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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非看的目不暇接,陈公公带着她去往偏殿,红纱飘荡,汉白玉砌成的浴池冒着白烟,已经盛满热水,水面飘着这个时节的花瓣,五、六名模样俊俏的侍女,齐齐行礼,伺候她沐浴。

陈公公和两名小太监也不打算走,周非受不了那么多人看着她洗澡,吩咐他们下去,说一遍时还不行,得两遍。

五、六名小宫女求助的望着陈公公,陈公公使个眼色,齐齐退出宫殿。

周非终于不用绷着能放松,褪去衣物踏进浴室,滚烫刺激肌肤,还是可以能够适应,她强迫自己坐下去,通体舒服。

她此时终于有点鸠占鹊巢的愧疚,那个真正的女皇都死了,她还霸占人家的位置,话说回来如果她不死周非能有机会吗?

现在年号是元治六年,当今皇帝的名字,人尽皆知,周启。启和非仅一字之差。她喃喃的默念着。

老实说她现在已经开始不适应了,远不如和君漠在一起自在,想干嘛干嘛,无拘无束。人都贪财嘛,她没控制住,说实在的她不用很多钱只要吃吃花花就够了,她现在和普通凡人不同。

周非自然懂,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如今她两眼一抹黑,当时的政局不知道,周非不关心。

她也总不能大喊大叫说自己不是皇帝,万一被咔嚓了那。该死的何今为什么要把她扔着?

这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周非不相信何今是偶然,之前她在门外听见剧情什么的,他和衡芷是起争执了。

衡芷那时候也不出来,该不会是被何今绑着,周非越想越有可能,否则衡芷不会任由何今带走她,这个贱人何!

周非愤恨一拳捶浴池沿边。

以及之前追杀她的人,不是追杀她而是女皇,明帝启!怪不得她露面引来追杀,以前跟着君漠时很少到处游玩,最多去那小镇子溜达,小镇子临近大山闭塞消息不发达,也没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周非感觉头疼,她手中就是一团乱麻,找不出头绪,她能够想到的点太多,又不敢确定。

但她估计这中间也牵连,衡芷、何今。

原本的明帝周启不正是被这群来路不明的人杀了,皇帝死没道理不天下大乱不篡位,难道还等她这个冒牌货回来,有这么和平的反派组织吗?

皇帝消失三年,太子都该继位了。

此时她觉得这个富丽堂皇的大明宫,像一潭污糟的水,混搅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非差不多沐浴完该出来,边上放着套浅灰色的常服,她直接踩着大理石纹理的地面有些凉,乳白色姜黄纹理的地板,擦得一水发亮,果然皇帝住的地方就是不同。

陈公公探头进来献媚笑着察看,似乎见周非赤脚踩地面不合规矩,急忙召集大波宫人进来。

他笑起来不容易让人厌恶,身体又发福,给种和善的感觉。

周非不自在,皇帝万人之上,到哪都是人群的焦点,虽然她爱出风头可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周非这会已经穿好常服,袖子稍微长,盖住手心不合身啊,紧张瞄瞄担心发现端倪,还好身边的人没有异样,以为自己一米六五在女生中已经足够高了,没想到这位周启比她高,应该是大差不差。

陈公公牵引她坐椅子里,“陛下,初春地凉不宜赤脚踩地,容易积攒寒气,太医署特意叮嘱过的。”

小太监跪地面为她穿好六合靴,周非深切感受不公平,三六九等,其实放在资本主义社会叫阶级。

周非站起来,陈公公为她系九环带,宫女梳妆把她发式拆散部挽起来,折上头巾。

“陛下随老奴去见太上皇吧,您求仙问道的三年太上皇分外挂念。”

周非心里咯噔声,这是要见她老妈,她怕认出端倪怎么办?还是坦白从宽。周非犹如行走刀尖,她好慌。

如果这会君漠把她劫走就好了。

随着陈公公再次坐上龙辇。

周非瞧了瞧跟着龙辇小碎步走的老公公,想必是一直服侍明帝周启身边,她连名字都不知道,两眼摸黑。

周非斜靠背椅手塔着,她眯了眯眼,皇帝跑了难怪天下不乱,上面有更高的压着,太上皇,历史中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女皇不是好做的。

这些日子跟着衡芷他们多了些历练,增长见识,她再慌也得稳住,周非都佩服自个艺高人胆大,她心里的压力尤其重。

部来源于她是个假女帝!

龙辇行出大明宫换马车,至兴庆宫兴庆主殿。

周非从容不迫的下马车,不直视任何人,她这才想起不会行礼,面对太上皇该如何称呼?

母亲?不正确,母后?她可是前任女帝。

周非急得满头汗,她觉得里衣被浸湿了,犹如行走钢丝,如何叫她不怕?

内殿熏香浓郁,周非差点被呛鼻子,她见识过明帝启她妈的正殿才知什么叫大巫见小巫,廊下安静坐于太师椅中的老人,九龙金簪在雪白的发丝间,尽管雍容华贵仍让挡不住岁月的无情流逝。

廊外是一汪巨大的园湖,春意盎然,白鹤悠然饮水,有的展开雪白的翅膀飞到假山处。

她闭着的眼睁开一条缝,眼睑下的皱纹可见,对身边默默站立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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