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她不叫阿罗!”凌婉歌还未回话,却听得有人先一步回应了袁熙,却是从身后跟出来的袁母。
而袁母此话一出,凌婉歌也不说话了,只立在门口看着一脸懵懂的袁熙。
“阿罗不叫阿罗叫什么?”袁熙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看了看袁母,又看了看凌婉歌。
“阿罗已经不在了!”袁母叹口气,犹犹豫豫的道。
“不在了?阿罗不是在这里吗!”袁熙眨巴了下清澈的大眼,奇怪的看着站在自己与袁母之间的凌婉歌。
凌婉歌但看袁熙那神情,有种想否认袁母的话,承认自己就是阿罗的冲动——本来吗,既然袁母已经名言了,可以任她意愿去留。
如果她真的打算走了,那么当几天替身,哄哄这傻子似乎也没有什么损失。再则袁母说的是真心话的话,她也算是报恩了!
可是对上袁熙澄澈的眼,凌婉歌又觉得谎言羞于出口——她本来就打算走,怎么好意思顶着人家心上人的名义,享受他的好?
“噢,我明白了,阿罗不能再叫阿罗了!”谁知这时袁熙却是一脸恍然大悟的开口,然后在凌婉歌与袁母皆诧异的时候,羞红了脸,抓了抓后脑勺很孩子气的道:“我听婶子们说,成亲以后,相公都得管自己的媳妇儿叫娘子!所以阿罗以后不是阿罗,是娘子了,对吧!”袁熙很肯定的道,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凌婉歌却是表情僵了一下,有点头疼的感觉。而后侧眼注意了一下袁母此时的表情,却见她欲言又止,那眼底分明写着想解释,却又怕伤害儿子感情的踌躇。
罢了,就当她欠她们母子的恩,厚回面皮吧。
“嗯,阿熙真聪敏,就是这个意思!”凌婉歌伸手摸了摸袁熙的头,故作镇定的道。不过,连自己都感觉得到自己说这话时脸上的烧灼感。看来,她不是个说谎的好料子啊!
“噢,我知道了,娘……娘子!”袁熙羞答答的应道,微垂着头,脚尖对着脚尖,双手又是互相绞着衣袖,腼腆的当真像岁把的孩童一般。
而听了凌婉歌的应答,袁母则是一阵惊讶,看了眼凌婉歌羞红的侧颜,又看了看自家憨傻羞涩的儿子。但看两人相处的很是愉快的样子,眼底突然闪过一抹讳莫如深的光芒。
后来袁母未曾再出去,一直一个人在房间里研究药材。
凌婉歌极度好奇那书架上的书籍,喝满屋子的药材,却因为袁熙总缠着他东扯西拉的叙旧,她也不好意思不理。便想,反正暂时不离开,先把人混熟了,后面的事情再慢慢操作吧。
中午之后,陆续有村民收工回家吃饭,路过袁家篱笆外的时候,只好奇朝这边张望,幸好没有再进来滋事的。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凌婉歌想着袁母白天说的话,犹豫着是不是真跟她得寸进尺的要求与袁熙分房而居。
未曾想,袁母似是早知道她的想法,只对她说:“我白天说的那番话未曾骗你,不过,这地方也就这般大。你好歹也已经与熙儿拜堂,外面人都是看见的。如今你要是不与他一个屋,传出去,难免会出一些不好听的话——你要离开了这地儿是无所谓,可也得给我这傻儿子留点颜面。你放心好了,这孩子单纯的很,不会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来,不然的话,昨夜我便可以对你下药了!”
袁母的这番话说的很直接,凌婉歌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
袁母这是担心以后村民们不但会嘲笑袁熙脑子有问题,还会讥讽他不能人道。但凡涉及“人道”这个问题,就离不开男人的尊严问题。虽然袁熙是个傻子,但是他终究是个成年男人,做母亲的为儿子争这点尊严是无可厚非的。
而且这话里那句强调的“她离开”,更是加重了袁母愿意放她离开这个话的可信度。再看袁熙那无伪的眼神,她实在很难怀疑他会对自己不轨。
况且,袁母说的也对,如果她想她留下,他们家世代行医,昨夜给她下点药,根本不用袁熙动手,也许她自己就反扑上去了……诚然,袁母并不知道她其实懂医。
所以,凌婉歌就并未反抗,而是默默的点了头,自己主动打了水去了袁熙的屋子。而她答应袁母的根本原因还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里,这一天一直在源源不断充沛进活力。下意识的,她觉得那东西应该叫做内力……
——
依旧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晚,第二天又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夜里那只叫铃铛的肉球又过来蹭了被窝,一早被袁熙叮咛着推出窗户。
凌婉歌不禁好奇,这猫是袁熙家养的吗?会不会也是跟那些人一样,过来蹭便宜的?不然的话,昨天一整天都未看见它回来讨食,也不见袁熙惦记着,它怎就能长的那样肥?
“阿罗……噢不对,娘子!”
一早袁母就将园子里那惹了事儿的椿树头给割了出门去了,把家交给凌婉歌看顾。
凌婉歌正坐在主屋里盯着那通往袁母卧室的布帘发呆,就听见袁熙的声音。下意识的,便抬头看向他。
却见他手里挎着一只竹篾编织成的篮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你要出门吗?”凌婉歌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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