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有意思,郑恺弱同学坐下。”南西子笑得很欢,如水的眸光停驻在吕翼冰脸上:“何童同学,你怎么得罪风清侯那个老古董了,这么折磨你?”
吕翼冰的脸刷地红了,羞赧地说:“回南先生,学生因有事耽搁迟到了,跑的太急,差点撞到风先生。”
“难怪难怪,你也太调皮了,他不罚你才怪,咯咯咯。”南西子掩嘴而笑,眸光如盈盈秋水,在湖面微波荡漾:“这样吧,我帮你拿过去,最上面这个是吧。”
“多谢南先生,学生现在浑身都是力气,拿得动了。”吕翼冰心里乐开了花,但毅然拒绝了南西子的好意。
这个时候,他要老成些,十三双眼睛在底下看着,一来感到很不好意思,二来也不想同学们嫉妒,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点端倪。
他给自己鼓了一下气,郑重的去拿那卷竹简。
虽然还是很吃力,但勉强能拿得动。
他将竹简捧起来,注意到它微微有点发黑,便小心翼翼的放在鼻翼下。既然好闻好吃蒙对了,这玩意或许真能吃。
不过得先闻闻是什么味道,怎不能都一个味道,随便抓起来便吃吧。
这竹简散发着一股呛人的味道,似辣椒,但又不是,似花椒,也不是,似胡椒,更不是。
他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下,怎么净想着吃了,这是药,不行,太刺鼻了,令人窒息,我得换一卷。
他把那竹简放下,拿了有一点点泛紫红色的另一卷。
世子妃赞赏地看着他。
她原以为吕翼冰随便拿一卷了事,后者的表现让她心中狂喜。
她心道,孺子可教也,幸亏早上抓他壮丁,要不然错个一个好苗子,太可惜了。
她为自己小小的恶作剧感到骄傲,甜甜的笑了。
吕翼冰轻轻的闻着。
感觉这卷很有意思,有淡淡的清香,闻起来浑身舒坦,三千六百个毛孔感觉沐浴在春风里,只想永远的抱着它,闻着它,爱着它。
哎呀,不对,在这个时空我还小,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不能胡思乱想。
吕翼冰赫然惊醒,这是什么药,这么厉害,差点着道了,幸亏意志坚定,不然糗大了。
他赶紧将竹简放下,再换了一卷。
这一卷又是不同,有点淡粉色,有一股咸湿的味道,初闻腥味很浓,让人直皱眉,渐渐地感觉没那么腥了,还想再闻闻。
一闻之下,果然又不同了,感觉咸咸的,有点特别的冲动。
到最后,吕翼冰感觉爱不释手,不,爱不释鼻,已经舍不得离开它了。
这太奇特了,太有意思。
吕翼冰赶紧放下,又拿上一卷,南西子一直静静的看着,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其他学生都很好奇,非常奇怪的盯着他。在他们眼里,何童很像一个花痴,将竹简当成美丽的少女了。
吕翼冰把十七卷竹简统统闻了一遍,每一卷都是那么的不同,每一卷都让人生出特别的感觉。
没有一种味道重复。
他内心啧啧赞叹,南门果然名不虚传,光是搜集这些味道都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即便地球上21世纪的中医都做不到。
他不是学医出身,并不知在21世纪中医是如何教学的,南西子这种教学方式,他感觉很新奇。
他感到庆幸,在吕山村那个小地方,恐怕一辈子孤陋寡闻,永远见识不到这么奇特的教学方法。
或许这便是奇遇吧,穿越了便是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并不会按着网文小说的套路走。
技多不压身,特别是药学,对保命很有帮助。
他打算认认真真的跟随南西子学习。
当吕翼冰放下最后一卷竹简,南西子满意极了,盈盈一笑如整个春天:“好了,何童同学,你经历了奇妙的味觉之旅,选择一卷你喜欢的吧,欢迎品尝哦。”
吕翼冰想了想,慎重的挑选了一卷。
那是一种难以入鼻的味道,起先闻起来非常涩,再慢慢的,慢慢的,似乎有苦笋的味道,又有苦瓜的味道,最后有一种中和的香味,掩盖了所有的苦涩,让人流连忘返。
他爱这种味道。
等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南西子道:“同学们,这些竹简是拿药物精心泡过的,为什么有十七卷呢?”她娇柔的面孔有了一丝红润,像是在回味往事,自问自答道:“我十七岁那年嫁入秦王府,这是家父送给我的嫁妆。”
同学们哗然,这居然是嫁妆,太奇妙了。
“好了,同学们安静哦。”南西子道:“我先给你们讲讲味道,你们记下来,然后你们再一个个上来挑选竹简。”
学生们正襟危坐,一个个研起墨,随后拿起笔,摊开纸。
南西子道:“通常的医学离不开望闻问切,望是观气色,闻是闻气息,问是询问症状,切便是切摸脉象,我们南门主攻的是药学,与医学有一些不同,医学通常是治病救人,我们南门药学主要是制药,以药养医,因此南门最讲究的是闻,其次是品。”
她接着说:“一般来说,味道有五种,酸甜苦辣咸,其实真正的味道只有四种酸甜苦咸,辣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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