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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中,小心的各舀起半碗黄褐色的药液。

等到徐良兴的皮肉已经被拍松,他上前将两个装有半碗药的碗放置椅子旁,道:“用拳头沾药液使劲揉他身。”

正在拍打徐良兴的保镖停下拍打的动作,双手握拳放进碗中,沾上药液后,用力对着徐良兴的肌肤揉了起来。

“啊!”

巨大的疼痛让徐良兴大吼大叫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

保镖拳头所揉之处,皮肉经脉一起扭曲起来,让徐良兴疼痛难忍,他感觉原本麻木的皮肉像被无数根针刺一样,疼痛直击心底。

他如同受伤的野兽,大声嘶吼着,双手死死抓住椅子的靠背。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响起,声音开始变得低沉、沙哑,让中年人心中担忧不已。

徐良兴浑身冒起了汗水,身青筋凸起,汗水混着药液,令他痛得更厉害了,身上下像被无数刀片在切割,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徐少,您没事吧?”

给他用力揉着的那名保镖看到徐良兴痛得脸色苍白,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吓得停下了动作。

“不要停,继续。”

陈松看到保镖停下动作,提醒道。

“可这......不会有事吧?”

那名保镖看到徐良兴开始变得虚弱,呼吸也开始急促,害怕不已。

“没事......继续。”

未等陈松开口,徐良兴中气不足的让保镖继续。

那名保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搓揉起来。

徐良兴开始觉得胸口开始发闷,气短,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接着呼吸声越来越大,眼前开始发黑。

“少爷!”

那名中年人看到徐良兴双眼无神,呼吸像扯风箱一样急促,顿时大急。

他快步上前,伸手想将保镖推开,阻止保镖搓揉的动作。

就在他双手即将碰到保镖时,一条画布的棍状物将他的手打开。

“不想他有事,就乖乖一边站着。”

冷幽面无表情的将包裹着苗.刀的花布包袱收起,抱在怀中。

那名中年看着冷幽,刚想发火,可接触到冷幽那冰冷得毫无感情的眼神,让他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看了眼开始出现昏睡状态的徐良兴,叹了口气,走到一旁,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冷幽看到他的动作,眼皮都不抬一下。

而陈松拿起已经没有药液的两个碗,重新舀起半碗药液放置椅子旁。

不断重复的搓揉着徐良兴的动作,让那五名保镖脑袋也昏沉起来,身体变得麻木,尤其是双手,像是失去了知觉。

对于徐良兴是谁,他们已经不想去关注了,或者说已经无视了徐良兴的身份,如同机械般搓揉着。

看着彻底昏睡过去的徐良兴,就连王泽和钟育谨都变得担忧起来。

要不是相信陈松不会害徐良兴,他们早就出声制止了。

徐良兴的思维彻底放空,没有任何知觉,也感知不到身边任何事物,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白芒芒的一片,亦不知道何去何从。

眼前的白芒芒逐渐消失,开始陷入黑暗中,黑暗无穷无尽,但他没有任何惊慌,也没有任何想法,似乎都与他无关。

一丝丝清开始凉充斥着他黑暗的思维空间,令他舒服不已,慢慢的,他的思维开始重新凝聚,消失的感知和身体的知觉重新回归。

那清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让他忍不住舒服的大声哼了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别墅的院子中,已经炸开锅了。

在他眼神涣散,陷入昏睡时,他父亲接到中年人的信息,火急火燎的带着一群保镖赶了过来。

本来昨天听到肖恒志的汇报,他就担心不已,害怕自己的儿子徐良兴会用药,现在听到徐良兴开始陷入昏迷,似乎有生命危险,更是心急如焚,边打电话给医院边带上所有保镖往别墅赶,一路上红绿灯不知道硬闯了多少个。

当他到达别墅时,看到儿子徐良兴只剩下一个裤头,被四五个人抓着按在椅子上,不停的用拳头揍着,而且整个人垂头搭脑的,连痛都不会叫,一副生死不明的样子,让他目呲欲裂。

徐良兴的惨状让他的心狠狠纠在一起,他双眼通红的大声怒喝道:“放开我儿子!”

正给徐良兴揉着的那五名保镖听到怒喝声,浑身一个激灵,变得清醒无比。

陈松看到他们停下动作,喝道:“继续!”

那五名保镖看到门口一个中年人怒气冲冲的带着一群保镖往院子里冲,而那中年人正是徐良兴的父亲,东贸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国人大代表的徐唐,不由吓得松开抓住徐良兴的手,齐齐看向钟育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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