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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想起来了,”忠尧淡淡说道,“你们上船后衣服都湿透了,总要换一身干的衣服吧?那样的话,还有置衣费。”

“可是司徒震和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这湿的衣服我二人就不换了吧?嗯,水也不喝了,吃食也不要了,还有、还有……还有哪个能省的?”雷豹央求道,瞥了同伴一眼,催促起来,“司徒震,快,你也帮忙想想……”

司徒震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恍然顿悟,大声说道:“哦,不是按体重称份量嘛,上船后我们先借个地儿方便一下,这样重量可以轻一些。”说完,和雷豹对视了一眼,又望向忠尧,眸子中闪着光。

“额,这样啊!”忠尧若有所思,说道,“方便一下再称,重量是减轻了;不过,那还得再收一下如厕费,也不是很贵,每人十文。”

“啊?!”雷豹和司徒震齐声惊呼。

“哎?你们若是嫌贵,也可以在上船之前就方便好啊!”忠尧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要笑了,赶紧用手背掩了面,顿了顿屏住笑容,而后缓缓说道,“那样的话,如厕费也就不用收了。”

雷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那我们银两不够可怎么办啊?”

“那就先欠着。”忠尧笑眯眯地说道。

“欠着?”雷豹瞪大了眼睛,“那日后还要还吗?”

“当然要还!”忠尧斩钉截铁地答道,“银子不够,行善来还!日后休得作恶,须多行善举!”

这时,雷豹和司徒震方才幡然醒悟过来,连连点头:“是、是!一定、一定!”

忠尧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也不再继续为难二人,便振翅飞至高处,又俯冲而下,身子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低空从江面上掠过,手一拎,便将雷豹从江水中救了起来,眨眼之间飘身落于万石船的船头。

“公子,还有我——,救我——”司徒震见雷豹先被救走了,怕忠尧去而不返,在他身后高声呼喊道。

万石船上的舟师丁夫见忠尧轻而易举将落水之人救出,不禁钦佩不已,高兴地鼓起掌来。

放下雷豹后,忠尧一转身,又振翅跃向空中,接着低空从江面上掠过,一把将司徒震也拉出了水面,平安地救到了甲板上。

这时,曹仁安、刘纲吏、王度、黎诗、子翃等都到了甲板上,只有崔玲柔因为不方便,还留在舱房内。

众人见忠尧连救两人,齐声喝彩。忠尧却对刘纲吏说道:“雷豹、司徒震二人在水中泡得时间久了,找身干的衣服给他们换上,再安排些吃食,之后送他二人上路吧。我还得去把那块《岳阳楼记》的雕屏给捞上来。”

“上、上路?!”惊魂甫定的雷豹闻言又是一惊,瞪大了眼睛与司徒震对视了一眼,随后转过头来,一脸惶恐。

忠尧瞥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改口说道:“是上岸。”

“哦——”两人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刘纲吏听罢,点了点头,马上命人去准备吃食和干净的衣服,而后与雷豹、司徒震二人更换。

忠尧脚一蹬,再次振翅翱翔,飞向江面去寻那块紫檀木的雕屏。

孰料,就那么一会儿工夫,那块漂浮的雕屏已被江水冲到了远处,被一路过的渔船发现,并被打捞到了船上。

忠尧急忙飞了过去,向渔户大声问道:“船家,你方才打捞上船的这块雕屏本属于岳阳楼,我想买下,将之送回去,不知可否卖予我?”

船家乐呵呵地说道:“公子,实在抱歉,不是我不想卖给你,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啊!”

“哦?此话怎讲?”忠尧诧异地问道。

“是我船上的这位吴先生出价一百二十两,让我把它捞上来的呢!”

船家话音刚落,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子从船舱中信步走了出来,面带笑意,头戴东坡巾,举止儒雅,望见悬停于空中的忠尧,他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公子,此雕屏中‘渔歌互答’的‘歌’、‘互’二字已然损坏,敝人不才,临习此书法三年,毛遂自荐补写二字,再将其送回岳阳楼。”

“呃……”忠尧有些迟疑。

吴先生见其似有疑虑,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公子可是怕我吴某人食言?”

忠尧见自己的心思已被人猜中,遂点了点头。

孰料,吴先生并不介意,反而爽朗地笑道:“在下吴明书,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在岳州、长沙一带略有薄名,公子尽可放心!”

此时,恰巧旁边有另一艘船经过,船头一书生打扮的人看见了吴先生,惊喜地隔船拱手遥呼:“吴先生!吴先生!在下长沙举子廖泽,见过吴先生!”

吴明书闻言,笑意盈盈地转过身去,看见廖泽拱手行礼,便也拱手回揖道:“廖泽兄,一别二载,别来无恙啊!”

“晚些送拜帖与你,相邀同游啊!”廖泽挥挥手,那船渐行渐远。

“一定,一定!”吴明书笑吟吟地回应道,望着廖泽所乘客舟远去的帆影,也挥了挥手。

见到眼前这一幕,忠尧心中已然相信了八九分,但他办事素来小心谨慎,仍旧趁着吴明书与其朋友廖泽打招呼的时候,用手指悄悄写了一道千里追位符,化成一缕灵气,附着在了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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