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娟开车到楼下了,打电话催她快点下楼的。她上车了,徐爱娟说:“太太就是不一样,下个楼都能磨蹭半天,如果再迟一点,我都要上去看你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话说回来,真有意外,我一个弱女子,也背不动你。”她说时对她翻了个白眼。
医院到了。
张佳馨下车时很吃力,她刚要钻出车门时,徐爱娟忽起鸣了下喇叭,使她吓了一跳,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蹬起腿来,使她一阵腹痛的。
她真后悔没有坚持不要徐爱娟陪的。
徐爱娟这个女人,张佳馨咋看咋生气。
张佳馨在前面走,徐爱娟在后面跟,还催她走赶点,对她说:“你怎么走得这么慢?蚂蚁都要被你踩死了!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她气得不行,但也只得忍着,想回到家就好了。
终于检查完了,人到中年的顾医生恭喜说胎儿发育很健康,母亲的状态也很良好的。
要出大楼了,时候还早,十点半,回家来得及给婆婆做午饭的。眼前是三四十级台阶,下了台阶便算是出了医院了。
她是大肚子孕妇,原先上台阶时走走停停,费了好大劲,徐爱娟还在后面催她快点的,说时候不早了什么。
“下台阶,我要一步一脚印,站稳了走。”张佳馨又想:“我下了台阶,就乘的士回家,免得再被她吓得一惊一乍的,要是把宝宝吓着了,那怎么办呀?”
她左手抚着肚子,右手撑着腰,走下十几级台阶。
这时,徐爱娟忽地上来了,热情地说:“来,我扶你下去。”
“不要,我自己走。”她说。
“说什么呢,这台阶可不好下的。”徐爱娟不由分说地上来扶她了,站在她左侧。
又下了一级台阶,徐爱娟回头看了下,后面无人,台阶前面也无人,左右有一两个孕妇,都有人扶着走路,都没有人注意到她俩。
“好时机!”徐爱娟心里窃喜,她右手扶在张佳馨后腰的,乘她右腿抬起时,双手猛然发力!
“啊!”张佳馨惨叫一声,摔倒了,身子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我要护着孩子!”她第一时间想的是孩子,双手紧紧地搂抱着肚子,顾不得脑袋在台阶上碰得咚咚响。
她连续滚了十四五级台阶,终于滚到平地了,她腹内一阵剧痛,有热流顺着双腿淌了下来,她顾不上理会,她痛得直叫:“肚子……我肚子……”很快,她听到周围人发出惊呼,有人叫快打电话……她一会失去知觉了。
再次醒来,她觉得自己被人推着的,是在安了轮子的小床上,她应该是安的了。她只醒了几秒,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她真正醒来了,一摸,肚子是平坦的!
“孩子!我的孩子呢?”她又惊又急地自言自语。
“我还想问你呢,下个台阶就把我的孙子整没了!”婆婆周钦站在她面前冷冷地说,更冰冷的是她的眼神!
张佳馨闭上眼睛,泪水不停地流淌,七个月怀胎,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肚子里活蹦乱跳的孩子,一下说没就没了,谁能知道她心有多痛?
下午,丈夫终于出现了,问她怎么回事?
她张望了一下,见婆婆和徐爱娟没在,便说:“老公,我是被徐爱娟推下台阶的。”
“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脑袋被摔坏了?你怎么能诬赖别人呢?”他很生气,似被电了一下。
“老公,我仔细回忆,不是好像,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我真的是被她推了一把的。”
“胡说八道,这件事能乱说吗?你肯定是被摔湖涂了。”他望着她的戴着网袋的脑袋,她脑袋被摔了几个口子的,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
“老公,我说的是真的,我什么时候有对你撤过谎?”
“好了,这事不要再说了,你想推卸责任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能去诬陷别人去赖别人的。这话不要再说了,要是让她和妈知道了,怎么得了?”老公真的半点都不相信,他阴着脸,是厌恶她的表情。
“老公都不相信,谁还会相信?她推我那一瞬间,谁能看见?谁能为我作证?谁又会相信我的话?为什么我命这么苦?为什么当年我要答应他的追求……”。
一周后,她出院了。
她需要静养,但婆婆依然似往常一样使唤她不说还对她冷嘲热讽,甚至动手打她。
徐爱娟来她家更勤了,对她也开始冷嘲热讽的,好比她是地位低下的女仆而自己才是女主人。
从那以后,徐爱娟一天来家两三次,跟来她自己家一样。
每次徐爱娟来,都是与周钦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让张佳馨给她们洗水果、沏茶什么。
张佳馨负责买菜洗菜做饭洗碗拖地……菜的花样少了,还要被她俩训斥的。
屈辱的生活就这样过了二个多月,她从出院后回到家里,一天“坐月子”的日子都没有,有的只是忙不完的家务与受不完的羞辱。
她不敢将在婆婆家的遭遇对娘家人说的。她家里有一个弟弟在读大学,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她对娘家人说,除了增添娘家人的心理负担,还能有什么呢?
这天下午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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