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夫人柳氏见了白梦瑾很是激动,扯着白梦瑾的手一番念叨叮嘱。
林氏一见这样,便让人在芸香阁也摆了酒席,她们就不用去前院了。
此时的人没有吃午饭的习惯,一天都是两顿饭,故而下午吃的早些。
白梦瑾早起赶路只随便吃了些早饭,路上饿了就垫些点心,此时倒是真有些饿了。
不过她吃相极优雅,一举一动都端庄有礼,丝毫不见半丝粗鄙不文的模样。
林氏等人原本还担心,七妹五岁就流落在外,怕是也没学什么规矩,最好是找一个教习仔细教导一番。
如今一看,倒是松了口气。
她们家小姑子不愧是出身国公府,哪怕是从小就流落在外,良好的家教和礼仪也丝毫没有丢掉,真不错。
安远侯夫人就更是高兴了,外甥女离家十二年归来,出落的美貌无双、娴雅矜贵,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
这等风采,比起临安城那些贵女来也毫不逊色,甚至更优秀出色呢。
真是太好了,小姑若是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前院宴席从傍晚开始,一直进行到戌时末,前来贺喜的宾客这才各自散去。
安远侯夫人临行前再三叮嘱,说是过几日府里摆宴,让白梦瑾过去见见家中的表兄妹们。
酒席散去,白府恢复了平静,白薇白芷二人很是能干,早就把白梦瑾的住处安置利落。
“你们都下去吧,留下白薇白芷伺候就好。”白梦瑾挥挥手,让其他几个丫头都退出去。
那四个二等丫头闻言,立即告退,白薇将门窗关好,上前服侍白梦瑾梳洗。
不想白梦瑾却摆了摆手,“先不用,你俩帮我看着外面,今晚别让人进来。”说着,白梦瑾便闪身进了内室。
内室中无人,白梦瑾放心的从系统自带的随身空间中,取出一套男子衣服。
这系统是她穿到此地时便一同来的,如今动用的倒是越发少了,只是这随身空间颇为好用,白梦瑾会把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东西藏在里面。
白梦瑾动作非常利落的换上了男装,然后用一些特殊的东西将肤色改变,眉眼画的略显粗犷硬朗,不似女儿家那般柔媚。
一切都收拾好,白梦瑾照了下镜子,对自己的改扮很满意,这才从内室出来。
“我出去一趟,你们两个警醒一些,别被外头那些人发现了。”
说完,不等俩女使答应呢,白梦瑾便推开后面的窗子,腾身一跃飞了出去,脚尖一点,人便在屋顶了。
玄色男装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白薇白芷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她们家主子奇怪的举动,见主子一身男装出门,丝毫不见惊讶。
二人对视一眼,笑笑,将窗子关上,在屋里忙碌了一阵子,便吹了灯,做出一副白梦瑾已经睡下的假象。
白梦瑾一路出了保民坊,沿着御街向北而行。
御街由和宁门而出,与一条河水相并向北,到宗阳宫附近,河水分为两股,大河、小河,两河与御街并行一路向北。
沿着御街,两侧是诸多店铺,太平坊与保佑坊中间有个中瓦子,积善坊与教睦坊中间有个大瓦子。
临安城没有宵禁,晚间各色人等都爱在各处玩耍,以至于夜市十分繁荣,各处瓦子在夜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白梦瑾没那个闲心去逛夜市,而是来到了中瓦子附近的一处酒楼。
酒楼正门上挂着牌匾,上面写着听雨阁几个字,牌匾下挂着四个幌子,正门两侧还挂着两串大红的灯笼。
此刻灯笼都亮着,一小伙计正在门口招呼客人。
“呦,这位客官您请。”小伙计眼尖,正好瞧见了一身玄色衣衫,手中白玉折扇,风流倜傥俊俏不凡的白梦瑾。
“客官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小伙计十分热情的上前来行礼问好。
白梦瑾点点头,“楼上最好的雅间要一处,上好酒好菜,另外,叫你们掌柜来。”
小伙计一听这话,不由得咳嗽两声,“客官,实在对不住,楼上的雅间已经客满了。
我们听雨阁有规矩,楼上雅间要提前三日预定,此刻真的没地方了。楼下行么?楼下也很不错。”
小伙计一脸为难,这位小郎君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可他们听雨阁就是这个规矩,也实在是没办法。
白梦瑾没说话,只从袖子里掏出一物,在小伙计眼前晃了下。“楼上雅间,要最好的。”
小伙计定睛一看,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牌,上头刻着些玄奥的花纹,当时心头一跳。
听雨阁是临安城十分出名的一处酒楼,达官贵人都以在听雨阁宴请为荣。
听雨阁的贵客手中一般都会有个牌子,银、金、玉不同材质依次等级升高,玉牌为最高。
大多数人都以为翠玉牌就是最高,只有听雨阁内部的人晓得,在翠玉牌之上,还有白玉牌。
小伙计在听雨阁里做事也有两三年了,银牌金牌见了不少,翠玉牌子仅见过几次。
没想到这位玄衣小郎君一出手竟然是白玉的牌子,吓得小伙计赶紧把人往里面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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