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鸢说是没什么,两个人在那之后也恢复了正常,一前一后的走在渔村的小路上,不过陆知予怎么都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刻意的都在回避,谁也没有再先挑起话题说什么呢?
他和林鸢一起做事也有三五年了,林鸢一向都是冷静克制的,可是这一次碰上了贺元柏,不管她自己愿不愿承认,贺元柏对她的影响都是有的。虽然陆知予现在也找不到理由解释,为什么林鸢碰上贺元柏以后,开始举止反常。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林鸢这些情绪都是贺元柏的出现影响的。
难道他们两个人......不会吧?
他虽然不知道林鸢到底有什么秘密,总是神秘兮兮的,可是以他对林鸢这几年的了解来说,林鸢应该不会轻易喜欢上什么人才对,更何况,是贺元柏这样的。几次偷偷去打量他们两个人的微妙神情,林鸢倒是寻常,只是贺元柏大概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几次在打量林鸢的反应,这一切都被陆知予看在眼里。心里也就有了数。
“唉,对了。”陆知予见贺元柏几次想要同林鸢说话,都是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偷偷的帮了一把,“我刚才去打听这个阿占的时候,听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林鸢回过头来问,恰好对上了贺元柏的视线,她不动声色的避开,继续向陆知予询问。
“他们村子里的人说啊,这个阿占从小是跟着他爷爷长大的,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妈妈就不在了,没两年,他爸爸也生了一场特别重的病,病死了。他跟着他爷爷长大,他爷爷对他特别好,他跟他爷爷的感情也不错,可是一年前他爷爷到后面那山里采菌子的时候,失踪了。”陆知予指向村子后面一处草木茂盛的山林,“要说也是奇怪,那个地方他们以前应该经常来的,也不是什么深山野林的,还近海,采个菌子而已不可能迷路啊。可是渔村的人去找都没有找回来,从那以后,阿占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整天魂不守舍的。直到......一两个月前吧,一个从渔村去到城里的工作的人回来,说是在电视台工作,能推荐其他人去干活,阿占就半夜去找了人家,人家也就帮他在剧组找了个助理的工作。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个打杂跑腿的......”
“说重点。”林鸢提醒他,她可没兴趣听这些不怎么相关的消息。
陆知予自讨没趣,本想着拖长一些,让贺元柏找个机会插句话的,谁知道自己碰了一鼻子灰。“行,那就说重点。人家帮他在城里找了工作,就是在贺元柏新戏的那个剧组干活,可是他进了组以后跟谁来往都不多,据说天天背着他那个包,特别大,看起来特别沉的。”
“包?”
这话引起了贺元柏的注意。
“怎么,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陆知予问。
“我记得,好像之前他来给我送剧本那次,也背着一个特别大的包,都不离身的那种。”贺元柏想起来了,不过他那个时候没有怀疑,毕竟在剧组打杂的人,随身要带的东西肯定多,他也只当是阿占有什么......强迫症之类的。
“那就没错了。”陆知予说,“这个阿占啊,他在开机仪式之后就告假回来养病了,我原以为他是装的呢,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没想到啊,我跟村子里的人打听的时候,他隔壁的一个婆婆告诉我,他真病了,病得还挺厉害。”
阿占因为请了病假离开剧组回到渔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病了。
比想象中顺利的是,他们很轻易就找到了阿占的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院子,和其他渔村的居民相比,也看不出条件相差多少,似乎所有人家里都是差不多的那种。房子是阿占的爷爷还在的那个时候,也就是两年多以前才翻新的,看上去还不错,二层小楼盖得也十分漂亮。和大家在来的路上所想的那种“贫苦”形象不太一样。
邻家婆婆带着,他们进了阿占家的院子,然后推门进了屋子......阿占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婆婆,他这样多久了?怎么不送医院啊?”陆知予远远看着,就觉得不大对劲了。
阿占虽然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起来睡得特别的安稳,可是这个时间了,他们几个进门这些动静,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阿占,再加上阿占......怀里抱着一个包,看起来鼓鼓的......那姿态,就跟......就跟要下葬了似的。
“从他回来,一直到现在。这天亮着啊,他睡不醒的,有时候半夜他会爬起来喝口水吃点东西,然后又回到床上去睡了。”婆婆解释说,从渔村到城里有些距离,眼下渔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做事了,只留下一年年纪大身体不太好的,谁也没那个力气把他背到车站去坐车啊,况且,他也不是一直昏睡,有时候夜里会醒过来吃点东西。所以婆婆每天下午过来,给他带点儿吃的放在桌子上,一些馒头鱼糕什么的,想着他要是饿了就会自己爬起来吃的。
林鸢走到阿占身边,阿占闭着眼睛像是还在睡,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的神色看上去也没有很痛苦的样子,反而是嘴角边上还挂着笑。这种反应让林鸢感到很困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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