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半,若离凭着当时对大监步步操作的记忆,暗中潜入机关阁........
第二日,她亲自将那飞鸽传书照着番锦的字体抄滕,说来奇怪,她天生有很强的模仿能力,足以以假乱真。
正是午时,那莹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不过她做事还算周到,在院中一言不发,任谁问只是说没事,进了殿才掩上门,嘱咐外面看紧了。她进来直接随便挑了个位置坐在雕花木椅上,自顾自饮茶。
这姑娘倒是胆大的很,竟不顾礼数不顾章法,被太子宠惯了也就算了,出来了到了别人宫中仍改不了。若离也不计较,看她如此,却有些欣赏,有这样一个有主意又成熟懂事的人在大哥身边也算放心。
“怎么?莫不是人家不答应?\\\"若离早晨命她去教那看压着的奸臣江允在大殿说的话,她有些担心出了问题。
“那倒不是!且不说那奸贼的胆量怎样,光看祁兰夫人把他交给公主,就知道他是个我们能驯服的了的!……夫人给他说招了肖贵妃便保妻儿,我便许他招了番锦衣食无忧还其自由,傻子都知道哪个划算!”她咕咚咕咚的接连喝着茶,大大咧咧的发表了一番见解。
若离有些不快,谁允许她打着自己的旗号给那个江允做保证的!?万一以后出了事自己还得受牵连。
莹儿似乎看出了若离的顾虑,信誓旦旦道:“公主无需担心,我也就这么一说,到时他活不活还不是公主说了算?……放心吧公主!我保证做的干净利落毫无痕迹!”最后一句是悄声说的,这让若离猜到她以前跟在大哥身边少不了这种事情,反正也说不清谁对谁错,就也不方便问。
只是若离并不想失信于人---即使是个阶下囚。她打算按莹儿说的,事后还他些许金钱和自由之身。若他有些善心必不会再捅事情。
那莹儿歇够了,继续说,“后日才是陛下的寿辰,公主这么早叫我去与那奸贼合计言语干什么!”她一脸的埋怨与不满,“我走时看那看守的少了一个小厮,准是给祁兰夫人报信去了!她又多猜忌,指不定横生什么变故呢!”
这点倒是若离疏忽了,幸亏有这个心里透亮的人。
“那你亲自去一趟解释解释吧。顺便帮我在她宫中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个东西。”若离不慌不忙,从衣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当日藏的机关图。
那莹儿忽然眼睛一亮,整张脸呆住了,不过她的吃惊转瞬而逝,接着又是一场推诿:“事都做了!公主想让我如何辩解!”她极不情愿。
“我相信你能办好,什么都行,说得她信了便可。”若离相信这个洞察力强处事机敏的姑娘必能想到一个完美的理由。
莹儿不情愿的拿了密图就往外走。
“哎!”若离想叫住她嘱咐那图的重要性。却被她一语打断:“放心我的小公主!我知道!”说完把留在门内的头缩了回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竟连这事都知道!看来大哥并不打算瞒着她?她是个宫女却能知道这些,在大哥身边阅人无数杀人无数,那么在大哥心中她又是什么角色什么地位?
若离只一笑,回头看向紫藤木桌上被莹儿摆的杂乱的茶具….………
若有所思。
若离优雅的斟着茶,盘算着莹儿说的话。那祁兰夫人既然有了猜忌,难免会将“证据”收回,到那时便再无他法。
倒不如无端由提前了!先下手为强!
况且后日父皇寿宴上必定提及太子与番锦郡主的婚事,到时闹的尽人皆知就再不易改变….…
近日父皇又多偏向二哥四哥和枫泾,他人看着似乎是因为朝堂的屡屡弹劾。若离心中却再明白不过:这众人都能看出的栽赃陷害精明的父皇岂会看不出?他不打压除非是故意疏远大哥!.......
若离想了很久……明白了其中道理:一、军权!二、那番北的公主注定是将来的皇后!三……大哥并非皇家血统.......
那么寿宴上提及的……除了婚事………抑或是………废太子!!?
若离不敢再想下去,暗暗下了决心
事已至此不得不逼一次!
即使这意味着与父皇关系的破裂!即使意味着在宫中永远的失势甚至任人宰割!即使意味着......
弃了他.....
舍了他!
若能保他,
断了情,也便无所畏惧了………
况且再等下去父皇定是要拿那番骁给自己强加婚姻来堵悠悠众口了.......
明天!
就明天!日久多生变故,不能再等了!
明天!将是新的开始。
夕阳照的庭院池面粼粼泛着光韵,各色的兰香、牡丹、木兰、百合皆开至盛季,尽管过了这一时便凋落成泥,仍然借着暖阳争奇斗艳一展芳华,枝头的鸟儿借着初夏的虫鸣欢唱,不时的扑棱着翅膀在宫墙边翱翔,宫女们忙碌的进进出出准备着佳肴,不时的几个人绊两句嘴打几个俏皮话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膳食茶香飘荡在内外街巷……若离走过拂过这一切的安详与美好,尽情的呼吸着这他日从不曾珍惜的和谐静谧……过了今日……恐怕这些..……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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