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颜淼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拿着检测仪,检测了一下,洗手间没监控。
佛堂的洗手间肯定不会有监控,但是以防万一。
这里是司家,稍有不慎,不只是她玩完,还会连累很多人。
她缓缓摊开手心,纸条上写着:佛堂监控已调,只需隔三小时跪二十分钟。
其余时间可坐木桌前抄写佛经,这是忘尘大师的意思。
如有人来,静音敲木鱼。
万事小心,小姐安。
颜淼把纸条撕碎,丢进马桶,按了开关冲走。
回佛堂后,她在蒲团上跪了二十分钟,便坐到木桌前抄写起了《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
她不知道,司砚寒会不会因为她没对司砚谌说那些话,再来找她麻烦。
更不知道,夜总会那件事,他是什么看法?
***
夕阳的余晖洒在司家佛堂,宛如金色的纱幕轻轻覆盖,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神圣的氛围。
在这柔和的光线中,古老的佛像显得更加庄重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静音师太敲了敲木鱼,颜淼赶紧跪回蒲团上。
是伺候大太太的丫头香雪来了,她穿着一身黑白女仆装,缓缓走到她身后。
“颜小姐,大爷叫你去主苑吃饭。”
颜淼根本就不想去,如果可以,这几天她恨不得住在佛堂躲清静。
她有预感,司砚寒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没让他吃到,他对自己的怒火最起码还要烧一段时间。
她转动着手中的小叶紫檀佛珠,闭着眼睛轻声道:“大爷不是说我在佛堂祈福的百日,一天只能吃一顿中餐么?”
香雪的态度不算太好,“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大爷让我来叫你的。”
颜淼起身,将佛珠手串戴在冷白的腕骨,好闻的冷檀香气让她心安,“知道了,我随你去。”
“大太太她们回来了?”在去主苑的路上,颜淼问香雪。
香雪语气淡淡:“嗯,大太太她们上午去普若寺烧完香,中午就到家了。”
司砚寒这个人性格阴狠暴戾,却特别信佛。
他家里的太太,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上山为他祈福。
这家里的佛堂更不用说,隔三差五就得有人过来念经烧香。
真是可笑,佛怎么可能保佑这种性子残暴,手上沾满鲜血的人?
今天一早,他的三位太太连早餐都没吃,就为他到山上的寺庙烧还愿香。
可不知道是还的什么愿?
颜淼到餐厅的时候,就明白司砚寒为什么要叫她来吃晚餐了。
因为司砚谌还没走。
她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好了,只有司砚谌身边空了一个位置。
颜淼不敢坐,而是站在司砚寒身后,轻轻唤了一声:“大爷。”
随后,又依次对他身边的四位太太打招呼:“大太太,二太太,四太太,五太太。”
司砚寒的这几位太太年纪都不算大,就连大太太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出头。
还别说,这几个女人眉眼之中都有几分相似。
个个生得容貌清丽,婀娜多姿。
她们对于家里又添一位新人,都没什么感觉。
看她的表情很淡,很平常心的感觉。
当然,也有可能是没表露出来。
司砚寒拍了拍她的臀,一脸调笑道:“颜淼,你怎么不跟四爷打招呼,没礼貌啊!”
颜淼对着司砚谌跟沈墨低了低头:“四爷,沈少。”
司砚风冷哼一声,意思是提醒她,别把他忘了。
“颜淼,给三爷倒杯酒。”
“好的,大爷。”
颜淼看出来了,这不是喊她来吃晚饭,而是喊她来伺候人的。
果然,下一秒,所有仆人都退下了,只留她一个人在餐厅听候传唤。
颜淼给司砚风倒完酒后,又听候司砚寒的指示给司砚谌跟沈墨倒酒。
她刚弯下腰准备倒酒的时候,司砚风就扬声提醒道:“颜小姐,你不知道四爷的规矩是,要给他跪着倒酒么?”
颜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狗比司砚风就是根搅屎棍。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三兄弟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处处针对自己跟司砚谌。
得亏这顿晚餐司砚清不在,不然等一下又一个爱冷哼的,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颜淼垂着头悻悻道:“对不起,三爷,我真的不知道。”
主位上的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地开腔:“那就按照四爷的规矩来。”
“是,大爷。”
做人难,在司家做人更是难于上青天,颜淼这两天算是长了见识。
她认识司砚谌这么多年,还真是不知道他有这么一号规矩。
沈墨看着颜淼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刚准备开口替她说话,就被司砚谌狠狠瞪了一眼。
他没办法,只好垂下头,对颜淼偷偷做了个指太阳穴的动作。
颜淼懂,他在内涵司砚寒有精神病,让她别跟疯子计较。
她其实没什么好计较的,来司家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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