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更大了。
但巴掌大小的雪花还未落地,便被南宫仆射浑身散发出气势劈成了碎末,迎风而散不留痕迹,没有半点落到她身上。
倔强的雪花想要落到陆远身上,还未近身便被一股灼热的气息化为水滴,猛然落下的瞬间又快速变成一粒冰珠,当啷一声落在冰面。
不多时,陆远脚边便铺满了晶莹剔透的珠子,反射着红蓝相间的光泽。
阁楼顶的羊皮裘老头终于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认真的样子让徐骁忍不住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么?”
“有点意思。”羊皮裘老头眼中精光四射,缓缓道:“你女婿这功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先生过奖了。”徐骁笑道:“那两人的争斗......”
“放心,关键时刻我会分开两人。”羊皮裘老头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徐骁不要再多嘴。
湖面上,南宫仆射已经拔刀在手,将原先对陆远的判断又抬高了一个层次。
没想到陆远不止体魄惊人,内力也高的吓人。
还有那奇怪的吸力...如果不是自己也是稳扎稳打的一品金刚境,估计早就被吸到他身边去了。
瞬息间,南宫仆射便凭着丰富的经验做出了判断。
陆远的功法有古怪,决不能贴身肉搏!
不能多耗,要先发制人!
想到这,南宫仆射飞身而起,直接冲到了陆远面前,挥刀起势。
长刀卷着飞雪落向陆远,快如闪电,刹那间,陆远的视线便被一团银亮的刀光填满。
陆远很清楚南宫仆射十九停的威势,一停快过一停,如果不能在南宫仆射起势之前打断她,让她进入了自己节奏,那就再也无法阻挡。
想到这,陆远果断凭借自己金刚不坏的身躯,直接撞入那绚烂又危险的刀光中,一时间叮当声大作,火星四溅。
南宫仆射见状顿觉不妙,硬生生中断了已经起势的刀法,飞身后撤。
湖面上,两人动作飞快,除了羊皮裘老头,其他几人只能看见一道金光和一道白光在湖面上来回追逐,震耳欲聋的打铁声不绝于耳。
“胜负如何?”徐骁贵为北凉王,武学修为终究不过一个二品小宗师,看不清场中的情况,只能请羊皮裘老头解惑。
“古怪,真是古怪?”羊皮裘身子往栏杆外探了探,突然扭头看向徐骁,“你这女婿哪找的?怎么空有一副好体魄,身手连天桥上耍把式的都不如?”
“身手不行?”徐骁皱起眉头,“不应该啊,如果他纯靠体魄,怎么能杀了杨春亭!”
羊皮裘老头皱眉思索了片刻,缓缓道:“杨春亭那身毒器虽说号称破尽天下金刚境,但大部分名头都是吹出来的。
遇上这种蛮不讲理的天赐金刚不坏身,他那身毒器跟废了没什么区别,再加上冰火交融的古怪功法,杨春亭大意之下被杀也是情理之中。”
“那依您看,他们两人谁的赢面大些?”徐渭熊突然问道。
羊皮裘老头摸着下巴,看着下面两道纠缠不休的光芒,悠悠道:“南宫那小闺女心气太高,这回撞上硬茬子,以后也能走得更顺点。”
南宫仆射此时心里憋了一团火。
每当她想起势,陆远就硬顶着刀光冲进来,偏偏前几停的刀根本伤不到陆远分毫,逼得她不得不后退。
自她学成出山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
眼看那一口真气即将耗尽,南宫仆射再也忍受不住,硬拼着被陆远拍上一掌,也要在他身上留下几道伤!
只是一个停顿,陆远的手终于拍在了南宫仆射的肩头,南宫仆射瞬间脸色大变。
她感觉自己这些年苦修积攒下的真气,正如潮水般向陆远手掌中涌去。
“不好!”羊皮裘老头看出了南宫仆射的异常,刚准备下楼制止,只见陆远已经抽身离开,对面色惨白的南宫仆射淡淡道:“承让了。”
“这是什么功法?”南宫仆射震惊道:“竟然能吸人真气?
你不怕真气驳杂,最后走火入魔么?!”
“咱俩只是切磋,我没有伤你根基。”陆远内视丹田中微微上涨的真气湖,有些感叹道:“阁下休息两三日便可恢复。
不得不说,阁下的真气还真是菁纯!
至于走火入魔么......”
陆远随手朝空中拍出一掌,磅礴的北冥阳气喷涌而出,将头顶的飞雪瞬间化为浓浓的雾气。
“这样就不会了。”陆远对满脸不敢置信的南宫仆射笑道。
陆远这么做,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功法本质。
按理说,北冥神功在吸收他人内力后,还需要时间去芜存菁,才能将他人的真气化为北冥真气,这个过程中,吸来的真气将十不存一。
圆满的北冥神功却没有这个缺点,只要吸来真气,便能部化为北冥真气!
前提是吸比自己内力弱的人。
无论如何,这种功法无疑触碰到了武林众人的禁忌:不论是强是弱,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辛苦修炼一辈子的内力给他人做了嫁衣。
如果陆远功法传扬出去,无疑会让他成为江湖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还会有好事之徒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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