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里跑?!”
玉溪子这一剑迅疾无比,即便是红尘现在没有被“束身符”所束缚,以她眼下的状态,也无法保证能百分百避过这一招的锋芒,更别说她的双脚都被咒法困住了。红尘连运了两次内力,都宛如泥牛入海,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只见对方的剑尖越来越近了,红尘长叹一声,瞑目待死。
玉溪子出招的时候一直看着红尘,虽然他已经基本确定对方没有能力来招架或躲避这招了,但是也不能排除一些另类的后招。可剑尖越来越近,红尘都把眼睛闭上了,看来是真的束手待毙了,此时只要长剑再往前送上几寸,一切将成定局。
长剑剑尖一颤,闪动着一丝寒光。
剑刃骤然绷直起来,发出一阵嗡鸣,然后停了下来——此时剑尖距离红尘的胸口处要害,不过就寸许的距离。
玉溪子犹豫了。
他犹豫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自从林逍坠楼之后,蓬莱境与缥缈城之间就没再真正结下什么不得了梁子,虽然他们一直对林逍喊打喊杀,可毕竟喊打喊杀的又不是只有他们蓬莱一个,长此以往剑宗的人也就司空见惯、熟视无睹了。
但是眼下这一剑下去要是真的把红尘伤出个什么好歹来,那么这梁子便是结下了。玉溪子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叶无心以一人之力摧毁“天地三才阵”阵眼的那一幕,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位“剑痴”千年来闭关避世不出,也不知她那“黄泉九路”练到了什么样的境界,那要是一剑杀来……
玉溪子在脑海里自己补充了那么多的想象,其实说到底也就是瞬息之间的工夫而已。然而等他回过神来时,他手中的长剑依然向前直指着,但是剑尖前已经不见了红尘的人影。
玉溪子还以为是自己刚才想事情想得神情恍惚了,所以一时间眼花缭乱的出现了幻觉,便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又定睛看去,却见面前还是空荡荡的一片,这才反应过来红尘是真的消失了。
玉溪子心中原本已经稍微平息下去的怒火,这下子又熊熊燃烧起来。如果红尘是自己施法挣脱而去,又或者是有人来击败了他把人救走,他都不至于动这么大的肝火。但眼下对方是趁自己晃神之时当着自己的面把人给劫走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块刚到嘴边的肥肉却又被人夹去吃了,实在是让玉溪子觉得大大的跌面。
“是谁?!”玉溪子厉声断喝道:“有本事就出来与本座一决高下,这般鬼鬼祟祟地躲来藏去,算什么真本事!”
原以为对方会听若不闻,没想到话音刚落,还真的有人回答道:“一决高下什么的,还是省省吧。蓬莱掌门初次来到三重楼,我们缥缈城没有好好招待,就已经是天大的罪过了,又怎么好意思和你刀兵相见呢!”这是个女子的声音,一句话里好像充满着满满的敬意,但光是语调连转了好几个音,听起来阴阳怪气的甚是讽刺。
对方的声音一出,玉溪子便已听出了对面所在的方位,当下运起真气,右手倒收长剑,脚步一转回过身来,左手结印,挥掌发出。凌厉的掌风席卷而过,打向了不远处的一个白色身影。
那白色身影的身形微微一晃,似乎是撤步后退了几分,然后也是伸出一只手来迎风一挥。玉溪子还以为对方也是在释放掌力,来抵抗自己所发出的法印。不料片刻之后,也不见对面掌力卷来,却是一声破空之音响起,玉溪子心中一惊,还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几枚仔细的银针便刺中了他还未撤回的手掌。
玉溪子结印打出之时,手掌前伸,既然还未来得及撤掌,自然是掌心向外的架势。那几枚银针不偏不倚地插进了他的掌心,正中“劳宫穴”,一股冷冰冰的刺痛感从穴道处蔓延开来,整条手臂瞬间变得一片麻木,然后软绵绵地垂落下来,任凭玉溪子使足了吃奶的力气,直憋得满头大汗涔涔而下,那条手臂也没能听他的使唤。
玉溪子又惊又怒,对着那白色身影大骂道:“缥缈城何时养了这样猖狂的贼子,居然敢使这般卑鄙龌龊的手段来暗算本座!”
那白色身影发出一阵轻笑声,朗声说道:“贼子什么的不敢当,女子倒是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但见她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风衣,黑色的束腿长裤勾勒出她那双修长美腿的形状,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束了个马尾。她那俏丽的瓜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即使是在黑夜里,也能看清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这个人穿着现代的服饰,尽管玉溪子见她容貌眼熟,但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谁。这女子见玉溪子望着她默默地发愣,大概也知道他是记不清自己了,便自报家门道:“在下缥缈城白骨衣,见过蓬莱掌门了。”
玉溪子总算是有了些印象,随即冷笑道:“我还道是哪里来的高人,原来是缥缈城的‘岐黄魔医’,失敬失敬!”
白骨衣笑道:“不敢不敢,‘岐黄魔医’什么的那都是胡吹的,小女子充其量也就只是个会下毒用暗器的贼子而已,当不起蓬莱掌门的这般赞美!”
玉溪子一阵气结,他虽然没有和白骨衣交过手,可也早听说过这个缥缈城医女的手段——此女原先是魔教中人,本就已岐黄之术闻名;后来跟随叶无心叛离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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