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是铁了心想要撮合她跟盛廷琛,哪怕他知道盛廷琛的心并不在她的身上,哪怕他知道盛廷琛在外面的那些风流韵事……
在盛老爷子看来,男人花心再正常不过了,只要盛廷琛正妻的位置始终给她留着就行。
盛老爷子曾经在她爷爷的墓前发过毒誓,一定会替他好好照顾她的。宋希汐想起今晚晚餐那一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想要改变盛老爷子的主意,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想要解除婚约的方法有很多,宋希汐并不是无计可施,但她不愿意做得罪盛老爷子的事情。
至少,过错方不能是她,必须是盛廷琛。
如果盛彦奕愿意出手帮忙,顺利解除婚约应该会变得容易一点。
盛彦奕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跟他解除婚约?”
抛开盛家耀眼的光环不说,盛廷琛自身条件也是足够优秀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三年时间,在娱乐圈里混成万千迷妹都想扑倒的对象。
挤破脑袋想要嫁入盛家的女人实在太多了,盛彦奕想不出宋希汐要拒绝的理由。
“他想娶的人不是我,而我想嫁的人也不是他。”宋希汐并不想多提及,“盛先生,我帮你治病,你帮我解除婚约,如何?”
盛彦奕沉思片刻,最后也没有给她一个准信儿,“这事,我考虑考虑。”
宋希汐不死心想要进一步争取个确切的答案,盛彦奕抢先开口堵住她的话,“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原本明明是他有求于她的,可现在却成了她有求于他。这个男人,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幸好,盛廷琛没有他的段位和城府,要不然这一仗,她势必惨输无疑。
宋希汐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之前盛家的佣人说过,盛彦奕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所以西院,除了打扫的佣人张姨,不准其余闲杂人等进入。
以前他人在国外,西院可以腾出来让她住,可他现在人回国了,让她搬出西院也是应该的。
这也是宋希汐刚才为什么坚持要替他治病的原因,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想必她会被视为闲杂人等被他扫出西院。
想到这里,宋希汐回头,轻声喊道:“盛先生。”
盛彦奕掀开被子正要躺下,闻言抬头看向宋希汐,“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被褥,哦,我是说你的被子床单……”宋希汐伸手指着床,“我先替你把它们都换了吧。”
盛彦奕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有些沉,“等你折腾完,我还要不要睡了?”
宋希汐嘴角抽了抽,心里骂了句:不识好人心!
盛彦奕大刀阔斧冲着宋希汐挥挥手,“跪安吧!”
“是,臣妾告退!”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宋希汐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
这话说了出口,也躬身行了礼,宋希汐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川城,那位跟她说“跪安吧”的男人也不是圣上。
所以,她为什么要自称臣妾?她为什么要躬身行礼?
宋希汐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想拿豆腐砸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盛彦奕显然也被她的举动怔住了,那句“跪安吧”不过是他礼尚往来的调侃,他是真没想到宋希汐竟然会如此配合地来一句“是,臣妾告退!”
而她的躬身行礼,一板一眼,像是经过专门培训的。
见盛彦奕满眼疑惑,宋希汐再次盈盈低身向他躬身行礼,“盛先生,你觉得我刚才这演技如何?你觉得我这行礼的动作标准吗?”
眼前的女人盈盈浅笑,低身行礼时,一颦一笑尽显古典气韵,如果换上古装,活脱脱就是从画里走出的仕女。
盛彦奕顾左右而言其他,“你这一声臣妾甚得朕意!”
宋希汐:“……”
想她与圣上成亲二十余年,一直相敬如宾,还未曾被如此调戏过。
而现在,却被一个比她小了数百岁的一个男人给调-戏-了!
看着宋希汐丧着一张脸离开,盛彦奕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盛彦奕拉开被子躺了下来,枕间是她留下的浅浅清香,那种香味形容不上来,像是带着三分甜味的樱花香,若有若无,像是在他的心里长了根羽毛,挠得他心痒不已。
这一晚,他枕着带着三分甜味的樱花香沉沉睡去。
忘记有多久,他没睡过一觉到天亮的好觉了。
这边盛彦奕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那边宋希汐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数绵羊。
她辗转反侧难以再入睡,想起了前生的许多事情。住院的那段时间,她特意上网查了跟大顺朝有关的一切。
历史上确实有大顺朝的存在,也有她这个孝贤皇后宋氏的存在,据历史记载,孝贤皇后宋氏因身染重疾不幸去世,享年四十二岁。
圣上悲痛不已,亲自为她入殓。自她薨逝后,圣上坚守当初对她许下的承诺,后位一直为她空着。
其实圣上大可不必如此,毕竟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大顺朝已经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里,宋希汐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而留下在这里,那以后的路,她应该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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