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凤陵城下,大将朱翔未及一招便被王泽手持杀猪刀劈于马下,死状惨烈,尤为骇人。城上韩美直吓得是魂飞魄散,急忙勒令兵卒鸣金收兵。
面对阵前王泽的笑骂,韩美顾不得一郡太守威严,脚步瘫软,接连踉跄倒地,只恨爹妈少生了多条腿,在众人搀扶下夺命奔回城内。
回到署衙内的韩美,则像变了个人,一改先前狼狈之色,正于堂前厉声喝骂众将领。
“我韩美历来深受皇恩,想不到今日却因尔等匹夫丧尽颜面!叫我如何对陛下交代!”
面对韩美的指骂,军师李毕突于堂前弯腰拱手道,“朱将军也为当世豪杰,却未曾想竟被王泽斩于马下。我于城头观那王泽,果乃骁勇悍将。奈何兵马不过千骑,想必是韩昱令他速战速决。如此,我有一计,定可保凤陵无恙!”
听闻此言,韩美突然“哦~”的一声拉长语调,问道,“军事有何计策,速速说来!”
李毕狡黠一笑,“那王泽阵前叫嚣欲会一会上将军陈昂。陈将军于数日前奉命押运粮草交与许奉军营,算上时日,想必明天旁晚时分即可归城。由此为借口拖著王泽。王泽兵少,太守只需紧闭城门,俱不出战。而前线“荡寇将军”许奉正率领国精锐驻扎于落峡谷,距凤陵不过百里。太守可立即上书请求陛下调许奉大军回援。如此,即可解凤陵之危!”
言毕,韩美并未答话,略有思考的于堂上来回踱步。
“太守不可!”堂下一虎躯大将右侧出列,身形彪悍,嗓音粗旷,道,“若依军师之计,则我凤陵危矣!”
闻听此言,韩美即刻驻足,问道,“王双将军又有何计策?”
“若以军师所言,也许可保凤陵暂时平安。但此计却弊远大于利!我凤陵城地势空旷,四周无险可守。城内守军虽有万余,但都是些临时招募的新兵,根本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今日阵前早已被王泽吓输一阵,如若再紧闭城门,士气必然跌落低谷!且前线许奉大军回援,也需两日。王泽所部轻骑千人均乃骁勇精锐兵卒,如若王泽率部抢先攻城,我凤陵岂能拖到大军回援?届时我等诸将及太守必定万劫不复!”
韩美陷入沉思,未有答话,依旧来回踱步。
见状,王双又道,“凤陵虽是小郡,但也颇为富庶。周边各国早有觊觎。今日一个王泽仅率1000骑兵就能迫使我们闭城不出,等待大军支援。各国必然知道凤陵不堪一击,届时他们大军来犯,我们又当如何抵挡?”
闻言,韩美突转身子问道,“那……依王校尉之策呢?”
“王双不才,虽乃校尉,论功夫不及陈将军一半,但也自觉勇不可挡。”王双仰起头,抱起双拳道,“我于城头观那王泽,虽然骁勇却也没个三头六臂,与常人无二。我凤陵守将一十二人,皆有颗报国赤胆,如若轮番战那王泽,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倘若战败,太守再依军师之策,闭城不出,坚守待援不迟!”
听罢此言,堂下一十二将纷纷请令出战。唯有李毕欲言又止,只那韩美却心潮澎湃,顾不得分析利弊当即勒令将出城战王泽,并提王双为副将,统领军士。
日至晌午,艳阳高照,无风无云。
凤陵城下,万余人马摆开阵势,城内十二众将皆骑马列于阵前,城上太守韩美携军师李毕坐阵。令兵卒擂鼓助威,以壮军士。
“尔等这是要倾巢出动否?”王泽见敌军阵仗,未有惊恐,手执方天画戟指着众将笑道,“陈昂何在?叫他先来与我一战,待我斩杀后再来与尔等交战。”
“王泽!”阵前王双叫嚷,“素闻你骁勇。但今日有我等十二将,即是汝命丧之日!”
闻听此言,王泽却只顾大笑,“我这杆方天画戟重百斤,尔等鼠辈自问头颅够硬否?”
“狂妄匹夫!看我凤陵校尉李范来擒你!”纵马提刀,李范率先出阵。
“也罢!先人‘王铁枪’曾日不移影,连打唐国三十六将。今日就用这杆方天戟打你越国十二将以敬先灵!”
眼见李范纵马杀来,王泽未有半点慌乱,反而笑着骑马缓缓出阵,列于阵前。
李范战马刚至跟前,未及出刀,便见一道刺眼的戟光掠过颈项处。战马嘶鸣,鼓声势微,当即身首异处。
艳阳高照,王泽冷眼望去,敌阵被惊骇地瞬间鸦雀无声。
“卧槽!”城头韩美惊吓不止,暗自道:李范如何也是个校尉,却不曾想竟被王泽人马未移半步间便斩落下马,当真‘王铁枪’在世?
“哈哈哈哈哈”王泽将方天戟立于泥地,于马背上喝笑众人,“今日尔等助我重现先人‘王铁枪’威名,特此谢过!但尔等非我敌手,何苦白白送了性命?速叫陈昂莫做缩头乌龟,与我一战!”
“将军,此人神勇异常,我等不妨一齐出战,也许能有胜算!”校尉赵应凑近王双耳边问道。
“此人莫不是真有‘王铁枪’神力?”王双暗自间发问。
“哼!匹夫之勇何足挂哉!看我来擒他!”
未等下令,只听得阵中一声喝骂,马蹄疾步间一白袍小将杀奔王泽而去。
众人望去,原来此人正是凤陵校尉于让,但见其手持一柄重斧,跨下鬃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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