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得帕拉斯此言,老卡特面上有些尴尬,他吞了吞口水,干笑一声,道:“嘿嘿,我那不是看他是个人才么,再说了,叔叔我一大把年纪了,可谓是阅人无数,我看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啊。”
“我知道,所以您答应分给他财宝之时我也没有反对,若找到的只是一些金银财宝的话,左右不过是些阿堵之物,别说分他一些了,就算是给了他那也是无妨。”帕拉斯道。
“嘿嘿嘿,还是帕拉斯你看得明白。”老卡特道。
老卡特正待寻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歇息歇息,这场架可真是一顿好打,把他老人家的老胳膊老腿都给累坏了,忽然,他一拍脑门,大叫一声“不好!”
众人皆是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吓了一跳,纷纷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他有些焦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再顾不得避人耳目,只听他道:“要是老子真的看走了眼,兰斯洛特那小子拿了宝物远走高飞,这一去果真就不回来了,把我们撂在这里当诱饵,喂了那只怪物,那可如何是好。”
这时,那面目僵硬的男子嘶哑着声音道:“你放心,那个家伙虽然最爱说谎,说起话来十句话里有十二句都是假的,可谓是谎话连篇,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守信用的,既然他答应了去应付那只怪物,那么他就算不会真儿个去跟那只怪物拼命,至少也会把它给引走的,而且你们只是把宝剑借给他,我想他的脸皮应该还没有厚到借了人家的东西不还吧,不过这也难说得很,只好赌一赌了。”
老卡特还是有些不放心,跑到神殿门口的台阶上望风去了,只待见势不妙,立马便跑路。
帕拉斯看向那名面目僵硬的男子道:“你好像对兰斯洛特相当熟悉。”
那男子道:“只是以前见过几次面而已,算不上有多熟,不过我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我赌那家伙一定会先找到宝物,然后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回来。”
帕拉斯不置可否,她其实也赌那兰斯洛特还敢回来,否则也不会将珍若性命的宝剑相借了,她原本想乘着把兰斯洛特支走的时机先把宝物从神殿之中找寻出来,料那几个已经连剑都拿不稳的伤员也不敢来与自家抢夺,况且他们还承了自己的恩情,想必也不会来添乱。
如今看来这宝物的隐藏之处只怕还另有玄机,心下沉思,那张羊皮图十有**画的应该就是这座神殿了,那么父亲究竟是把东西给藏在了哪里呢?
那男子见得帕拉斯沉思不语,他道:“不如我等一道合作,你看如何?乘着兰斯洛特那家伙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给一举拿下,逼迫其将宝物给交出来。”
帕拉斯沉吟了一会儿,道:“好,若仅仅只是得了些许金银财物,便也分你们一些。”言下之意那便是若所得的不是金银财物,而是其它的什么物件儿那可就没你们的份了。
那男子闻言也不在意,嘶哑着声音道:“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兰斯洛特站在一间尚未倒塌的房屋之上,尽目远眺,环视周围的地形,只见他手持长剑,迎风而立,一头火红色的长发随风飞舞。
他脚下所立的房屋虽然还没有坍塌,但是其实房屋表面的沙土剥落,屋梁腐朽不堪,已然是危房一间矣,只怕是稍微那么一丁点儿震荡也就此寿终正寝了。
看罢四周,兰斯洛特将目光转回那头奔驰而来的独角兽,拜那大汉所赐,这独角兽一路之上连连受阻,胸中气郁不顺,怒火却是越烧越旺了起来。
它虽然有踏云腾空的仙家手段,但是如此一来速度何其缓慢,这神通实也算了得了,不过区区云气,竟能将其撑起,凭它那将近一吨的体量非得叫起重机来才行。
那独角兽终究是越过了重重障碍,忽然见得不远处的一间房屋顶上正站立着一只两脚的生物,它顿时来了精神,这一觉醒来,正值腹中打鸣,饥饿难耐,方才那一顿点心让它吃得好生高兴,这种用两只脚走路的猎物味道之鲜美,着实令得它回味无穷,垂涎欲滴。
只是它方才兴奋了没有多久,那一头十分醒目的红发便映入了它的眼帘,仇恨的焰火滋生,立时熊熊燃烧起来。
只见那独角兽放低了身子,降下重心,做出了一副攻击的架势,它谨慎地迈出步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兰斯洛特,显然已经明白了兰斯洛特有别于其他的两脚猎物,并不是好惹的,它头上那只宝贝独角的伤口至今想来仍旧令它心痛不已,这仇恨却已然是刻骨铭心,一辈子也难以忘记了,只有将那只长着红毛的两脚生物撕成碎片吞进肚里,方能稍解它的心头之恨。
兰斯洛特见得那头独角兽缓缓逼近,并没有一见面便不管不顾的扑上前来,他有些诧异,心想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只畜生也不知道活了有多少年岁,这只怕都快成精了吧。
心里如此想着,他张开了一张亲切的笑脸,笑眯眯道:“独角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你看,这打打杀杀的多粗鲁,多不吉利,那是粗人才干的事,大家都是斯文人,不如我们找个舒服点的地方赏赏月,泡上两杯茶水,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你看如何?”
回应他的,是一串响鼻声,还有一声声低沉的兽吼。
兰斯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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