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和二宝抠着手指,纠结半天,转脸求助姑姑,云吃烤肠怎么吃。
严贺言在心里骂严贺禹,笑着安慰两个娃:“姑姑带你们去吃烤肠,云吃的话,还要把云彩吃下去,容易消化不良。”
大宝和二宝心想,才不要吃云彩呢。
他们忘记视频那端的严贺禹和温笛,一溜烟跑开,去找自己的鞋子穿上,准备和姑姑出门吃烤肠。
严贺禹在镜头里找不到人,要换成小青柠,肯定会跟他说声爸爸再见。
温笛盯着他看,“又在想你的小青柠了?”
严贺禹回神,否认:“没。”
他叉掉视频,把烤肠给温笛。
温笛边吃着烤肠,拿出手机跟小卖部合影留念。一根烤肠她只吃了一半,剩下半根让严贺禹帮忙解决。
“其实我也想小青柠。还梦到过几次我布置公主房。”
但就像严贺禹自己说的,谁能保证再生一个就是女孩。
她也特别想要一个女儿,像温温那样黏着她。她自己就能把女儿宠上天,就如妈妈对她那样。
他们在云树村玩了六天,第七天返程。
六天里加起来下了一天半的雨,温笛和严贺禹在酒店没出门,带来的几盒套部用完。
没有大宝和二宝同行,他们更能投入。
回到北京那天正好是周六,家里来了客人。
他们到家时,关向牧正陪着大宝和二宝在院子草坪上踢球,他一脚踢下去,两个孩子要跑半天才能追上。
严贺禹下车,“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
关向牧:“我是帮其蓁捎带东西给大宝和二宝,你在不在家都一样。”
他昨天从江城回来,回来前和温其蓁一起吃饭,她最近忙项目,说没时间过来,给大宝和二宝改装了两辆新能源玩具小汽车,前几天完工。
耗时耗力,花了不少时间才改装好。
“礼物交给阿姨收着了,你有空带他们玩。”
院子的休闲桌上,有阿姨煮好的咖啡,严贺禹和关向牧移步那里,大宝和二宝黏着温笛,无心踢球。
严贺禹递一杯咖啡给他,“你到底什么打算?”
关向牧:“没有打算。”
如今钱、地位、婚姻,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他更在乎身体健康,更在乎是不是能给家人和温其蓁多一点陪伴。
这是他四十岁出头都不曾有的想法,这些想法他只在自己心里想想,从不去说教严贺禹他们那帮年轻人,人只有到了那个年龄段才会有那个年龄段潜意识里的危机感。
他说起傅言洲:“叫我今晚去打牌。”
说着,他自我调侃:“我永远都不缺不幸福的年轻朋友。”
严贺禹笑,曾经他和傅言洲一样,打牌就会叫上关向牧。
关向牧喝完一杯咖啡,起身告辞。
从严贺禹家里出来,他给温其蓁打电话,告诉她玩具送到,严贺禹和温笛也已经度蜜月回来。
温其蓁:“谢谢。”
这样的回应最容易把天聊死。
关向牧问:“在忙?”
温其蓁在准备开会的PPT,“下午有个协调会。”
“那你忙。”他中间顿了几秒,又道:“其蓁,你没事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
电话里沉默一瞬,温其蓁说:“行啊。那我挂了,PPT还有地方要改。”
结束通话,关向牧吩咐司机去公司。
他没把温其蓁那句“行啊”当真,以为是她的客套,或是当时给他的一点面子。
三周后的下午,关向牧接到温其蓁电话,他还以为项目上出了什么纰漏。
“项目收尾,我过来看看大宝和二宝,晚上你有空吗?请你吃饭。”
关向牧此时在江城的高铁站,刚刚出站,他这段时间忙,一直都没腾出空来江城。他没有多想:“有空。我可能要七点左右才能忙完。能不能等我一阵?”
“不着急。我把餐厅地址发你。”
温其蓁挂了电话。
关向牧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看了又看。
周围人来人往,这样的热闹总算跟他有关系。
漫长的二十八年,他终于等到她主动打给他的电话。
秘书不知道关向牧怎么了,看老板怔神,应该不是好事。他小心翼翼提醒道:“关总,车来了。”
关向牧抬头,思绪回笼,“其蓁在北京,她晚上要请我吃饭。”
秘书跟着高兴,“我这就订回去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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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其蓁刚出机场,汽车往城区开去。
她给大儿子发消息,告诉儿子她人在哪,来看谁。
大儿子和小儿子今年去了国外读研,两人申请上同一所大学。
大儿子回过来:妈,你无论做什么我和我弟都支持。今天说两句煽情的话,谢谢你和我爸从来没有把任何负面情绪给我们,印象里一次都没有。我和我弟一直很崇拜你们,从没觉得你们感情和婚姻失败。希望你能幸福,要是你哪天觉得不幸福了,你就回来,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你,我和我弟永远是你的退路。
温其蓁擦擦眼泪,欣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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