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澶眼中的女人只分为有价值和没价值两种。姜钰身后是太师府,太师府身后是朝廷中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和姜家长子姜恒手中的兵权。
所以,姜钰无疑是一个有价值的女人。他不介意他的府中有个这样女人。毕竟女人对于他而言,就如他手中的剑一样,杀完了人,也就束之高阁。
他所了解的姜钰就如那些掷果盈车的花痴女一般,只要他略施手段,这个女人便是他手中一颗棋子,任他拿捏。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好像不太听话了。
风决进来时,他家主子正在昏黄的烛光中擦剑,寒光打在他脸上,可以清晰地看出眼中的杀气。
“王爷,您这是……”
李澶冷声道:“本王想杀人!”
风决当即单膝跪地,视死如归:“属下愿为王爷分忧,即刻便去安王府。”
李澶无语,推剑入鞘。
“李湛若是这么容易对付,何须本王这般筹谋。”
他将剑放在架上问道:“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风决回:“安王今夜去了冯府。”
李澶冷哼一声:“冯朝这兵部尚书坐得也够久了。李湛如今能依靠的怕也只有他这个舅舅。”
风决点点头:“幸而姜家并未与安王联姻,否则如今……”
没等他说完李澶抬起冷眸:“怎么?你觉得本王娶了李湛看中的女人该暗中庆幸?”
风决自知失言拱手道:“属下不敢!”
李澶眉心微蹙,风决是他的心腹,他自是信任。他心中疑虑的是姜钰今晚的行为。
“即刻起,派人盯住西苑!”
风决疑惑:“王爷的意思是……”
李澶唇边浮上一丝冷笑:“这个姜钰,很有问题!”
——
姜环是被吵醒的。
寒春和冬荇非常耐心地花了半个时辰叫她起床。怕她不悦,声音都压的很低。
这种感觉就跟睡到半夜突然有一只蚊子在耳朵边飞,不足以把她吵醒,但是不厌其烦地嗡嗡嗡,让她异常烦躁。
“吵死了!”
她骂骂咧咧坐起来,看着吓得退到一边的两人,脑子一瞬间的空白后才想起来穿越的事。
不由叹了口气,倒头又睡。
寒春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劝道:“王妃,时辰不早了,您还要进宫请安呢!”
这请安可是大事,若主子误了时辰,不过是被训斥几句,但她们这些侍候的婢女就遭殃了。
“不去!”姜环懒懒回了句。
“这可万万使不得!”寒春和冬荇两人都吓了一跳。
“这新妇向公婆请安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何况还是圣上和娘娘,若你不去,可是大不敬啊!”
姜环一听“大不敬”这三个字立刻睁开了眼,慢慢裂开嘴笑了。
“我要去请安!立刻,马上,麻溜的!”
半个时辰后……
姜环还没出发。
她可算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早起来了,因为要化妆。
等她穿戴整齐,连早饭都没吃,拖着十几斤珠宝首饰出府时,李澶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黑的像锅底的脸让姜环有种马上要弄死她的错觉。
她不敢怠慢,小跑过去。不忘安抚下李澶烦躁的情绪。
“妾身来迟,望王爷恕罪!”
李澶瞥她一眼,没言语。
“王妃,请上马车吧!”
姜环看了看眼前一身黑色劲装的精神小伙,心想这人应该就是李澶的心腹兼保镖,武艺高强,玉树临风,面冷心热,颇受读者喜欢的风决小哥哥。
“多谢!”姜环笑了笑,在寒春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足够摆张桌子三缺一。李澶此时正在看书,姜环瞥了一眼书名,字体像小篆,反正她不认识。但根据李澶看了书心情依然没有变好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本正经书。
姜环觉得自己有必要离他远些,不能打扰人家学习。
所以,她拣了个离李澶最远的角落坐下。并且从上马车后便坚决不与他有任何眼神的对视,以免引起他任何不适。
马车徐行,除了车轮辘辘之声外,异常安静。
这正好可以让姜环细细谋划今日的行动。其实倒也没什么谋划的,她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见到皇帝直接来一句“昏君”,然后被拖出去砍脑袋,齐活!
——
李澶此时压着火。
他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费尽心思嫁进府,然后再将他晾一边?把他当什么了?而如今是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审美疲劳也没这么快吧!
不过就是一颗棋子,是生是死都是他说了算。可现在,却反过来将了他一车,真是岂有此理!
李澶余光从书页上移到姜环身上时,正撞见她看着车窗外掩面偷笑,有一丝欣喜,又有一丝娇羞。
这车窗外有什么东西竟然能比他还好看?
李澶歪了歪身子,顺着姜环的视线看去。
随着风吹的开开合合的车帘外,是风决骑着马的背影……
此刻的姜环正在幻想回到现代和男神一起约会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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