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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不走。

附宝弯腰抱起孩子道:“嫘,我们还是回屋吧,那才是我们该呆着的地方……”

“哎呀!附宝阿姨,你……你流血了!”嫘突然指着附宝裸露的小腿,惊恐地叫了起来。

附宝低头一看,忽觉天旋地转,踉跄几步便栽倒在地。

“来人啊!快来人啊!”嫘大声地哭喊着:“附宝阿姨晕倒了……”

听见嫘哭喊声,女人们慌忙朝树荫下奔去。

入夜后,人们还是聚集在附宝的小木屋外。从屋里刚走出一个女人,大家立刻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附宝夫人醒来了吗?”

“没有,还在发热昏迷……”

“那个……血呢,血没有流了吗?”

“哎呀,你们别拦我,我还得去任姒夫人房里去取药呢!”

大家立刻让在一边,让那人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应该是……没有流了吧?”一个女人喃喃地道。虽然并没有从那人嘴中得到大家都想知道的消息,但每个人心里都如此希望着。

不过她们也知道,事情可能并非如她们所想。从那女人慌乱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

这该怎么办才好啊?对女人来说,每生一次小孩就好像是踏进了一次鬼门关,特别是产后流红,十有八九人回不来。

元巫师正坐在附宝的床头替她把脉,在他身边还站着一脸焦急的任姒夫人。

轩辕还在啼哭,嫘一边轻轻地拍着他,一边陪着他哭。

良久,元方才站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叹气。任姒夫人不无担心地道:“元叔叔,她……她的情况怎么样?”

“先给她吃我开的那几味药吧!”元巫师的神色很凝重:“但愿她这几天能够醒来,否则……”

元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任姒却听明白了。

“任姒,你不应该让她操劳的,毕竟她才生下孩子。”

“我没有!”任姒眼泪都急出来了:“我并没有要求她去做这些事,反而是她要抢着做……”

唉,这孩子!望着昏迷中的附宝,元只好叹气。

几个女人不停地用温热的毛巾给附宝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您可以替她祈福吗?但愿她能快点好起来……”任姒期盼地道。

元却是一脸的无奈:“生死皆有天命,非人力能为。如果我真有这么大的能耐,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

“那……我该派人去告诉少典吗?”

“先看几天吧!这里就交给你了,但愿她能够熬过去……”

几个年轻的母亲匆匆挤了进来。她们的臂弯里也抱着孩子。

“轩辕饿了,你们可以给他喂点奶水吗?”任姒望着她们道。

“当然可以!”一位母亲急忙抱起轩辕,将自己的另外一只**塞进他的嘴里。

吮吸着甘甜的**,轩辕慢慢安静下来。

任姒依旧坐在附宝的床头,心里五味杂陈。这该怎么办才好啊?附宝,其实我并不希望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不过是想得到丈夫更多的关爱,至少想得到跟你一样多……

难道我真象那些长舌婆偷偷议论的那样,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吗?

天啦,你还是快点好起来吧,否则少典回来肯定会杀了我的!

男人们奔走在荆棘丛生的山林里已经两天。他们一路西北向而行,目标直指前方的外方山。路很崎岖,炎甚至怀疑父亲是在特意挑选最难走的路考验自己。虽然他经常和小伙伴们在山林里上蹿下跳追逐戏耍,但现在才发觉自己根本无法跟上这群矫健的男人。他只好咬紧牙关,拖着发颤的双腿争取不掉队。

力牧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此刻他的小脸正憋得通红,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

现在他们明白了,其实狩猎一点都不好玩。

兽有兽路,蛇有蛇踪,少典挑选的路其实是野兽们常走的路。不过尽管他们走了很久,但一路上也只是偶尔发现一些零星的小黑豆。那是吃草动物的粪便,也许是山羊留下来的,也有可能是鹿。至于活着的动物,他们一只都没见着。

少典和蒙似乎对这些黑豆很感兴趣。他们会时不时停下来捡起这些东西仔细端详,甚至用手指将它们捏碎闻闻气味。

“又是干的……”少典拍了拍手,失望地站了起来。

大家都停下脚步,开始在山脊上小憩。炎和力牧立刻瘫倒在阳光下,一动也不想动。

“这里原来有很多猎物的。”少典忍不住叹息起来。

“也许是你们向这片山林索要得太多……”蒙道。

“应该是吧!”少典显得有些无奈。他的目光刚投向一片大山,立刻又投向了更远方:“看来我得让这片山林休养一段时间……”

“我们换一个地方?”蒙问道。

少典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停留在遥远的北方,那里蜿蜒着一根若隐若现的黑线。

那里有一条黄色的河。河水夹带着大量泥沙,不知疲倦地向东奔涌。因为它独特的颜色,人们都把它叫做黄河。

“那里似乎有点远。”蒙的目光忽然闪耀起来:“不过如果渡过那条河,离我的家乡也就不远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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