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哥狠狠地一拍大腿,说:“现在咱就开车去瞧瞧毛猪,中午我就去咱姐家蹭饭......”
“好!”
“那现在跟钱胖子咋说?”
“给他说个锤子!”
“识相的,让他平稳着陆,不识相的,里面蹲着去吧!”
我跟管哥还真是对脾气,都是说干就干、风风火火的性子。
当他开着自己的一辆破吉普,赶到北关老舅家里,看到那一院子猪羊牛和鸡鸭鹅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让我别急,等着他的好消息。
好吧,今天上午的事虽然没完成,但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不过,我想着肉联厂即使被管哥拿下来,距离打开局面和正式有收入,还得一段时间。
现在,我的腰包可还空着呢。
这样想着,还是再给云超饭馆送点东西去吧,好歹能换点现钱。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我跟老舅一起,拎上十几只鸡鸭鹅,马上出发。
轻车熟路,我们很快就到了。
“南平兄弟,快快快,进来进来,可把你盼来了!”李云超是一如既往地热情。
只是,看到我身后的老舅,他眼珠子又瞪大了:“你咋来了,群众叔?”
“我咋来了?我跟大外甥到这饭馆送鸡鸭!”老舅也很迷糊。
“大外甥?”
“嗯呐,易南平,这是我大外甥!”老舅冲我一努嘴,颇有些为我骄傲自豪的意思。
“我晕,你让我捋一捋!”李云超看着我俩,眼里闪着小星星:“南平兄弟,是你的大外甥;群众叔,那你岂不是他的舅舅?”
“对啊,这是我老舅,亲的!”我也有点懵逼:“李老板,你咋认识我老舅,还挺熟?”
“我靠,我咋认识你老舅,我t是李家洼的人,一个村的,群众叔是我堂叔,亲的!”
李云超更激动,上来就给我一拳:“第一次见面你给我说你有十几个舅舅,吓得我t问也不敢问了,你十几个舅舅在哪呢?整个李家洼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群众叔就兄弟自个!”
卧槽,真服了!
要不要这么巧?
“呦,原来李老板也是李家洼的啊?”我装作惊喜的样子,“真是太巧了,我老舅兄弟自个是不假,可他同辈的堂兄弟多啊!”
“话说,你爹不就是老舅的堂哥吗?”
“老舅的堂哥,算不算我的堂舅?”
“李老板,我那天可说了,堂舅,表舅都是俺舅啊,只是没想到,这十几个舅舅里面,还有李老板你爹呢!”
“哈哈哈!”
“南平啊南平,我真服了你这张嘴,就会瞎白话!”李云超惊诧过后,也被我逗乐了,“叫啥李老板,叫哥,我可是你亲亲的堂-表-哥!”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咱可说好了哈,我现在不管你有几个舅,我这饭馆的鸡鸭鹅,你可得想办法保证充足供应,我可就靠你了!”
李云超说着,边自豪地冲我努努嘴,让我看看周边的食客。
跟前几天比起来,生意确实好多了。
“放心吧,大表哥,要多少送多少,还是俺老舅给你亲自送货!”我拍拍胸脯。
又是一阵欢笑。
“老板,我点的菜好了吗?”一个食客不耐烦地催促到。
“马上,马上!”李云超答应着,赶忙跑回厨房去忙活了。
这次,李云超的招待就更丰盛了,他凑时间折腾出两荤两素四个菜,还拎过来一瓶白酒,放桌子上说:“南平兄弟,哥哥现在有点小忙,你先陪群众叔喝几杯,等忙过这一会儿,我再过来给你们倒酒!”
“好,你忙去吧,哥!”
我给老舅倒上一大杯,自己稍稍来了一点,算是作陪。
老舅知道我性格,自不会怪我。
我俩边喝,边听周边的食客闲聊。
其实,每个年代都一样,茶馆酒肆,自古就是整个社会信息传递的中心。
这不,隔壁桌上两人的聊天,就把我吓了一跳。
“哎,你听说了吗?昨天下午,西街又丢了一个小男孩,才两岁多!”
“可不是,这都丢了几个孩子了?四个还是五个?”
“五个!”
“是吗?都丢五个了?”另一桌的食客有人插话。
“嗯!”隔壁的食客肯定地说,还数起了手指头:“西街昨天一个,东街两个,纺织厂家属院一个,再加上最早的那个!”
“最早的那个是哪个?”插话的客人问到。
“你不知道?”隔壁的食客略显诧异,还带点炫耀地说:“教育局一把手,冯局长家的宝贝孙子,听说是很聪明的一个娃,刚刚过完三岁的生日,就被人拐走了!”
“呀,太可怜了......”
接下来,是一阵唏嘘声。
老舅还在举杯喝酒,我的脑子却倏地一下子炸开了。
一些印象有些模糊的记忆,猛然被我从脑海的深层调了出来。
我随之想起来,在1983年冬天,我们开阳县最大的一个新闻事件,可能就是这一个系列拐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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