲之国,邓、巴二国也是楚国的订盟之国,楚武王觉得此事易行,一口答应下来,派大夫道朔带巴使入邓国行聘交好。
由楚国前往邓国,要经过位于邓国西南的鄾(yōu)国,鄾国是邓的属国,也是邓国的姻亲国,没想到的是,道朔带领的使团成员途经鄾国时居然遭到鄾人攻击,道朔及巴国使团成员被劫杀,财物被抢掠一空(“攻而夺其币”)。
楚武王闻之大怒,按以往的脾气是不问对错,派兵攻打再说,但这次对象不同,是老丈人的属国,就派出大夫薳章前往邓国问责。
楚武王的意思也很明显,你的属国犯得事,你先把事情揽下来赔个错,给盟主卖个面子,然后大家坐下来谈谈,别伤了和气。
邓国觉得事情本身无关自己,一旦认错就理亏,杀使夺财名声不好,以后抬不起头来做人,便对这个女婿口气强硬,申明对此事毫不知情,也不认错。
巴国方面人财皆空,也是天天问楚武王讨个说法。
谈不拢,那就打,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
公元前703年夏,楚武王命大将斗廉率军,同巴军组成联军围攻鄾国。
本来此事与邓国无关,邓国也再三申明毫不知情,但在联军攻打鄾国时,邓国却派养甥和聃甥率军援助鄾国,关键时刻插那么一脚,看来邓候对属国还是挺仗义的。
仗义并不代表打仗能厉害,邓军强攻联军,斗廉佯装不敌,邓军趁势追击,追进了包围圈,被两翼的巴军合围歼。
鄾国国君眼看求救无望,便乘夜弃城逃走(“宵遁”)。
事后,楚军占领鄾地,又从中调解巴国和邓国矛盾,此事便告一段落,因楚国捡了大便宜,也没向邓国追究杀害大夫道朔一事。
道朔,楚国著名大夫,熊赀朋友。熊赀,楚武王之子,是为楚文王。
公元前701年,郑庄公去世,郑国陷入内乱,中原也因为郑庄公的去世而再次陷入动荡。
相比中原群雄并起局面,江汉平原稍显平静,归附楚国的一些附庸国也在楚国强大的羽翼下发展壮大、气象非凡,引起了贰国(今广水)、轸国(今应城西)两国侧目,频频向楚武王示好,想要附加盟约条款,加入楚国的大家庭,共谋合作发展。
楚武王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情,可进一步分化汉江以东诸国,便遣莫敖(官名)屈瑕为帅、斗廉为副帅,陈兵郊郢,以期东行与贰、轸两国会盟。
这下郧国不干了。
郧子指责贰、轸两个姬姓国没点血性,委曲求于南蛮,枉顾宗法、不尊礼仪,他一个异性国都知廉耻、懂敬畏,云云。
郧国(今安陆市),在贰、轸二国之间,一衣带水,平常关系融洽,如今贰、轸二国即将同楚国订盟,却把郧国一异性国没有捎上,郧子对这种排外性是有想法的。
郧子也不怕开罪楚国,毕竟斗伯比的母亲(熊仪侧室)是自己姐姐,斗伯比的妻子是自己女儿,发两牢骚不打紧,解解气,气顺了就顺了,气没顺就想其他的办法解气。
显然,生了气的郧子越气越堵得慌,一堵之下拿楚国来顺气了。
既然先前指责了贰、轸二国,那自己就要有所表示,做出榜样,于是郧国便派人联系随、州、绞、蓼等国来破坏这次订盟。
应该说郧子还是费了许多心思的,州国(今监利东)在权县南边,一旦开战,州国便可联合权县殷商旧部反叛楚国;绞国(今郧县西)在国都丹阳西面,楚国一旦出兵东进,绞军便可乘虚攻打丹阳,让楚军后院失火、自顾不暇;蓼国(唐河县西南)在郊郢东北,可同随国和郧国从南阳盆地、随枣走廊、江汉平原分三路夹击郊郢,消灭楚军精锐。
在郧子看来,计划相当完美,天衣完无缝,如果执行力强的话。
郧国随即联系随国,认为随国当时同楚国签订盟约是出于被迫,请求随国同自己一道出兵伐楚,恢复汉东霸主之位。
随侯对此方案相当赞同,认同感很高,有针对性很强的实际操作措施。
郧国又联系州、绞、蓼等国,三国也对此作战计划赞不绝口。
然后郧国驻军于蒲骚(今安陆东南),等待四国一同出击伐楚。
千等万等,等来了楚军。
身在郊郢的屈瑕及时得到郧国即将围攻楚军的情报,便同斗廉商议。
斗廉,楚国大夫,正直无私,才智双,在后来的子元乱政中起到关键作用。此时,他向屈瑕建议,此时郧国的军队驻扎在郊外,天天盼望四国军队的来到,一定缺乏警戒,并且郧、随、州、绞、蓼五国各怀异心,楚军应抢在四国之师到来之前,以精锐之师夜袭蒲骚,击败郧师,其余四国不战而退。
屈瑕觉得此方案太过激进,还需要考虑周。
待斗廉再次参见屈瑕时,发现屈瑕正在占卜,屈瑕看见斗廉进来了,对其说道:“斗大夫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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