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高照,地面上不再泥泞,闷湿的高温让人汗流浃背。荒凉的山脊上走来两道稚嫩的身影,脸上汗如雨下,脚步依然向前。
前面就是最西边的三道岭,叶季带着杨树从最东面的牛头岭过来,七八里路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三棵大毛杨挡住了炙热的阳光,丝丝凉风在树阴里流过,杨树一屁股坐在树下的石板上,“哥、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歇会儿吧!”
叶季放下背篓,摘下水壶递给杨树,“东西放这儿你看着,等会儿不热了割一捆白腊条,都要小母指粗的,越长越好。”
“我去西边溜一圈,记着看好东西,不要远去啊!”叶季叮嘱完杨树,从背篓里拿出草鞋穿上,紧紧身上的装备走向烈日下。
三道领上坑洼不平,很多大坑里都有泉水,天气越热,食草动物越住这边来。
不过三道岭西面紧靠大山,偶尔会有危险。村里的人都说在三道岭见过狼,不过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反正叶季是没见过。
灌木杂草丛生,山沟洼地交错,再加上稀疏的老树,看一眼就让人生出一种危机感。
叶季不敢走沟底,更不敢进水洼。毒虫毒蛇多怕高温,这个时候都会去阴凉处避暑,去那些地方跟找死无疑。
猫着腰悄悄的沿沟脊前进,每走一步都要拨开拦路的枝杈,割断纵横交错的藤蔓,汉水打湿了衣服滴滴答答落在脚下。
路越走越窄,沟底斜生出一棵毛白杨,正好挡住去路。叶季把柴刀咬在嘴里,解下腰间的绳子扣上铁钩,旋转两圈手一松,挂上一丈多高的枝杈。
借着绳子之力,叶季身轻如猴,麻利的攀上树。站在高高的树杈上,手搭凉棚四下张望,方圆三十丈内的动静尽收眼底。
兔子不时的从沟脊穿行,野鸡接连自洼地飞出,偶尔还会有几只鸟雀被鹰追的到处乱窜,谁能想到如此险恶之地竟成了捕猎者的天堂。
叶季看的口水直流,可惜自己装备太差,远程物器只有腰间的弹弓,三丈之外犹如挠痒,只能干看着。
西北方向是一片大洼地,里面草丛乱抖,灌木晃动,二三十丈的洼地也不知藏有多少古怪。
猎物再多也不是自己的,顺着洼地往南,有几道沟岭与之相连,其中一道就在自己的脚下。
真是天助我也!叶季看好地形从树上滑下,做几个绳套安方在沟脊,绳套的一端拴在毛白杨根上。
然后又借绳子下到沟里,除了在沟底放上绳套,还用柴刀削十几根木刺斜插在地上。木刺尖朝洼地护住绳套,免得被身量大的动物冲乱。
做好一切,日头已经偏西,留给叶季的时间不多了。沿着沟脊原路反回,而后快速向西北方向移动,一路上兔走鹰飞惊起鸟雀一片。
到达洼地西北方,叶季顾不上喘气,忙从腰间拔出一支竹筒,又从竹筒里抽出一根香在背风处点燃。而后变戏法似的弄出几个大鞭炮,用香火点燃扔向洼地内。
嘣!嘣!几声炸响,声如雷动,震的洼地内鸡飞兔跳,整个洼地顿时如开了锅般乱成一团,涌向洼地东南方向。
等叶季回到毛白杨树下时,一下子乐了。两只兔子吊在树根上,还有一只昏死在地上,身上没有绳套,头部有伤,一看就是撞死的。
再向沟里一看,叶季愣住了,一只小狗般的动物撞在木刺上,边上的绳套还套着一只傻狍子。
发达了!哈!哈哈!
疯狂的大笑,让原本已受到惊吓的动物们更加惊惧,荒不择路的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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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割了一捆白腊条,刚坐下喝口水,便听到叶季发疯的笑声,紧接着便是到处乱窜的小动物,惊的他好一阵紧张。
“季哥到哪里都能弄出大动静,以后想不吃肉都难啊!”
迎着夕阳,杨树看到大步走来的叶季,单薄的身体在夕阳下神采飞杨,竟让他不由的看痴了。
二人在毛白杨下会合,叶季背着猎物,手提鸟笼,杨树背着白腊条一路高叫着往回走。
刚下到二道岭下面的山头上,便听到叶秋在院子里怒吼,“季儿!再不回来今晚不准吃饭啊!”
本来想在山半腰查看下以前的绳套,被叶秋一吼再也不敢耽搁,直接撒腿就朝山下跑,跟在身后的杨树用足了劲硬是赶不上。
叶季前脚刚进院门,等在院中的叶秋对着他就是一顿大吼,“你住山上算了,还下来干麻,你不知道山上夜里危险吗?你不知道姐姐很担心吗?你……”
吐沫星子喷了叶季一脸,声音震的他耳朵发懵,想躲又不敢,只能低头硬受着。
杨树吓的腿发软,他不明白平时可亲的大姐怎么突然变的如此恐怖。更不明白胆大智多的叶季为何如此害怕大姐,但是他明白大姐是绝不能惹的。
当眼圈红红的叶秋停止怒吼时,叶季才从背篓里聚出猎物。三只兔子,一只獾,一只傻狍子外加两只野鸡,零碎放在一边直接被无视了。
“哎哟!这些都是你抓的?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你歇着,姐去给你盛饭。”
一脸怒容的叶秋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仅吓了叶季一跳,更让杨树明白了大姐的恐怖,暗暗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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