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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恍惚间,真嗣感觉自己好像躺在床上,嗯。。。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扒拉?真嗣不耐烦的伸手一打,肯定又是白鸟在作妖。

啪!

啊咧?怎么这次打到了?莫非白鸟哥显形了?真嗣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首先是陌生的天花板,嗯。。。输液架?看来在医院病床上。

少年微微侧头,只见一个面孔精致的少女坐在床边,一只手打着绷带,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湿毛巾不知所措,蓝发红瞳,正是绫波丽。呃。。。她的手背好像红了,是自己打的?

“你昏迷了,美里小姐和律子小姐处理使徒,医生说你低烧,我拿毛巾擦擦。”绫波开口解释道,有点语无伦次。

“啊,谢谢你,凌波,抱歉,刚才在做梦,所以不小心打到你了,来我给你揉揉。”真嗣伸手,这种时候就要保持自然的强势,然后他悄悄瞪了一眼在另一边憋笑的风间白鸟,都是因为你,我都学会梦中打人了。

少女犹豫了一下,把毛巾放在桌子上,乖乖的递上小手,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到她白皙的脸庞上浮出了淡淡的绯红。

很好,看来她原先只不过是没有表达感情的机会,现在已经开始像一个正常女孩了,再接再厉。

真嗣殊不知自己对少女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作为一个克隆人,绫波丽有无数代替品,每天都生活在被代替的恐惧中,而在刻意的培养下,她又只能和少数人接触,所以只能通过自我欺骗来维持活着的意义,即使明知道那些人是为了利用自己,但只能催眠自己:

既然是他们制造的,那为他们而死也理所应当。而反抗也没有意义,因为还有无数的代替品。

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逻辑。*1*

但是随着真嗣初次见面对她的保护,以及后来不断的接触,绫波丽实际上已经对真嗣有了别样的情感,毕竟她能接触到的人太少了,她也没有学习过该怎么样与陌生人打交道,而真嗣就像是一缕黑暗中的阳光。不但主动过来接触少女,也能得体的应对凌波因为缺乏交流经验而显得冷漠的态度,少年的善解人意也让不善言辞的绫波丽感觉到了与人相处的温暖与舒适。

可是同时她认为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作为一个随时可以被代替的人,她不想去做没有结果的事情,既然最终注定会失去,那么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渴求。少女就像是扑火的飞蛾,虽然渴望光,却因为自身原因不敢接近。

之前真嗣因为自己而受伤,绫波丽本来已经打定主意疏远真嗣,自己既然是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人,就不值得他对自己这么好,甚至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反正自己只是一件工具,每次的见面都是可能诀别。

直到真嗣给出了唯一解。

绫波丽短暂的一生中第一次遇到一个替自己考虑的这么多的人,仿佛随波逐流的小舟终于靠上了一座温暖的港湾,少女很聪慧,知道真嗣提出的办法的确可以解决这个困扰自己多年难题,当时的一声谢谢,是她第一次对人说,真嗣可能以为这是普通的道谢,却不知道少女已经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短暂的一生去守护这个给自己新生的少年。

所以,在听说真嗣昏迷之后,少女就自作主张的跑到医院照顾他,虽然被打了下手感觉有点小委屈,但是看对方正在轻柔的按摩自己的手,心中那一点点的不快早就被温暖所替代。

真嗣一边摸着绫波的柔夷,一边神游物外,他当然知道打一下没事,但是有机会不拉进关系,那自己就是笨蛋。

“。。。碇君,我不疼了。”绫波小声打断了真嗣的思考,可不是么,原本有些冰凉的小手都被摸得微微发烫了,而真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会无意识的用大拇指摩挲自己的虎口、还会时不时的轻轻刮蹭一下,现在就是凌波的手了,这本来是为了提神醒脑,但是真嗣对女性的了解毕竟主要是来自理论,并不知道这个动作会给女性带来什么刺激,可以说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调戏了。

“。。。啊,抱歉,想东西入神了。”真嗣一抬头,就看对方微微侧头,眼睑低垂,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俏脸微红,雪白脖子上的青色血管正在微微起伏。这幅任君采撷的害羞模样刺激的真嗣生出了一股邪火,于是忍不住在放手的时候用小拇指刮了一下对方的掌心。

于是绫波丽红着脸逃跑了。

“明天放学我去你家啊。”真嗣在后边故意喊,于是少女跑的更快了。

“啧啧啧。”风间白鸟不做任何评价,就在边上看戏吃瓜。

“怎么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犯法啊。”真嗣心虚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突然对这个孤苦伶仃的少女产生了不一样的好感,今天他确认自己的确对对方有意思,而且。。。对方似乎也如此。

“没啥,我就看看,不说话。”风间白鸟玩味的看了真嗣一眼,伸手在病床上一按。

床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手印。

“哇,白鸟哥,你能现形了?”真嗣喜道,这意味着白鸟不用只能蜗居自己体内了,同时,自己的情况也能好很多。

“当然不能,现在只是能微弱的影响现实世界,不消耗我从使徒那里获得的力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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