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声朗朗。
青鸾于五重天那无比整洁的街路之上辞别商贩未过多久,即因街路一侧的朗朗书声而驻足。
是学院,是学府,是学校,亦是学堂。
青鸾仅是站在那庄严的校门前侧首,对着宽广操场深处的教学楼沉默相视。而青羽与小姑娘则是走入了学校,亦是走过了操场,不仅站在了教学楼之前,更是趴在窗边对内...眼巴巴的瞧着、看着。
是课堂。
师在台上教,童于台下学。
无数模样、年岁皆是相同的稚岁孩童,正捧着书本跟随师长朗朗而读。
看上去很是整齐,无论是桌椅摆放,还是孩童的模样,皆是无比整齐且是近于相同的模样。
有些怪异,却也不知为何会怪异。
所谓的课堂,究竟是应该充满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欢乐模样?还是应该整整齐齐、不苟言笑的肃穆模样?
欢乐,肃穆。
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两个词汇,却也不知为何会同时出现在小姑娘与青羽的心中,因为从未见到过课堂,也从未坐在课堂之上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所谓的课堂应该是何种模样。
所谓的欢乐...大抵是因为兴趣得到满足而产生的情绪。
所谓的肃穆...大抵是因为应该抱着严肃的态度去学习。
小姑娘与青羽仅是看了一眼,便灰溜溜的回到了青鸾的身边,且是用着自己的理解向青鸾阐述着...
‘似是一种约束的手段。通过合理的约束来确保稚年之人能够积攒底蕴,也是通过合理的方式来确保文明的延续与传承,更是通过合理的引导来向后来之人灌输着正确的思想、观念,从而确保这些稚岁的孩童能够成长在正确的道路之上。’
‘但我却是无法理解,为何所有的孩子都是相同的模样。也许我能够理解他们为何有着相同的毫厘短发,也能够理解他们为何有着相同的穿着打扮,但我却无法理解,为何他们就连身高、相貌、乃至声音,都是如出一辙的模样。’
“因为一切都是最好的!也必须是最好的!”
青鸾依是立身于校门之前,且是听着青羽与小姑娘对学校的描述,但也仅在话音刚刚落下之际,便有另外一道略显沙哑病态、且是具备十足狂热的声音,于她身后传来。
青鸾闻声回首,方才得见一位岁在不惑,身着洁白长褂,且是顶着一头脏乱长发的男子,正带着满面的狂热之色,向她急步走来。
青鸾有些惧怕,倒也不是因为男子身上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势,仅是因为男子脸上的狂热已是到达了病态的程度。
青鸾不知男子是谁,但男子却似是知道青鸾是谁。而且不仅知道她的过往,甚至能够知晓她的未来,只不过这份“知晓”此刻已是遇到了些许的“意外”,而这份意外,即是他那狂热之病的起因。
男子急步上前,且是迅速走到了青鸾身前,似是出于狂热、似是出于向往、似是出于痴迷,于她那早已化作脏兮、破烂的长裙之上嗅了嗅。不知嗅到了什么,但男子还是呈现出了无比陶醉、痴迷、满足的模样。
男子很是贪婪,亦是丝毫不加遮掩的贪婪,他贪婪的将青鸾拉到了街路的一旁,并坐在了那似是公用的长椅之上。
青鸾在右迷茫而坐,亦是于迷茫之中相问:“你是谁?”
男子在左弯腰俯身、肘拄膝盖,如若解说高深学术一般,款款而谈。
“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人们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对方是谁,人们想知道的仅仅是对方能够给自己带来些什么,或者说仅是在意对方能否会让自己失去些什么。同时人们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断定,对方是所谓的敌人、还是所谓的朋友。因此你不该问我是谁,而是应该问我,我能够给你带来些什么?”
“你...似乎不大正常。”青鸾依是迷茫,且依是不知男子在说些什么,仅是下意识的用语言给自己所接触到的事物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是正确的定论。
“所谓的正常,素来是平庸之人对平庸之人的描述。例如说...人们总是喜欢将自己视作对比的基准,从而来断定他人是否正常。那些与自己相同、相似、相等的便是正常的,那些与自己相异、相悖、相反的便是你所说的‘不大正常’。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因为在我看来,所谓的不大正常正是我脱离平庸的证明与体现,而我个人则是将这种证明与体现称之为...更高的进化方向。毕竟趋于平庸的另一层含义便是于平庸之中惰性发展,而这也恰恰不是站在浪潮之上的方式,也注定无法让更加优良的基因成为传递生命的火种。”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青鸾依是迷茫,不过也是下意识的认为男子说的这些似乎很有道理。而之所以认为男子说的有道理,仅仅是因为...她听不懂。
“哦...这就比较高深了,也是一种神奇到无与伦比的伟大与不凡。”男子依是狂热的说着,不过那充满狂热的双眼却是不再看向青鸾,而是翘首仰望起了苍穹,似是满载对前人的敬畏与向往,并再度开口道:“这是一个出现在十万年前的遐想,不过这个遐想出于人道主义,至今都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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