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吐了吐舌头,又看向刘邦,对他做了个鬼脸。
姐妹俩一个端庄,一个俏皮,相貌又都是上上之选,别说好色的刘邦,便是一旁卢绾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吕媭的这个鬼脸简直把刘邦的心都要萌化了,不过这家伙虽然只是个亭长,年轻时候也曾去外面游历过,不是那等没见识的村夫蛮汉,他只是失神了一瞬便回过神,爽声笑道,“小姑子玩笑之言,无碍,无碍!”
“奇怪,奇怪……”
刘邦话音刚落,吕公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他仔细端详着刘邦面相,皱着眉头摇头不止,吕媭好奇问道,“父亲,如何奇怪了?胡蝶亭长面相到底如何?”
吕公还沉浸在相面之中,并未在意吕媭对刘邦的无礼之言,自顾说道,“老夫毕生所相之人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从未见过面相如此贵重之人,尤其这把美髯须,好似那龙须,只是此人额头那青黑胡蝶太过奇怪,若是青紫色倒好,却偏偏是青黑色,生生折了贵气。”
吕媭不以为然道,“这一看就是摔的,待淤青消散不就好了。”
她压低声音,“既然此人面格如此贵重,那咱家日后和他多亲近亲近,来日他若高升,咱在沛县也多个靠山。”
说着看向吕雉,“阿姊,你说是不是?”
吕雉自第一眼看见刘邦时心里便有点不喜,因为她注意到刘邦初看她们的那个眼神,她形容不出来,但总觉得此人不怀好意。
吕雉平淡说道,“父亲既说此人折了贵气,以平常人对待即可!”
吕媭又问吕泽,“大兄,你觉得呢?”
吕泽一直都不太相信吕公的相面之术,父亲相看过的九千人里面有八千八百人都是不准的,剩下那些也是两眼一黑走夜路——靠蒙。
他面无表情道,“娥姁(吕雉字)说得对,我吕家再落魄也不必去巴结一个亭长!”
吕媭又看向吕公,吕公依旧摇头,“为父亦看不懂,日后再说吧!”
说罢,吩咐队伍启程,刘邦没听到几人后面的这些对话,不过吕公前面说的那番话却听见了,他细细琢磨着面相贵重四字,摸着额头的黑斑,洒然一笑,心道,“这吕公真是生了双慧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