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谷的村民一直觉得村里的焦家似乎发财了,虽然不知道焦家怎么发财的,但是从他进山失踪一个多月后再回到家,焦家的日子就过的不错了,首先是他家的生火次数就多了起来。
而且从他家的半大小子在外面不经意漏出吃饱饭的事情来看,他家这段时间日子过得不错,至少一天两顿饭顿顿都不缺。
对林东谷这个村子来说,一共只有十几户人家百来口子,都是靠着山里的林子过日子,要么是以砍柴为生,要么就是打猎,或者是靠挖些山野药材为生。
这里的大多数人家或者说所有人家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一天能吃上一顿饱饭都很难。
如果有一家人能够过上每天两顿饭都能开火的日子,那就是让人羡慕的牙根痒痒的行为了。
现在的村西头的焦家似乎就过上了这种日子,“老焦家的就是败啊~,不说米面就是一天到晚开火得烧多少柴火”村里有人愤愤不平道,虽然自己就是砍柴的,自己家的柴火不要花钱,“但是难道不应该留着去卖钱么?”
村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家心里其实明白,这是对焦家的嫉妒了,要知道焦家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们家里人口多,除了焦广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外,他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焦老娘以及在家里做活的媳妇焦刘氏,还有媳妇给他生的五个娃,只不过活下来到现在的就三个,一个大姐十一岁,一个八九岁的小子,然后还有个五六岁的小丫头,这么多人口,光靠焦广一个男人打柴卖艰难养活。
当然也不是完靠焦广一个人忙活,就算他媳妇纺点线和带着稍大点的两个孩子做点简单的农活,可是纺线卖的那点钱连自己那口食都挣不出来。
一家六口人,基本上就是靠焦广进山打猎,弄点山鸡野兔之类的卖,再换些家里吃的粮食回来,原本日子还能过得去,但是架不住老娘这一病,焦广又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每日卖柴所得还要请大夫买药给老娘用。
焦家媳妇在男人不在家的时候照顾婆婆和孩子,幸好大姐儿基本上可以接过奶奶的纺车干活了,虽然刚开始笨手笨脚的不过至少能上手了,至于儿子就出去打猪草、割牛草去了,当然,焦家并没有养猪养牛,猪草牛草都是送到有牛的人家换些牛粪肥料等东西种些菜吃。
家里的小幺那就太小了,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只能将她放到一个安的地方让她一个人爬来爬去,大人们都忙于维持生计可没有什么太多的精力照顾这种小孩子。
就是这样,一家人的日子过的也是紧巴巴的,上顿不接下顿的,就是在以前焦老娘没生病的时候,也依然是一家人成日里难得能吃上一顿饱饭,当然,在这里村民除了的日子差不多都是如此。
不过这几日焦家袅袅炊烟升起的次数大伙可都看在眼里,熏的其他人家心里都有些难以形容的嫉妒,但是谁也不知道焦家到底怎么回事。
林东谷这种小地方可没有什么秘密,人们心中也没什么隐私权的概念,既然有了疑虑,那就去打听打听呗。
“焦家嫂子,你家那口子可真有能耐”时不时便有三姑六婆邻里街坊的女人家在焦广出门砍柴的时候前来探望,只不过焦刘氏被男人反复提醒过,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遮掩过去,说是家里男人孝顺,拿出积攒的钱来买些细粮给自家生病的婆婆多做一顿用来养病,多烧一顿毕竟自家的柴禾不要钱罢了。
要说攒钱,谁也不信焦家能攒出钱来,毕竟在这里除了到码头上买点盐巴布头,谁还用的到钱呢。
其他人家看着焦家嫂子不愿意说,只能哈哈几声说句焦家嫂子好福气,而焦家大丫头就在一旁低头纺线不出声。
成日里在外面的除了焦广就是焦家的小子了,这小子经常被人一把薅拽住,问他成天吃的什么。
焦家小子虽然在家里时被父母耳提面命,嘴开始也严实,但是到了后面一段时间在与村子里小伙伴一起玩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炫耀起来:“俺天天吃米面,顿顿能吃饱......”
然后当晚就听到焦家里传来焦家小子被揍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焦广第二天出门砍柴时,遇到村民闻起来,只是解释说:“家里的小子胡说八道,哪有什么顿顿饱饱的,那孩子就是吹牛皮,昨个夜里被我狠揍一顿云云...”别人虽然嘴上说是但一脸我相信你个鬼的表情,焦广也没什么办法。
一瘸一拐的焦家小子在村里倒是老实了几天,焦家日后也低调了一些,至少看不到天天生火了。
只不过大家日子都过的难捱,知道焦家有了粮,便有上门借粮的来了。
只不过焦广基本上整日里不着家,去找焦大嫂子,人家家里粮缸都掀开了确实没啥子粮食。
村西老董是个鳏夫,老婆死的早,就给他留下一个儿子,原本日子还算过得去,虽然吃不饱但是至少能活,但是天不如人意突然横生意外,他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帮人补船时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摔断了腿,再也没法出力,只能在家里帮老董干点刨削锯之类下手活,家里主要就靠老董一个人做点木匠活,只不过一个小村子一年到头能有多少木件要打呢,所以老董只能整日里这里干点哪里干点,日子过的尤为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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