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声,向导大爷说的只是雁池的一个美丽传说,有关国家荣誉和领土完整的故事,经过后人添油加醋的渲染不能当真。
现如今兵荒马乱的,我们这些人还不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什么诅咒都和我们沾不上边,我也没工夫打理这些,权当是向导大爷在给我解闷,所以我也并未插嘴。
向导大爷却见我对他说的话丝毫不感兴趣,索性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闭紧嘴巴低头走路。
我们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也很快便找到了马帮,马帮乱哄哄的,众人都显得焦躁不安。大胡子一看到我们,快走几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向导大爷说:“郎中看见驴子和丑娃都没回来,就带了几个人找你们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大胡子的脸板得铁青,举着马灯仔细打量四周的水域。黑暗中的湖水平静淡定,没有一丝波澜,湖面上透着诡异的蓝光。
就在我们担心之际,郎中跟丑娃却气喘吁吁地从外面奔了回来,他们还没站定,丑娃就喘着粗气说道:“山猫!大事不好了,那两个人被拖进湖里去了。”
大胡子一听顿时急了,他一把揪住丑娃问道:“什么叫被拖进湖里去了?你们究竟是自己掉进去的还是被拖进去的?在什么地方?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丑娃也没有想到大胡子竟然会问这么多问题,他愣愣地答不上来,只是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我。
我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站起身对大胡子说:“这里的事情很古怪,估计丑娃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大胡子何尝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透着诡异,他刚才也是太着急,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来,他松开手重新举起马灯,发现湖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升起一层淡淡的白雾,大胡子脸色一变,猛地大喊道:“不好!大家赶紧跑!”可话音刚落,湖水再生变化,便见那湖面的湖水竟然开始“哗啦啦”地翻滚起来。
这一次就是大胡子不说,大伙儿也都看见了这种情形,大伙儿忍不住都倒吸了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身后的湖水已经涌上来截断了退路。
原本光滑如镜的湖水象煮开了般不断地往上冒着泡,涨潮似的开始淹上道路,稍远处的湖面上浪头越打越高,我们四周完被湖水淹没了。
现在不光是人,就连马都开始变得惊恐不安地大声嘶鸣着,马帮的圈子逐渐聚拢,越聚越小,但是湖水仍以迅猛的涨势继续上涨。
向导大爷第一个跪了下去,他捣头如蒜,不住地哀求道:“圣女啊!求求您饶恕我们这些擅闯雁池的罪人吧!不要让湖水淹没我们,我们都是虔诚的好人,真主啊,求求你,庇护我们吧!”
很快,除了我、丑娃和昏迷的驴子外,所有的人腿一软,都跪了下去,连大胡子都跪了下去开始虔诚地祈祷着,随着祈祷声越来越大,和着湖水不断翻涌的声音铺天盖地袭来。
尽管我讨厌这一套,可我也管不上别人,我和丑娃趁着这个机会拍醒了驴子,三人背靠背瞪着湖面。
这时候,水已经漫过脚面,可让我奇怪的是我依然感觉到自己踩在地面上,脚上丝毫没有一点点有水的感觉。
我不是信徒,也根本不相信什么圣女和魔鬼,唯一的解释是这湖水肯定有特别的地方,能让人产生幻觉。
我想来想去,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块水域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水面上的雾气有毒,我们才能看见异象。
可是,我们该怎样摆脱这种该死的幻觉呢?如果只是跟以往一样,盲目地乱走只能让马帮真的葬身于湖底,而且,看看他们的样子,有谁会相信这些只是幻觉?
就在我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在我们十米开外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背对着我们的白衣女人,这个女人的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马灯,淡淡的光笼罩着女人的身,显得她无比圣洁,看上去就像是在为我们照路一般。
这情形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刚才我还认为圣女是虚幻的,是人杜撰的,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就跑出来打我的脸,挑战我的视觉。
可面对现在的情况,也根本由不得我瞻前顾后,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我们都是一死,索性横下了心试试。
一旦作出决定,脚下便稳固许多,我率先迈步跟上了女人的步伐。驴子和丑娃跟随我这么多年,我们向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见我走了出去,想都不想便迈步追了上来。
马帮的人尽管心里害怕无比,可面对生死,他们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我们。
我走在最前面,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以及她手中的那盏马灯,平日里我觉得马灯的亮光不行,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到那颗豆大的火苗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驴子这小子刚醒来都不安生,这个时候跟在我身后还一个劲地嘀咕:“老天保佑,但愿这圣女的良心没彻底泯灭,最起码我们不是侵略者,只要能放过我们,出了雁池,老子一定给她立碑祭奠。”
我气的想骂这家伙一声,让驴子这家伙专心点,后面的丑娃却早已经忍不住说:“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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