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香脂坊门外,却传来了阵阵喧哗声。
贾蓉听到某个高傲的声音,似是打着官腔。
心中一动,连忙通过飞船,直接收取了,摆放在作坊一角的尸体。
随后见血迹和兵器伤痕无法在短时内消除,索性便带着下人来到了门口。
只见,贾家护卫并香脂坊的伙计,正阻拦着十来位洛都府的差役。
为首捕头打扮的差役,正一脸不耐烦的,做拔刀状。要推开贾府护卫,进入作坊。
并高声喊道:“我们是洛都府的快班差人!今接到十七坊居民反映。你们香脂坊,昨夜四更时分,有黑衣人出没,喊杀声一片;而且死伤不少,牵扯到人命!所以今天一大早,我等奉通判的大人的命令,前来查看。你们的竟敢阻拦官差?还有没有王法,是想造反吗!”
贾蓉正好走出门外,闻言,开口笑道:“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我的香脂坊出了何事,竟被大人上升到造反的地步。这位大人,是您钦定的吗?”
满脸横肉的捕头,一巴掌打开正欲插口的一脸瘦差役!
谨慎道:“无心戏言罢了,不知这公子,府上何处?”
贾蓉并不搭理捕头隐藏的盘话。
微笑道:“这香脂坊是香脂馆的商品生产储藏的地方。是香脂馆的重要部分。香脂馆合法为我们大庸纳税的,属于我们大庸正规合法经营的商业。大人既然想进入搜查、查封它。虽然不像查封官员府邸那般,需要我们洛阳府的府尹或是府丞、治中签发公文。但最少也要有推官,甚至通判的签署的命令!不知这位差爷手上可有?如果没有正规的官方公文手令,那么我等就要到洛都府,甚至是巡城御史那里,状告几位差爷了。”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对一旁护卫道:“你拿我的名帖,到五城兵马司,找南城兵马司指挥,就说见到有人冒充洛都府的差役,见诈骗不成想动手抢劫!现被十七坊热心居民围住。请他们尽快派人前来!”
带头的捕头闻言,满脸横肉一凝!
贾蓉见状就知道对方没有手令!
淡淡的苦笑一声,从古至今,即便换了的世界。
基层执法者极低的违法成本,就是他们肆无忌惮的依仗。
也难怪,他们只是统治阶级中最低统治层者。维护的只是统治阶层的利益。代表的,从不是公平公正,甚至也不是人们口中的王法。
捕头知道麻烦了,平常他们行事无法无天惯了。都是无公文行事,大部分情况下都没有推官、通判的命令。
但其他小商人、居民,不是不了解朝堂规定,见到官衣怕三分,随他们为所欲为。就是当面提出质疑,被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强制按自己意思执行。
所以,他们肆意妄为已经成为了习惯!
即便有不长眼的,回头上告,他们顶多随后补上一份手令。但是苦主不是倾家荡产远走他乡!就是埋在了乱葬岗!
即便有时候。真的得罪了不能得得罪了!对方只要是不想真正的,想和洛都府翻脸。最多推出一两个捕头,作为替罪羊!其他人,基本上都能平安落地。再加上他们也十分机灵,也知道什么人得罪不起。所以即便在神都,也没有什么真的能让他们害怕的。
就如同他们私下炫耀的!即便改朝换代,旧朝军队新朝不接受,但是差役基本上都会盘接受!所以改朝换代,他们也不怕!
在听到贾蓉的话后,捕头继续追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
贾蓉理都没理他,站立不动。
既然明知道对方是找麻烦的,还给他笑脸?
又不是得罪不起,贾蓉犯不着对一个捕头说什么。
捕头见状,忙打发一个长腿的衙役。
让他回洛都府拿手令。
随后对贾蓉道:“这位公子。是我疏忽,不想来得过急,把手令放在衙门的桌子上,忘拿了。请公子稍等,这就派人回去拿公文。”
贾蓉见高个差役竟然径直跑走。
便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是这位捕头贪心引起的,后边另有他人。
不然捕头也不敢如此肯定,差役回洛都府,能够一定拿到手令。看来搜查是避免不了了。
虽然此时,放这些人进去,也不会有任何搜查结果。
但是贾蓉仍乐意把他们堵在门外,最重要的是表明态度。
既然贾蓉出面了,就代表贾家出面。
贾家不可欺!
两盏茶的功夫,刚才离开的差役拿来了手令。
不等捕头接手,贾蓉便一手夺下手令!
捕头及身后的差役刚想龇牙,就被贾蓉的护卫按住了。
贾蓉看了看公文,随手扔回了捕头。贾蓉关心的只是通判的名字罢了,其他的无所谓了。
手令签名看清楚了——姓徐。
捕头带着差役在贾蓉等人的目视下,进入了香脂坊偌大的作坊院内。
见地上还未清扫完毕的血迹及屋门、房门上不时闪现的兵器痕迹。
捕头示意差役四下搜寻,贾翔见状,每个差役身边派了两个香脂坊的伙计跟随!
捕头见状眼神一眯,对贾蓉道:“这位公子,这地上的血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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