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街总是热闹繁华的。位于最醒目的地方是本地最好的武馆兼医馆。坐镇武馆的是谭小青的父亲,谭澄;坐镇医馆的是谭小青的母亲,顾美凤;武馆首席大弟子是谭小青的哥哥,谭小天;医馆首席大弟子是谭小青的嫂子,白云娜。
一家子,都在这了。
谭小青打小就是个不听管教的。老爸让他学武继承武馆,他偏偏当了警察;老妈让他过了二十五赶紧结婚生子,结果他居然带回来一个男人。反正,谭小青在谭家受宠是受宠,也是绝对反骨的一个熊孩子!
谭澄从没想过小儿子会是个同“姓”恋,但当哥哥的比较细心。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预感到一些。再怎么说也是自家亲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能舍得看他受罪?这几年,谭小天没少在老爸老妈耳边吹风,就是担心哪天弟弟回家的时候顺便带回来个男媳妇。
故此,接到谭小青电话的时候,谭小天一点不吃惊。
哎……该来的总是要来。
谭小青没有带着卓然直接回家,而是先联系了哥哥。哥俩约在另一个地方见面。
看到卓然的第一眼,谭小天就知道弟弟不是娶了,而是嫁了!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他那个各方面都很强的弟弟,居然是嫁的那个!简直是……
哎……弟大不由哥啊。
卓然很会做事。第一次见面送给谭小青一块非常有历史、有价值的古董表,谭小天矜持着不好意思收,眼珠子却死死钉在上面,错都不错一下。卓然给小青使眼色,意思是:给你哥找个台阶下,快!
谭小青笑着把盒子塞进哥哥的背包里,假模假式地咳嗽几声。收吧,我俩一起送的。
那一天,谭小青跟着哥哥回家,卓然在酒店住一晚。
这一晚,卓然睡的并不好,倒不是说紧张,而是没有谭小青他根本睡不好。想想,明天可能就要见岳父岳母了,好歹有个健康的脸色吧,别让人家老人一看,觉得自己是个病秧子。
在卓然翻来覆去这点功夫里,谭小青在家也没闲着。好久没回来了,父亲板着脸不愿意搭理他,他拿出从国内带来的新茶,一个劲儿献殷勤,总算让父亲露出点笑脸来。吃过晚饭,谭澄拉着小儿子去了武馆,准备检查检查这几年的功夫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谭小青陪着父亲走了几招,父亲非常满意,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
“爸,歇歇吧。回去喝点茶。”谭小青递给父亲一条毛巾擦汗,顺便为下一步做准备。
谭小天一看弟弟已经把父亲带入了书房,这边赶紧说:“妈,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谭小青负责老爸,谭小天负责老妈。至于结果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庄卓然穿戴整齐,出门去家岳父。
十一点整。他站在华人街的街口,看到谭小青垂头丧气地走过来……
“昨晚不顺利?”拉住爱人的手,卓然温柔地问,“是不是挨骂了?”
“挨骂是肯定的。”谭小青苦笑,“没挨打,我就谢天谢地了。所以呢,你也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老太太那关好过,主要是老头。”
“明白,我知道怎么做。”
事实远不像谭小青说那么简单,可也没卓然想的那么复杂。
跨进谭小青的家,迎面而来的是分列两边魁梧凶煞的汉子们!一个个穿着练武的功夫装,腰上、手腕上都绷着金色保护带。一水儿的目不斜视,把偌大的走廊和大厅弄的跟古时候公堂似的。
谭小青捂着脸,偷偷地说:“太丢人了!”
“不会……”卓然忍着笑,“很,很有气势。”
走过长廊和大厅,再往里就是会客的内堂正厅。卓然才进去一步,就见正对面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满头白发,身板挺拔的老人。老人门面红光,雪白的头发衬着,跟老神仙似的。当然,前提是要忽略他威武霸气的表情!
谭家要给卓然一个下马威,可惜,这一刀没戳中正地方。
卓然神态自若,带着真诚的谦恭和敬意,缓步上前。对谭澄鞠了一躬,说道:“伯父,您好。”
谭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斜都没斜一眼卓然。谭小青站在一边望望天,有心无力。
卓然也不觉得尴尬,径直走到谭澄面前,再鞠一躬,“伯父,我叫庄卓然。今年三十五岁,有两个儿子刚满六岁。我家里有父亲和祖父,还有一个弟弟。我的家和公司都在国内,我在公司担任ceo和董事长职务。年薪三千万,目前个人存款三亿七千万。我的存款和不动产都已经交给小青管理。去年年底我修改了遗嘱,在我意外或正常死亡后,我的遗产分为三份。有小青和我的两个儿子平分。我每年会陪小青回来探望您和伯母,如果小青愿意,在家住多久都可以。您和伯父随时都可以回国探望小青。”
谭小青:……
谭小天:……
谭澄手里的茶到底没喝上第二口。本打算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结果却被他镇的一愣一愣的。这算怎么回事呢?谭澄看看庄卓然,再看看小儿子……
“好!”谭澄不愧是见惯了大事的老爷子,大力拍在桌子上,震的白瓷茶器叮叮直响。谭小青吓了一跳!心说: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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