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细雨拍竹叶,仰阿莎淋雨闻土香。
我抬手擦雨,泥土味被桂花的甜香替代,我扭头一看,路边的竹子上绑着丹桂枝。
雨天路滑,我朝那丹桂摔去,丹桂突然发光,释放一道浅浅的金芒将我接住。我走远丹桂又失去光泽,我靠近丹桂再次发光。
蚩尤玄铁拨开那一排竹子,后头出现一条小路。
“是谁给的记号?”
蚩尤玄铁顺着丹桂走,仰阿莎被它拽着往小路跑。
泥土在发光,仰阿莎周围的风景逐渐变得模糊。
没过多久,仰阿莎就抵达竹山之门。
“从十八寨到竹山这么快?”
仰阿莎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
“难道有人暗中帮忙?”
仰阿莎所站之处,地势高草木盛。
我脚下是一道天险,一座牛绳吊桥横跨山谷之上,吊桥对面就是戒备深严的山门。
清江像一条翡翠玉带穿桥而过,这桥就像玉带上的铜祥云。河大水稳,大广妖市在下游,竹山匪窝在上游。
竹山脚下设码头关卡,来往船只经过竹山脚。
岸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四行字。
不留几文买路财,
也留一筐小鱼柴。
老鹰过路要拔毛,
不留财宝埋下桥。
山门之后又修石墙,每重关卡设防人数大约三十,比那黑风寨更深严。
清江环绕竹山,山门之后,一层石墙一重竹墙。从天空往下看,竹山就像被套在巨大玉手镯中的一盆富贵竹。
仰阿莎抚摸着玄铁。
“玄铁,你能带我飞过去吗?”
雨停了,蚩尤玄铁失去光泽,仰阿莎身旁的丹桂也失去光泽。
仰阿莎只好暂时将玄铁包裹好,背在身后。
仰阿莎看见一群女子在附近休息,仰阿莎立即躲入灌木丛。
女子们靠树休息。
“去竹山当丫鬟好,黑风寨的人太过好色。”
“对!只要当差当得好,舵主还给赏钱。”
女子从包袱中取出一条罗裙。
“你看这是竹山丫鬟的特殊衣服,红色的。穿上它,会显得修长,如画中仙女。”
“这衣服,上短下长,还有飘带,不好下地干活。”
“竹山的丫鬟,都要先送去给舵主瞧过,方才安排岗位。留大殿就穿好看的不用干活,若是牢房便是厨娘。”
“可是舵主阴晴不定,听我阿妈说,已经死了十个丫鬟了,我们六个真的能活下来吗?”
“那也比上黑风寨好吧?除了竹山,咱们这些貌美如花的姑娘,还能躲哪里去?”
“可我听说,守山里有个土老才,最是好色,被舵主罚了几次。”
仰阿莎望着自己被雨淋湿的衣服,脑瓜一转,来了办法。
竹山顶端大堂
优雅的男人穿一套青蛇绿衣,立于菊香花海之中,他面前有桌,桌上有文房四宝。
风吹枯叶,叶落画卷,他正在画旱魃。
旱魃在他笔下,比那天宫的仙子更加令人倾心。画罢,落款白竹青。
白竹青是南宫凤雪的亲舅舅。
白竹青年轻时,喜荤腥,好女色。三十岁时,他害了重病,被玉龙山总部的人打发到这竹山分舵。
到了竹山后,白竹青爱上了画山画水画佳人。
南宫凤雪行侠仗义,他却相反,做事只讲一个钱字。
白竹青四十岁大寿时,高烧不退,后得旱魃搭救。自此他称旱魃为仙姑娘娘。
旱魃赐白竹青一本断情绝欲的《情毒剑》。
白竹青修习之后,不仅治好了顽疾,还越来越年轻。
白竹青将画举起来,正准备拿东西装裱。
山匪胖乎乎与山匪瘦干干冲入花园。
胖乎乎单膝跪地,呈上一封信。
“舵主,黑风寨那边传书一封,请过目!”
白竹青没有接信,扭头看向脸颊凹陷的瘦干干。
“平安寨有什么消息?”
“欧老自己擒住仰阿莎,不想付钱。”
白竹青以笔为剑,轻轻一甩,菊花盆破,花瓣飞舞。
“岂有此理,派人杀进平安寨,活捉仰阿莎!”
瘦干干摸了摸后脑勺。
“舵主,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抢钱,还要抢人去换?这不是扒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胖乎乎开口“弟弟,你跟舵主时间不长,咱们舵主是个有原则的人,从不打家劫舍,只是收钱做事。”
“说得甚好,汝过来!”
胖乎乎站起身举信。
“舵主,刘学寨主给了很重要的信息,您看看。”
“黑老虎当寨主了?”
白竹青读完信,得意的笑着。
“仰阿莎逃了?寨子里是个怪物?看来是仙姑暗中帮忙!”
胖乎乎双手抱拳。
“当初我路过盘古渊,差点被气流打死。仰阿莎扛着一把砍刀相的东西,称千手毒尊为爷爷。南宫少爷牢房那边,要不要加强巡逻?”
“我竹山,层层设防,别说是背着神魔遗器的仰阿莎,就连一只蚊子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