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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燕领了免租金十年的合同后,她住进了宽敞的套房。她打电话给张爱菊,张爱菊有些不敢相信。当张爱菊来到套房后,更是啧啧称奇,惊叹不已:“这装修也太漂亮了呀,该要二三百万吧!”

张爱菊与王春燕合住了。

王春燕给她一把钥匙的,还交待她未经她允许不能带外人来此处,尤其是男人。

王春燕怕干扰的。

房子很宽敞,王春燕购了不少运动器材,其中包括立式沙袋。

她依然是上午及晚上练功,合计八小时左右,下午外出或休息(主要是学习文化)的。

这天中午,王春燕煮好饭,张爱菊起床吃后又继续睡了。

张爱菊开始正式上班了,她开始学习时,师傅让她练指力,按墙,反复按,用手指做俯卧撑。她练得两个手拇指都肿了,“粗得像萝卜一样”,吃饭时,握筷子的手都会抖的。

她真想放弃,王春燕对她说:“你受这点苦受这点罪算什么?我刚拜师时,武师傅让我站马步,我双脚酸痛得上厕所都快蹲不下去,他还让我打沙袋什么,我手时常瘀青甚至破皮流血的,但我都咬牙坚持下来了——坚持就是胜利!没有坚持,哪有今天的我?人,总该有一技之长的。说实话,就算我身无分文,我不似别的女人一样去依靠男人,我也不会心慌的,也相信有好日子过。”

张爱菊点头了,她坚持下来了,师傅说她是她所教的几百名学员中学得最出色的十个中的一个。

张爱菊偶尔在下午时给王春燕推拿,推拿到哪,王春燕一运气,她便按压不动的,仿佛是按在包了层皮的石头上。

推拿完三次,王春燕讲:“我给你推拿一下试试。”

张爱菊在床上躺着了,王春燕边推边听她的反应,讲“轻点轻点……嗯,可以重点……”。

第二遍时,张爱菊觉得王春燕的手法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比师傅还高!

自己学三个月,她呢?

张爱菊夸她时,王春燕说:“其实不能这么比的,我能很快学会你的推拿手法,是我长年习武的结果。如果你在练武方面花的时间精力与我一样,我怀疑你掌握得比我还快。”

张爱菊想王春燕讲的只是“如果”,假如“如果”成立,那么世间的人都一样了,真的是“众生平等”了,只怕人也就因此失去了发展的动力,从而走向自取灭亡了。

近朱者赤,张爱菊开始更高标准地要求自己了,她很快就在公司脱颖而出,成了客人点钟率排名前三的技师,月收入过万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年过去了。

张爱菊下班回来,常给王春燕讲她上班时遇到的人或事。

她说她在公司无论容貌还是工作能力,都是一流的,点她钟的客人很多。

有一个客人很奇葩。

他点了她几次,每次只是让她将短裤半脱,露半个臀部,他趴在枕头上玩手机游戏什么。

他是个拆迁户,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水会洗澡后上楼去推拿的。

他点了她几次,每次都是要求她立着腕单手或双手给他挠痒痒似地打圈圈的。

他只顾玩自己的手机游戏,有时候哈哈大笑。他点“名仕经络”是90分钟,299元。有时候他还加一个钟两个钟……

几个小时就那样坐着给他挠痒痒,又几乎没有对话,她感到手酸还心累,用身心俱疲来形容不为过的。

他点一个技师几次后就换技师的,待对那技师“审美疲劳”后便换人。就这样,公司的几十个技师都换个遍了,他呆了快有一年多,卖了一套拆迁补偿的安置房,二十几万元花完了,他也就不再来了。

张爱菊说他有夸过她,甚至还说想娶她的。

“他有一个亿,我也不会嫁给他,跟他在一起,太无聊了呀。”张爱菊说“他人不坏,成拆迁户后还摆个小摊卖瘦肉羹的。只是他一天赚的小钱,哪里够他来推拿一次?我给他推拿都是后期了。我也劝他都30出头了,该好好地成个家了。他戴个眼镜,看去斯文,总是推推眼镜,笑一笑。”张爱菊讲还有个小她好几岁的小青年给她发红包的。

她说那次小青年和三个小青年来推拿,他们每人都有三四部手机在床上一字摆开,玩网络赌博的,输赢都上万。

她们几个技师同时给他们推了三个钟,从凌晨三点推到七八点的。

她睡到中午醒来,竟见刚加了微信的小帅哥给她发了1314元的红包,说是赢钱了。

她没有领的,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该领,毕竟不是自己的劳动所得。

“如果发的红包都领,那太多了……如果没有原则没有底线,那我也不用当技师,直接去做皮肉生意,来钱会快多了。”她讲。

王春燕觉得张爱菊说得没有错。

“绝大多数男人来放松,都是来寻开心的,都很文明,素质也不错。”张爱菊讲也有个别。

有一天,公司有个喝了酒的客人点她了。

她给他推拿按摩半小时后,他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珠子问她说:“你怎么还不脱衣服?是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我脱什么衣服?这里可是正规店!”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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