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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树林里的大树随着狂风摇摆不定,伴着电闪雷鸣,不一会儿,石墨似的积云被吹散开,犹如被橡皮擦擦掉一般,呈现出灰白色的天空。瞬时,骤雨泼洒在地面上,雨飞水溅,水雾朦胧。简单和辛女静静地坐在洞口欣赏着雨景。辛女不自觉地靠在简单的肩膀上,慢慢地睡着了。简单轻轻地将她扶在刚搭建好的栅栏上,脱下自己的衣服地给她披在身上。

人的情感很奇怪,尤其是在这种阴雨天气,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使人的心情更容易沮丧、低落。简单看着汇流成河的雨水都有着自己的归属,情不自禁地想起家。此时的简单,颇感迷茫,自己从哪里来,他知道。要到哪里去,他却没有目标。尝过了人心叵测的苦头,深知是自己太软弱。他想要返回家乡,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里去,唯有尽快结束这一切,那必须亲手毁掉让他们抱有幻想的东西!

回忆着所经历之事,内心无比气愤,突然感觉右手手臂一阵强烈的瘙痒感。刚要抓挠,他惊奇地发现手臂处有一个白色的圆圈来回游动着,用手轻轻地按压了下,暗自诧异道:“幽荧?!”

幽荧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当轻轻抚摸它时,它会来回地跳动,仿佛在和自己嬉闹一般。简单瞅了瞅睡熟的辛女,轻轻抚摸着幽荧,它那白色的圆圈不一会便消失不见。

简单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方向,在每一次雷声过后,隐约听到有人呼喊救命的声音。他站了起来,看到山涧水汪汪一片,浑浊的的雨水向低洼处倾泄而下,湍急的水流夹杂着碎石冲击岩壁带来的吵杂声令人不安。简单定睛一看,发现在上游处有个人影,正趴在一根横木上。简单看到辛女还在睡着,立刻拿起一根细长的树干向那人影跑去。

简单看到有一个人背着竹筐,紧紧抱住一根被一块儿凸起的石块卡住的腐木,简单赶紧将树干伸了过去,急忙说道:“快,抓紧!”

那人看了看递过来的树干太短,自己所处的位置根本够不到。又观察了下四周,犹豫了下,鼓起勇气,松开双手,接着水势使劲折腾着身体向树干靠拢,好在有惊无险,他紧紧地攥住了这根“救命稻草”。简单借着水势,慢慢地将他拉了上了岸。他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向简单致谢。

简单看他年龄约六十岁左右,身材瘦小,精神矍铄。如此险情,竟然还不舍得将背上的竹筐丢弃。他叫杨其,住在离此一百多里的猛杨氏部落,世代均是巫医。此次外出采药竟然碰上暴雨,结果不慎跌入山涧的水流中。

辛女添了把柴火,让杨其靠近篝火烤烤衣服,又将简单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简单笑道:“杨老,巫医是否是口中默念‘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是巫师所用,吾乃巫医,不通鬼神以医为重。”杨其辩解道,仔细看了看简单,一把将简单的手臂拽至跟前,用手捏了捏简单的手腕处,正色道:“此前中过毒?”

被他突然地一问,简单愣怔了一会儿说道:“噢,我和妹子误食中毒。”

杨其摇了摇头,语气肯定道:“非也,汝妹仅是昏迷之迹象,又偶感风寒。而你才是中毒,而且是剧毒!”

简单瞠目结舌,疑惑道:“按您所说,我中得是何毒?”

杨其慢慢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表征无误,不过…从脉象上看是慢性剧毒。”说完,又摇了摇头,皱了皱眉头,说道:“已然康复,着实令人费解。”说完,又仔细查看着简单正渗着血的手心。

“方才被划伤的。”

杨其摇了摇头,说道:“旧伤未愈。”

简单对他的故弄玄虚不屑地笑了笑,话说到关键处就找补回去,和没说一样。

杨其慢慢说道:“老夫自幼熟读医典,精通岐黄,行医数十载,无论汉苗族类群分,救人无数,凡疑难杂症不在话下。”说着,轻轻拍打了下简单的手腕,继续说道:“身体有无异样?”看到简单点了点头,使劲握紧,过了一会儿,那白色的圆圈又出现了,杨其慌忙松开简单的手臂,惊恐地看着简单。

“如何?”简单笑问道。

“幽荧之相……吸食灵气之圣兽!”杨其惊愕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晚辈易羡之,汉人。”

杨其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简单在和自己打哈哈,刚才自己得救之时就彼此介绍过。当在询问其幽荧一事时,却搪塞自己。瞅了瞅辛女,将身上披着的衣服递还给辛女,从竹筐内翻出一个黢黑的陶锅,又选取了点草叶扔了进去,双手端起陶锅接满雨水,随后放在篝火堆上烧了起来。

不一会儿,水烧开了,杨其又从竹筐内翻出一个大木勺,盛了一勺汤水递到瑟瑟发抖的辛女面前,“趁热喝,驱寒,消炎。”

辛女看了看简单点头示意后,朝着杨其微微一笑,接过勺子慢慢地喝了起来。

杨其询问简单兄妹二人如何来得此地,又打算去往何地时,简单表示要回到中原去,但却不知路径,对于为何来得此地却闭口不言。杨其告诉他俩,此地海拔较高,地势险恶,多为盘根错节的原始森林,并无通向外地的官道,定居在此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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