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卡特琳娜和老卡特当下在那尊人鱼塑像面前你推我搡,互不相让,都想要第一个上前把握“琉璃金盏”,执掌那杯中的“不死秘药”。
一旁的布雷克看不下去,忙把三人分开,道:“我等都有份,谁也少不了,何必争吵!”
兰斯洛特、卡特琳娜和老卡特好不容易消停下来,这时,陡闻一道尖厉的声音从殿门口响起,是个女子,声音之中透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毒恨意,只听道:“你们谁的份也没有,因为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兰斯洛特等人不由循声望去,只见得大殿门口一群顶盔掼甲的士卒簇拥着一男一女二人鱼贯而入。
那一群士卒兰斯洛特等人再熟悉不过了,便是“圣堂骑士团”的骑士,其等个个衣甲损破,血迹斑驳。也难怪,岛上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灵,而其等有没有那樽时漏开道,入得此间,定然是历经艰险,明显是经过了好一番厮杀。
而那一男一女,男的不是别个,正是“天下第一大骑士”赫罗维克是也。至于出声的那名女子,面上蒙着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该女子的说话声音对于兰斯洛特和卡特琳娜而言亦是十分熟悉,稍一听闻,已猜出其人是谁。
“是你?!”卡特琳娜诧异道:“你居然还没有死!”
那蒙面女子正是玛丽夫人,她道:“贱人,今天就要你们为当日对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卡特琳娜笑道:“你这狐媚子,命也真大。”
老卡特奇道:“这可真稀罕,连你这小骚狐狸都称之为骚狐狸的,那是何方神圣?”
卡特琳娜白了他一眼,道:“这位夫人来头可不小,玛丽夫人便是。”
老卡特动容道:“可是格瑞德王国那位?”
卡特琳娜道:“可不就是那位艳名远播天下的玛丽夫人么。”
老卡特当即欠身一礼,道:“今日得与夫人一晤,着实三生有幸。”
那玛丽夫人却连正眼也不朝老卡特瞥上一瞥,目光只在兰斯洛特和卡特琳娜身上流转,只叫老卡特尴尬异常,讪讪无语。
卡特琳娜瞧着着小老头儿惨遭无视的模样,不由失笑。她瞧了赫罗维克一眼,又对玛丽夫人道:“你既然没死,那就该好生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安分守己。没得跑来搅扰咱们的好事,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么?!”
那玛丽夫人切齿道:“你和兰斯洛特害得我好惨,若不将你们两个恶贼碎尸万段,我死也不能瞑目!”
“原来你们是来寻兰斯洛特和卡特琳娜这两个小贼报仇的,早说嘛。”老卡特把兰斯洛特和卡特琳娜二人往前推了推,道:“来、来、来,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说着,招呼帕拉斯、布雷克和霍夫,道:“他们的恩怨自己了结,与咱们无关,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老卡特转身待要去取那樽“琉璃金盏”,但眼尖的玛丽夫人早已将之发现,见着自己昔时持有的圣杯,光彩夺目,杯口有氤氲气息蒸腾,岂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情,疾声喊道:“慢着!”
闻言,老卡特手一顿,继而又往前伸。
那玛丽夫人扯着尖嗓,叫道:“慢着!”
老卡特不理,径直就将那樽“琉璃金盏”取在了手里。
那玛丽夫人有些气急败坏,恨道:“我让你别动!”
老卡特咧嘴道:“你是哪根葱?老子凭甚么听你的?!”
那玛丽夫人已是恼得娇躯颤抖,身旁的赫罗维克忙把手轻抚其背,关心道:“玛丽。”
玛丽夫人狠狠地瞪了老卡特一眼,又去瞧他手里的“琉璃金盏”,从牙缝中迸出话儿来:“杀!把他们都杀了!把圣杯给我抢回来!”
赫罗维克犹豫了下,叹了口气,吩咐几名骑士守护玛丽夫人,旋即举步上前,道:“几位,还望把圣杯交还与我。”他亦也看出来那樽“琉璃金盏”的不同之处,显然兰斯洛特等人当真已取得了“不死秘药”。
兰斯洛特也叹了口气,道:“爵士是真英雄,某家其实打从心底里敬重,虽然我等自相识以来,立场两分,多有作对,但某家一直当爵士是毕生之知己。”
赫罗维克略是默然,他又何尝不是打从心底里欣赏兰斯洛特。
卡特琳娜插声,朝兰斯洛特道:“你这厮,怎的逮着谁都是你的知己,你的知己也忒不值钱了吧。”
闻言,赫罗维克看向兰某人的眼神变得古怪。兰斯洛特暗骂一声,羞恼地瞪了瞪卡特琳娜,笑道:“那啥,亲朋好友都要分上一个远近亲疏、三六九等,知己嘛,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请爵士放心,爵士绝对是某家第一等的知己。”
赫罗维克道:“诸位皆是当世人杰,我也不想与诸位为难,只是……只是那‘不死秘药’与玛丽有大用,不知几位给可否分润一点儿予我们?”
兰斯洛特还未及出生,老卡特已是冲口嚷道:“就这么一点儿,咱们自己还不够分哩!”
那边厢玛丽夫人也叫嚣起来,恢复美貌容颜她所欲也,长生不老亦她所欲也,就分一点儿如何够用,当即催促赫罗维克动手,别要与兰斯洛特等人啰嗦。
赫罗维克神情一整,道:“如此便手底下见真章了。”他把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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