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被削去耳朵的灰狼残嚎一声掉头就跑。在它看来,对面的敌人胜似虎犳,早已骇的魂飞魄散,再也没有了战斗的勇气。
望着灰狼逃走的背影,叶季胸中气一泄,身子软倒在地。短短的十几秒钟,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心神与体力,现在他想站起来都难。
然而危机并没有过去,受伤的灰狼刚被吓跑,便有一个黑影从白蜡树林中冲出,迎头撞向逃命的灰狼。
嗷呜!狼虽多疑,但被逼急了便会露出凶残的一面。何况对面冲来的也是一头狼,只不过长着黑毛而已。
既然黑狼趁灰狼受伤出来截杀,那双方肯定是死仇。残烈的搏杀就这么在树林边突然发生,就连一边虚弱的叶季都看傻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也不到半分钟,等杨树缓过神,局势变了。见到叶季倒在地上,哭嚎着连滚带爬的扑过来。
“哥!你咋了?呜呜!”杨树心中此时是悔恨,拱在叶季身上嚎啕大哭。他恨自己不争气,吓的腿脚发软,没有帮上一点忙。
叶季抬手在杨树头上揉了揉,“我没事儿,扶我起来,前面还有两只狼呢!”
杨树摸了把眼泪,扶起叶季,又把两支长枪捡回来,双手握紧枪杆挡在叶季面前,心中不停的大吼,我也是个男人!
树林边上,两只狼见面分外眼红。其实两只灰狼也是从西山过来的,前些日子在二道岭西沟边因争夺猎物已经厮杀过一次,黑狼残胜。
狼是记仇的,扑上去就以命相搏,黑狼咬住灰狼的脖子,灰狼勾头咬住黑狼的后腿,都想致对方于死地,下口绝不容情。
狼咬狼一嘴毛,叶季二人开始还满怀戒心,看着看着就放心了。两只生死搏杀的畜牲已经不能对他们造成威胁,弄不好还能渔翁得利。
叶记用枪杆支着身子,盯着两狼相斗看的津津有味。多了解些狼厮咬的技能,将来再碰到狼便能多些胜算。
战斗突如其来,厮咬残烈血腥,仅仅几分钟,灰狼脖子被撕掉了半边皮,再加上被叶季削去的耳朵,哪还有一只狼的样子。
让它胆颤的存在还在边上呢!灰狼脱离黑狼的纠缠,浑身毛发倒竖,仰头对天长啸。
嗷呜!
黑狼瘸着后腿,正准备迎战灰狼,哪成想灰狼发威之后掉头就跑。
黑狼瘸着腿走路都不稳,哪里还能追的上,只能心有不干的看着灰狼消失在白蜡树林中。
杨树见黑狼站立不稳,挺长枪就要上前刺死它,但是被叶季拦住了,“先不要杀它,或许敌人的敌人能成为朋友。”
“你说啥?”杨树以为自己听错了,人与狼能成为朋友?开什么玩笑!你没听过东郭先生的故事吗?
叶季笑笑没吭声,靠枪杆支撑向前走了两步,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斑鸠绐黑狼扔过去。
可惜黑狼并不领叶季的情,看都没看斑鸠一眼扭头向树林走去。竟然把后背让了出来,叶季几次都想从后面给它来一枪,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好险啊!叶季再次软倒在地上,被杨树扶到树下休息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日近西山,叶季二人收拾东西原路返回,杨树用绳子拉着死狼,所过之处是一道腥红的血痕。
一路走来,早上下的绳套部收回,顺便收获了三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两只大刺猬。
出了东沟天还没黑,还没走到门前就看见所有人都在院门外焦急的等着。
见到叶季,叶秋第一个冲上来,伸手就扭住了叶季的耳朵,“死孩子!不是不让你上山吗?你没听到山上的狼叫吗?”
“姐姐别生气,下次没有你的同意,季儿一定不上山一步。”叶季弯着腰,不停的求饶。不求饶不行啊!自己耳朵还在姐姐手里捏着呢!
“大姐、你放过哥吧!”杨树拉着狼过来给叶季求请。
“都是不省心的东西,再说一句连你一块儿揍!”叶秋双眉倒立,怒气从鼻孔喷出三丈远。
无意间向杨树身后一瞟,叶秋傻眼了,扭着叶季耳朵的手停在空中。
杨树拉的是一头狼!叶秋的眼睛越瞪越大,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两个半大孩子能杀死一头狼。
但事实就在眼前,狼确确实实是被杀死的,而且是一枪毙命。
突然间,叶秋觉得心里有点失落。在不知不觉间,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已经长大了。
同时被惊到的不只是叶秋,就连历经沧桑的杨老实也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狼啊!说杀就杀了,看伤口还是一枪毙命。什么时候狼成猪羊可以任人宰割了,那狼还是狼吗?
“这头狼是你俩杀死的?”叶秋惊讶过后仍是不大相信的问。
“狼是哥杀的,还打伤了一只。”杨树害怕叶秋,只得老实的回答。
“两只狼!一死一伤!”叶秋快哭了,她想不出弟弟遇到了怎样的凶险,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杨树本想说还有一只狼的,但看看众人的表情,还是选择了闭嘴,有些事说了还不如不说,现在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不管怎么说,此刻狼这个让人恐惧的东西突然失去了神秘的面纱,在场的每个人都相信,只要有叶季在,狼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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