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杜鹃红便含情脉脉地望着忠尧,顾盼流光,直看得忠尧有些不好意思,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那接下来奴家需要再怎么配合公子,公子只管道来便是。奴家也是练过的,闲来无事时也曾习过一些什么金梅十三式……”杜鹃红双颊泛起红晕,娇羞地说道。
“呃?”忠尧微微一怔,然没听出杜鹃红挑逗的话中深意,轻轻叹道,“唉,你练过身材还这样啊!”
“呵呵呵,半途而废了嘛!没、没坚持下来。”杜鹃红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笑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忠尧点了点头,略微沉吟了一下,浅笑道,“那我还是用灵力吧!”言讫,右手二阳指向杜鹃红一点,几缕青色灵气飘飞而出,刹那间织成了一张青网。
随后,他将二阳指微微向上一抬,杜鹃红整个人离地悬浮而起,那张青网便飘了过去,托于其身下,宛如一张飞毯。
忠尧催动灵力,青网缓缓向柜台边移动,那杜鹃红躺在上面觉得既欣喜又惊奇。
高雅郭瞥了一眼药铺门口,见忠尧正用灵力转运那受伤的杜鹃红,便说道:“那金必古也留给师弟自行处置吧!”
彼时,黎诗环视左右,对高雅郭说道:“高师姐,崔姑娘刚恢复不久,尚需静养一些时日,牛四也需要回去与家中妻儿汇合,不如你带大家先回客栈吧,这里我和云婀留下便好。”
高雅郭想了想,颔首赞同:“嗯,这样也好。”言毕,望向子翃和欧也,二人也点头同意。于是,高雅郭偕同子翃、欧也三人揖礼而别,一路护送牛四及崔玲柔返回了客栈。
目送高雅郭一行离去,待她们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黎诗和云婀转身进了街边那间伍记药铺,却见忠尧正在给一个胖姑娘验伤把脉;再抬头一望,那药铺的屋顶上果然砸出好大的一个窟窿。
“这就都没把这姓金的摔死,也真是算他命大。”云婀叹道。
金必古听见有人议论他,睁开一只眼睛,伸出手去抓住云婀的脚,试图博取同情,用微弱的声音呻吟道:“也差不多快死了,姑娘救我……姑娘,救救我……只要你肯救我,我什么都给你,把人也给你……”
云婀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急忙甩开金必古的纠缠,抽回脚,鄙夷地说道:“就你这副尊容,长得这般磕碜,母猪都会被你吓跑,我要你来何用?难不成你还以为你自己美皙如玉,顾盼烨然?”
金必古锲而不舍死缠烂打,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想说服云婀:“别啊,姑娘,我真的受伤很重,再不及时救治恐回天乏术了!我虽无色相讨人欢心,亦资财无几,但有很多金银所制的法器灵器,这些个宝贝对于修真修仙修道修行而言,可是无价之宝啊!便是熔化了,论两称斤,那也老值钱了!”
恰在此时,给杜鹃红验完伤的忠尧转过身,站了起来,走到金必古身边,蹲下后说道:“我本来也以为你是重伤,不过现在看来,你能平静地说出这么多话,条理还十分清楚,甚至还记得你有许多金银法器,说明脑子没有摔坏,身上的伤也不是很重。所以,本公子决定还是先救治了那边那位姑娘,再来说你的事儿吧!”
金必古哭丧着脸,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状:“我真的伤得很重……”
忠尧切了一下他的脉,说道:“一息四至,脉象平和,稳而有力。放心吧,我会救你的,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金银法器你得交出来。”
金必古点了点头,忍痛说道:“噢,我交、我交!只要能救我一命,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金银法器都是身外之物,尽管拿去!”
忠尧微笑道:“好,那就一言为定!”言讫,站起身来回到杜鹃红身边,认真为杜鹃红切了脉,沉思片刻,摊开掌心,手中灵光一闪,多了一个天青色的小瓷瓶,倒了半天总算倒出两粒竹青色的珍珠般大小的生灵丹。
这生灵丹虽只是二品灵丹,但疗伤效果不错,不但对修行者有用,对寻常人也有较佳疗效。
忠尧取了一粒生灵丹递了过去,说道:“杜姑娘,这是生灵丹,疗伤奇佳,你快服下吧!”
不料,杜鹃红瞥了一眼忠尧手中的药丸,却并未伸手去接,忽然“哎哟”了一声,说道:“我的手有些不适,怎么、怎么抬不起来了……”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了,就是希望忠尧能亲手喂她吃下。
忠尧微微一怔,有些尴尬。黎诗没好气地瞟了杜鹃红一眼,鼻中冷哼一声,面色不悦。
云婀见状,抿嘴偷笑,而后说道:“还是我替公子代劳吧!”
杜鹃红闻言一愣,看看忠尧,再看看云婀,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云婀二话不说疾步上前,从忠尧手中取过那粒药,趁着杜鹃红张口准备说话的一刹那,左手捏住她的嘴巴,右手拇指和食指夹住那粒生灵丹往其口中一塞,这药就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