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白衣女子起床后推开房门,宗正便栽倒在白衣女子膝上。
原来宗正彻夜靠在门边,靠着靠着便睡着了。
白衣女子脸上一阵愠色,随即用脚踢了踢宗正,正好踢在昨日挨揍的伤口处。
宗正一阵疼痛抽搐,赶紧醒了过来,正想说道说道这位女子一番,仔细一想,便又忍住了,见天色已经大亮便赶紧站起身来。
白衣女子并不理会宗正,而是提着包袱径直往楼下而去,宗正便默默跟在其后。
白衣女子在柜台放下一锭雪花银后,便干脆利落地往门外走去,宗正追了上去,本想问问往何处去,走了不到十步,突然被后面一队蒙古兵喝住道:“你们两个站住。”
宗正听到洪亮的叫声,随即停住,白衣女子却继续踏步往前,丝毫不理会后面那群蒙古兵,嘴里还叫骂宗正道:“愣着干嘛,走啊,他们叫你停,你就停啊!真是没用!”
宗正对白衣女本来就心存怨屈,便顺口回道:“我本来就是梅用。”
后面的蒙古兵见白衣女子继续往前走,甚为恼怒,为首的蒙古汉子便飞身上前,只一个临空筋斗便跃至白衣女子前面,后面的十几个人立时赶至,抽出弯刀将二人团团围住。
那蒙古汉子喝道:“叫你们两个站住,为何还要继续往前走?”被触怒的蒙古兵一脸威怒,大有教训之意。
“我们想走便走,岂能因你一句话就停住,真是笑话。”白衣女子冷冷地回道,倒是毫无惧意,话语丝毫不客气。
“大胆,看你戴着面纱,一看便是南宋那边的细作。”蒙古汉子被激怒,说着便伸手欲掀开斗篷。
只见白衣女子左手立时用剑反扣住那蒙古汉子的手,右手瞬时掏出一块刻有蒙文的金色令牌,举至蒙古汉子眼前。
那蒙古汉子看后顿时脸色大变,松脱手后,只一个劲地退后道歉:“无意冒犯,还请赎罪。”
白衣女子喝骂道:“还不快滚。”
说完,蒙古汉子便领着一帮人欲快速地离去,与先前的蛮横态度天差地别。
“慢着,你们快去给我备两匹马。”突然白衣女子又喝道,从身后飘来一句。
蒙古汉子一众人又乖乖回来领命后方离去。
宗正看到这帮蒙古人如此害怕眼前这位女子,心中猜度道:“此女定是蒙古鞑子那边厉害的角色。小时候就知道蒙古鞑子见人就杀,可不好惹,我看我还是找个机会溜走吧!”
过得一会,那群蒙古兵便牵来了两匹骏马,白衣女子一个纵跃便轻盈落于马背,宗正从未骑过马,好不容易才爬上去,他紧紧地勒住缰绳,白衣女子见宗正已然上马,便纵马飞奔,宗正之马亦跟着飞奔起来,宗正东倒西歪,把绳子紧紧地握在手里,口里不住地惊叫着,样子甚是别扭。二人骑着骏马一路往西而去。
天晚时分,宗正有些乏累,他从未骑过马,一路上只是紧紧抓住缰绳,行了一段逐渐适应后,便觉着身子乏累的紧,于是便问道:“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天也快黑了,找个客栈歇息吧!”说话间便一副要死的样子。
白衣女子见到宗正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可乐坏了,终于整了一回宗正,好歹也折磨了他一番。心中虽是有些偷乐,可是却不能显露出来,便又厉声地说道,
“附近都在打仗,方圆十里,哪有什么客栈。”
“那总得停下吃点东西吧!”宗正有些饿了,忍不住说道,几乎有些哀求的语气。
“再跑半个时辰便抵达我军军营,到时,自然让你吃饱。”
白衣女子说完便立刻加快了速度,宗正叹了一口气,又只得跟上。
半个时辰过去,行过一段石子山路,前方隐隐露出大片火光。
二人再行片刻,宗正看到了宏大的一幕,蒙古帐包绵延不尽,到处都是军马兵士。在山野长大的他哪里见过这阵仗,那可是几万兵马的大营啊!
宗正不免悔恨道:“哎呀,我真傻,怎么就跟着她来到了蒙古鞑子的军营呢,还那么多人,这时想溜怕也难了。”宗正低着头跟在白衣女子身后。
守卫入口的有四位士兵,皆手持兵刃,见二人靠近,异常谨慎。
为首的见到二人忙拦住问道:“什么人?”
白衣女子拿出令牌,那人仔细一瞧,便即刻放人进入,丝毫未有为难。
二人进入大营,停下马匹,两名卫士上前牵过马绺,二人下得马后,白衣女子便对其中一个卫兵说道:“带此人下去吃饭歇息。”然后便朝中间大营的方向走去。
中间大营乃是蒙哥汗的营帐,里面灯火通透,似有人影晃动,不时飘来几句蒙古语。
大帐之内,蒙哥居于正前,两旁皆为军事将领。正在商量攻打钓鱼城的计策。
蒙哥面露愁色,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军连续攻下多个城池,却不想几万大军陷在钓鱼城寸步难行,各位有何破敌良策?”
先锋汪德臣已年近五旬,却依然老当益壮,神采卓然,他是个文武双的将领,早年曾跟随窝阔台汗在四川攻打南宋,是窝阔台汗的军师,此番再次攻打四川,他自然在场。
汪德臣对于当下的形势看得很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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