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收尾工作都在寂静的夜晚里悄无声息地进行,就连沈昭不回房间的借口都让其他学生代为转述,从水疗中心回来的徐可从中根本找不到丝毫漏洞。
沈昭做的事不能说是滴水不漏,但小的细节加工完善了就更加完美了,而沐宴辰吩咐司徒睿的便是这样的工作。
而如今在整个酒店里能做到这样的事的也只有沐宴辰。
吩咐完后,沐宴辰看了下墙上的钟表,时间不早了,他转身走回了房间,房间很大,只有一张大床坐落在中央,上面拱着一团,小小一只,沐宴辰轻笑了一声,走到床沿,动作幅度很小,坐了下来。
他伸手拉过被褥附身下去,凑近那颗露了出来的毛绒脑袋,哄着床上的人,“这么闷着会闷坏的。”
沈昭睡得迷糊,听到声响懒懒地把眼皮抬了起来,露出那对璀璨的星目,亮得惊人,可聚焦的方向却不在沐宴辰的身上,而是不知投向了何方,她似乎缓过了劲,此时微张着嘴,翕动了一下唇瓣道:“好热啊,好热……”一边说着,她伸手去扯身上的被褥,露出了纤长优美的脖颈,和下方那对精致的锁骨,惹人联想的颈窝。
沐宴辰想都没想立刻制止了她的动作,双手箍住她的手腕,可沈昭却没让他省心太久,她自知双手不能动弹便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被褥应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这具惊人的美体,就在沐宴辰的身下,随着她扭动的动作,起伏若有似无地掠过沐宴辰本就松垮的浴袍,面料与面料相互纠缠又退开,牵动着沐宴辰身上的每一处神经,而身下的人儿面色绯红,眼前隔了一层雾,撩而不自知。
该死!究竟是谁对她用了这样的药!
甜蜜又折磨,沐宴辰把沈昭这样的媚态尽收眼底,额角的青筋微露,一跳一跳的,他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了自己那颗快要跃出身体的心脏还有那快喷薄而出的对沈昭的欲念,他闭了眼,用了些力把她的手藏回了被褥中,一把扯过被褥盖住了那身极具诱惑的美体。
他把她包成了粽子,她还喃喃地道:“不要,好热,放我出来,好热,放我出来!”
说到后面似乎还有点生气。
沐宴辰却没有理会,他隔着被子把她抱得很紧,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本来沈昭吸入的分量就不多,到了半晚时分药效便散了去,她窝在被褥中精疲力尽地睡了过去,那张小脸恬静而美好,黑暗中,旁边的人动了动,缓缓退了开来,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张备用的被褥回到床边,他深深地看向床上的人,叹了声气后在她一旁躺下,却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太阳从海平线上升起,暖和的光线照进房间里面,在沈昭的眼皮上掠过,沈昭动了动,睁开了双眼,迷茫地看向房间里的一切,当看清一旁睡的是谁后猛地坐了起来,她惊讶地张口却叫不出声音,身上的凉意让她意识到她穿着的布料有多少,她伸手抓向被褥把自己盖了个严实,然后伸手推了推一旁的人。
因为床上的两张被褥让她松了口气,昨天晚上的情景像走马观花一旁从脑海里掠过,她好像给沐宴辰闯祸了……
她的目光从一开始的警惕到如今的有点恐慌又带了点委屈,她的计划里可没有让人带上床这一环,如若不是她机警,这会儿她该是躺在袁宏伟的床上了……
沐宴辰一夜无眠,自然也意识到沈昭醒了过来,只是他饶有兴趣地想知道她接下来如何做,所以闭着眼假装睡觉,而如他所想,她的反应真的比他想象中要有趣的多,他与她的时间一直都是静止的,是从那天在书房里相遇才开始真正流淌,他并不想错过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也不想再抑制自己,他睁开了眼就那么看着床上把自己盖得严实的小家伙,像只受惊了的小鹿,昨晚她在他身下时可不是这样子的,像条妖娆的蛇,恨不得把他缠住然后生吞……不能再想了……
他的声音沙哑,“昭昭,”他叫了她,然后也坐了起来,与她面对面,“别怕,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昭知道沐宴辰不会对她做什么,因为她自始就知道他的内心里住着人,但她有时还是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牵动着心绪,她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沐宴辰知道她有点不自在,他便率先起了身,虽然他很想与她多待一会儿,“起来吧,昨晚的事会按照它的既定轨迹发生,你不会有事,我都安排好了,但待会儿,你得让司徒睿送你到酒店的医务室,那边会给校方一个交代,你从医务室回房间便可。”
说着沐宴辰已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女装放在床上,“这套是昨晚准备的,你的那套涉及了昨晚的事情,穿着出去不好。”
其实并没有,只是他昨晚一时气愤把她的衣服撕坏了,但这个他并不想对她解释过多。
“谢谢。”沈昭窝在床上,脑袋垂得很低,她在沐宴辰面前似乎真的像个小女孩,她能给他闯祸,他纵容着她,甚至还会给她兜底,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这个错觉真的要命。
沐宴辰走到门前被她的客气惊到,顿了顿,才说:“你永远不用向我道谢,你在救我的命不是吗?”
沈昭抬头,“可是……那也是因为你是资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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