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昂率后军五万人马逃回广阳,见过卧于床榻的许奉,伏地请罪,“我等皆中了韩昱诡计!季固将军率领的十五万大军军覆没了!末将率本部五万人马拼死方才杀出重围,得以退回广阳来见将军!”
许奉听得十五万大军军覆没,形容憔悴间然顾不上浑身的伤痛,只觉天旋地转,一下子惊骇的猛然起身,一股气血强冲喉咙口,瞬间口吐鲜血,眼前一抹黑当即昏厥倒地。
左右惊吓的慌忙来扶,将许奉横卧于床榻,约莫一柱香时间,许奉终于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床边伏地请罪的陈昂,语调微弱的说道,“十五万大军……就这么没了……?”
陈昂不敢抬头,只是不停的伏地哭泣,“张顺将军恐也惨遭韩昱毒手了!”
许奉仰面长叹,目光呆滞的望着房梁,口中呢喃自语,“这可都是我越国部的精锐主力……一下子都没了……都没了……”
陈昂不敢言语,只是不住的抽泣。突听得门外张杰入内,斥喝自己道,“大军皆覆灭,你如何身而退?定是汝贪生怕死,未战先退!”说罢,拔剑便欲砍杀陈昂。
“将军饶命!”陈昂大惊,慌忙叩首乞求道,“非我怕死,实则韩昱狡诈!敌军人马甚多,我军力战不得,拼死方才突围啊!”
“你还敢狡辩……”张杰怒斥,满脸具是杀气。
眼见屋内气氛剑拔弩张,许奉终于摆了摆手,制止道,“此战大败,我等皆有未予提醒之过错,不怪曼宁一人……”
“大将军!”张杰拔剑入鞘,气愤地直跺脚,“如今大败,我等如何面见陛下啊!”
许奉闻言,长叹道,“如今之计……只能如实上书报于陛下了。至于如何处罪我等……听天由命吧……”
说罢,许奉传令城内五万军马加强护卫,谨防韩昱前来偷袭。
却说褚于听闻十五万大军军覆没一事,气的在寝宫内怒发冲冠,见什么砸什么,一通噼里啪啦的响声吓得无人敢进内。
左右宦官皆胆战心惊地立于门外,唯恐一个不慎惹怒褚于招来杀身之祸。
“陛下还在发怒?”刘群蹑手蹑脚地站于门外,小声询问左右宦官。
宦官点点头,道,“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刘大人还是赶紧先回去吧,不然恐惹怒陛下啊……”
话音未落,只听屋内大喝,“谁在外头!”
闻言,刘群深吸一口气,弯腰拱手道,“老臣刘群,叩见陛下!”
听闻是刘群,褚于虽怒气未消,却还是令其入内。
“陛下息怒啊……”刘群进内,见到满地破碎狼藉,慌忙伏地叩首,“我军虽然大败,但还未到不可挽回之地步啊。”
“妈蛋的!”褚于正猛烈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语调沙哑的说道,“十五万大军!那可是朕国大半个精锐啊!一下子就被这些杀千刀王八蛋的败光了!”
刘群小心翼翼的解释道,“陛下息怒……当务之急是如何阻止韩昱的南营兵马不再进犯一步!”
听罢,褚于气的吹胡瞪眼,拍案斥喝道,“说到这个,朕还没有拿你问罪呢!前阵子朝堂之上,你跟朕说,张顺接替许奉可保大军万无一失。又说什么唇亡齿寒,陈国不会任由韩昱南营坐大!可结果呢!张顺一下子毁了朕的十五万大军,陈国那混蛋也坐视不管,拒不发兵!”
刘群慌忙叩首,道“陛下且听臣一言,在于臣问罪不迟!”
褚于面色逐渐趋于平静,终道,“你且先说说!”
刘群道,“田大夫毕竟于许公允有些交情,听闻许公允恐于韩昱暗中勾结,故而才心有余悸,思绪慌乱中想必未将利害关系悉数说于陈国,才导致陈国坐视不管!可如今时局已定,我大军大败,韩昱必当势如破竹,想要一举吞并。如此,莫说陈国,就连宋、吴、卫三国此刻必也是如坐针毡!不妨派出说客,联手诸国一齐屯兵于坝州,防止韩昱出兵进犯!”
“你的意思……两郡之地就白白送给韩昱小儿了?”褚于气的大拍桌子,怒斥道,“你这腐儒又想欺骗朕!”
刘群吓得一个哆嗦,慌忙道,“陛下觉得区区两郡和我越国基业相比如何?”
褚于听罢,未有言语,只是余怒未消中盯着阶下刘群。
刘群不敢抬头,接着道,“臣听闻徐国皇帝年幼,大权实际由冯太后、中郎将冯泰以及一众外戚掌控,他们对于徐国四大营主帅们的兵权早就虎视眈眈,更不会令他们势力坐大。反正两郡都尽在韩昱的囊中,咱们不妨趁广阳还未被他打下,先一步将两郡送给冯泰,与其谈和交好!并以此为条件令他下旨阻止韩昱出兵犯我国境,离间他与韩昱之间的关系……”
褚于听罢,略微思索片刻后,颜色随之大喜,点头道,“此计甚妙,只是如若冯泰不允呢?”
刘群见得褚于龙颜大悦,方才小心的抬起头,笑道,“冯泰此人外厉内荏,贪财好色。尤见得我国联合四国发兵屯兵坝州抵挡韩昱,必会尽数笑纳的!”
“好!”褚于遂大喜过往,道,“此事重大,关乎我国基业,当差何人前往游说?”
刘群当即伏首请令,“老臣愿往!必当带回和平条约奉于陛下!只是徐国路远,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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