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调查员里,有人听说过司徒安的名字,众人都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刚刚成年的调查员走了出来,他抓起了地上那块沾着血污的肉。
肉香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那名调查员看着肉上被撕咬过的痕迹,有些迟疑。
刚才被杀的调查员,似乎就是吃了这块肉,但对方很不幸,没有获得对抗鬼的力量。
喉结滚动,年轻人被所有人盯着,他双眼逐渐变得通红,猛地低头朝肉块咬去。
肉汁飞溅,年轻人大口吞咽着,他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
几秒钟的时间,年轻人已经将整块肉吃完,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眼底的血丝慢慢变多,年轻人感觉心跳在加快,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
“杀了它们!把它们都杀掉!”
年轻人嘴里忽然冒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一个个黑字从他心口钻出,好像要撕裂他的心房。
他在地上翻滚,其他调查员想要帮忙,却被他粗暴攻击,能看得出来,这年轻人是下了死手。
整整持续了三分钟时间,年轻人瘫倒在地,他喉咙里不再发出其他声音,除了胸口多出了几个怪异的黑色文字外,好像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慢慢从爬起,年轻人擦去脸上的汗水,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我成功了吗?”
“你已经做到了。”清歌将年轻人拉到了身后:“鬼吃人,人吃肉,肉吃鬼,你没有变成鬼,当然,现在你也不算是人了。”
“可我除了痛苦外,没感受到其他变化啊?”
“痛苦就是力量。”清歌抽出尖刀刺穿了年轻人的手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吓住了。
年轻人捂着手惨叫,清歌却将手中的刀扔在了他面前:“走过楼廊,b栋五楼入口那里住着一个异化的女鬼,用这把刀杀掉它。”
能活到现在的调查员都不一般,至少他们的承受能力要远超普通人。
用没受伤的手捡起尖刀,年轻人跌跌撞撞跑过楼廊,其他调查员也赶紧跟了过去。
“嘭!嘭!嘭!”
手掌传来的剧痛让年轻人动作变得粗暴,他眼底慢慢冒出了血丝,行为愈发怪异。
“我都说了不去、不去,楼管怎么可能是老鼠假扮的?”胖嫂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她似乎认错了人,毫无防备的将门拉开。
年轻人满是青筋的脸微微扬起,他果断挥动尖刀。
刀刃划破了胖嫂的皮肤,散发恶臭的坏水四处飞溅,但胖嫂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摸了摸肚子上的伤口,惨白的脸变得狰狞。她抓住年轻人,想要把年轻人拖进屋内。
“换受伤的那只手握刀!”
听见清歌的提醒,年轻人立刻换手,伤口被撕裂,血液顺着刀锋滑落,他掌心慢慢钻出新的黑字。
刀锋再次下落,这次他在胖嫂身上划出的伤口不仅无法愈合,好像还让伤口周边的皮肤开始快速溃烂。
“真的对鬼造成了伤害!”
哪怕只是造成了微小的伤口,对调查员来说也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只要可以造成伤害,只要有反击的机会,那么他们承受的一切苦难都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双目通红,年轻人比鬼还要恐怖,歇斯底里的对胖嫂发起进攻。
“有谁愿意去帮他吗?”司徒安又取出了一块肉,笑着将其扔向调查员。
拥挤在台阶上,那些调查员看到肉确实有效之后,有几人开始争抢,他们仿佛夺食的猎犬。
变成鬼的情况并未出现,几位吃了肉的调查员感受着心跳的变化,在适应痛苦之后,部冲向了b栋。
“你、你们这群恶鬼!”胖嫂大声叫喊,楼内却没有人来帮她,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倒在黑水里,化为了一滩烂泥。
那些吃了肉的调查员满眼兴奋,高命却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泗水公寓里因为有“肉”这个东西的存在,导致人和鬼有可能会颠倒过来,谁是恶鬼只跟谁掌握了肉有关。
“没有调查员因为吃肉变成鬼,也就是说司徒安一开始撒了谎。他杀那个调查员并不是因为对方变成了鬼,而是其他原因。”
随随便便几句话,不仅转移了视线,还通过这种方式给了其他调查员一个心理暗示。
如果告诉调查员吃了肉必定生不如死,很多人可能都会犹豫,但如果只有一半的概率,那有人便会去赌。
高命在思索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正好发现司徒安正在看着他。
“你的表情和其他调查员略有不同。”司徒安好像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我记住了瀚海调查局所有经历过三级异常事件调查员的长相,但我好像没见过你。”
“我叫高命,是荔山调查署调查一组的组长。”
“荔山调查署的一组组长不是白枭吗?”司徒安的眼睛明亮又带着说不出的恐怖:“我见过白枭,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调查员,我还想过把他招来东区调查局。”
“因为白枭失踪,我现在是代理组长。”
“等我们活着离开泗水公寓,代理两个字就可以去掉了。”司徒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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