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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答应,某坚决不起来!”

忠尧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说道:“我答应为你家娘子诊病便是。只是不知令阃(kǔn),哦,也就是你家娘子,现下何处?”

彼时,忠尧正微微俯身,保持着与他说话的姿势。

不料,那大汉见忠尧已答应救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激动万分,一下站了起来,忠尧猝不及防,愣生生被他撞了一下,疼得忠尧龇牙咧嘴。

大汉见自己闯了祸,急忙将手中的玄铁重尺往地上一扔,过来拉着忠尧询问:“先生没事吧?哎呀,刚才都怪我!我就是个大老粗,你看这……唉!不过某真的不是有意的,先生莫怪,先生莫怪啊!若真要怪罪,那某就自扇耳巴子吧!我该死,我该死!”说着,他竟真的伸出手掌,准备扇自己的耳光。

忠尧见状,也知他不是有意的,便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算了算了。”

“算了?看来是真的没事……”那大汉嘿嘿一笑,立即收了手。

显然,他也就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想当着众人的面自打耳光,不过就是生怕得罪了忠尧这个“百科圣手”,忠尧不肯给他家内子诊病罢了。

忠尧揉了揉自己的下颌,又问:“你家娘子在哪里?”原来先前那大汉起身时,恰巧头撞到了忠尧的脸,怪不得那么生疼。

那大汉连忙答道:“她在赶往此地的马车上,按时辰掐算,再有两刻估计便到铜街伍记药铺了。”

忠尧放下揉脸的手,问道:“噢?壮士亦知伍记药铺?”

“多年前曾在哪里抓过一次药,记忆尤深。”大汉不假思索答道。顿了顿,他忽然想起还未自我介绍,又拱手道:“在下鄢(yān)超。”

忠尧拱手回礼,既而目光望了黎诗一眼,黎诗会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忠尧提议道:“鄢(yān)壮士,既然令阃(kǔn),哦,就是你娘子,会路过伍记药铺,不如你我索性去伍记药铺静候吧!若是需要用药,正好那边可就地抓药、煎药,其他药铺的药材么,说实话还真有点让人不放心呢。”

“啊,如此甚好、甚好,一切但凭先生作主。”鄢(yān)超闻言不禁喜出望外。

言毕,三人当即动身,一同前往伍记药铺。

不久,至伍记药铺,忠尧向伍掌柜说明来意,伍掌柜听闻在此施诊,不禁心花怒放,立刻应允。因为此举一来可扩大药铺的名声,积攒人气,二来又可顺便售药出去,自是求之不得,所以,他连忙吩咐几名药童以最快的速度按照坐馆问诊的方式将药铺一侧重新布置了一下。

那鄢(yān)超则去了伍记药铺门口,等候马车的到来。

须臾,马车至,鄢(yān)超从车上扶下一位年约三十五六岁的妇人,搀着进了药铺。

那妇人身着一袭浅粉印花交领袍,外穿半臂的褙子,下着彩条纹裤及红袜线鞋,头戴罗胜,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

她耳朵上戴着的一对金耳环十分引入注目,那耳环由两金片合成,上面还压印出繁缛的花纹,中间是两棵对称的瓜果,上下有蔓藤枝叶缠绕,穿耳的金丝则是枝蔓状。妇人面容娇好,脸颊傅粉,施了鱼鳞妆,——便是将一些鱼鳞片精心裁剪后贴于脸上。只是那妆容虽精致,却仍然掩饰不住一脸的憔悴与痛楚。

见了忠尧和黎诗,鄢(yān)超介绍道:“二位,这便是内子张含茹。”

张含茹身体不适,脸上艰难挤出一丝笑容,也未言语,只是上前向二人各道了个万福。

忠尧伸手示意张含茹落座,说道:“张娘子不必拘礼,快快请坐。有何不适,还请一一道来。”

张含茹入座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妾身每逢月事之期,便四肢厥冷,痛不可忍,直至床上翻滚,至今已逾五载。虽经坐馆大夫、草泽医等多方诊治,遍服各药,历尽针刺,奈何病情始终未有减轻。今随夫至渝州城,不想半路病情发作,实在疼痛难忍,妾身亦不抱希望,只求侥幸一试而已,先生也莫要有太大压力。”

忠尧微微颔首,转过头去向黎诗说道:“诗诗,你去问问伍掌柜有无琼蔗古糖。若无,便取一般红糖,先熬煮一碗红糖姜水来。”

黎诗心领神会,转身离去。

忠尧凝睇望了望张含茹的面色,说道:“我且先为你把脉望诊。”

张含茹会意,将手腕翻了过来,搁于案上。

忠尧先切了脉,又令其吐出舌头,察看了舌苔舌状,再询问了以前就诊的一些情况、服过的药物,最后权衡再三,决定采用灸法。

须臾,黎诗送来一碗热腾腾的红糖姜水。

忠尧嘱咐道:“张娘子,此乃红糖姜水。红糖性温,有活血化瘀、健脾暖胃之功效,可调节月事痛经,能缓解腹胀,缓中止痛,益气补血。痛经者、月经不调者,脸色暗淡无光之人,或是宫寒体寒之人,或是湿气重、手脚冰凉者,皆可以饮红糖水调理。你快趁热先喝了吧!”

张含茹扭头望了他丈夫一眼,鄢超冲她点了点头。于是,她放心地端起那碗红糖姜水小口啜饮起来。饮下后没多久,张含茹果真觉得腹中没有先前那般疼痛了,与鄢超二人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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