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这几个月陪老爷出外办事,才一回来见这新买的奴隶不好好干活,才教训了几句,哪知这奴隶居然还敢顶嘴,此时又见工头跪在地下,急忙怒道:“老爷买他来是做活的,你这工头不要被他骗了也跟着瞎编乱造,哪来的什么神使。”
工头被管家说了一顿,急忙给刘宵宇磕了个头,然后起身把管家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他真的是班鲁之神派来的神使,你若不信我请神使把他的神物拿给你看,而且这段时间若不是有神使的指导,我们苦思许久的铁具硬度哪会在这么短的时间能提高不少,你若不信,这些铁具你现在可以马上到房里去看。”
管家对工头的话哪里肯信,但见工头说得如此认真,不得不让自己难免有些将信将疑,于是与工头进矮房里去查看。
刘宵宇正对自己怎会去顶撞管家而后悔不已,心想“我骗骗工头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粗人还行,这管家一看就是那种不仅精明,而且还见过世面的人,今天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去顶撞他,还自称他老子,看来以后我这口头禅得想方设法改掉才行,怎会就是说这鬼话也能张口就来。今日如果装神使的事若是被他识破,那今后可就有苦日子吃了,不知工头以后会如何待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谁叫我装什么不行,偏偏去装了个神使,看来以后说不定我只能去做鬼使了,被鬼使唤那种鬼使,所有脏活、累活都是我一个人的。我现在也只能自求多福,希望菩萨保佑我这块破表能唬得住他。”
工头带着管家进矮房只呆了一小会就走了出来,刘宵宇见管家出来时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刚刚那么严厉和气愤。
工头来到刘宵宇面前毕恭毕敬地道:“请神使再将神物给管家大人看看。”
刘宵宇取下手表递给工头,只见工头双手接过手表并捧到管家面前,管家突然脸现惊诧之色,就在工头的掌心里用手指小心仔细翻看了一会,然后以似乎不敢相信的表情说道:“此器物果真是天物,世上哪有人能做出如此精细巧妙的器物,看来应该是班鲁之神的神物不假。”
刘宵宇一听管家所言,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不由心中暗喜,心想“看来菩萨真的显灵让这块破表把管家给唬住了”。他从工头手中故作小心谨慎的样子拿过手表重又戴在手上,对管家道:“现在该相信我是神使了吧,本来不想以真实身份示人,但现在既然已经被你知晓,那我也不再装了,只是你不能把我的身份告诉其他人,否则班鲁之神会惩罚你们、并给你们带来恶运的。”
管家既已相信手表是神物,自然对他的身份也不再怀疑,听他一说,于是小心回道:“神使既然已经交待了,我们肯定不会把你的身份告诉任何人,今后我们当然更是不敢对你不尊,只是我与工头在这个家里都是为老爷做事的,可如果不告诉他,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神使,他若见我们对你的态度有异定会生疑,那时只怕瞒不住,不知神使能否允许再多让老爷一个人也知晓?”
刘宵宇心想“管家所说也在情理之中,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被识破的可能,也就多一分危险,只是自己若想要在这个家能够好待,如果不让买他的那个老鬼也就是这一家之主知道的话,确实也是有难度,现在只能再求这破表能继续唬住那个老鬼,然后自己再想想,看拿什么话能震得住那个老鬼”。他假装思考了一会,故作为难的表情道:“管家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你们的难处,这样吧,只能再多让他一个知道,其他人万万不能再知晓,这叫‘天机不可泄露’,你们清楚了吗?”
管家唯唯诺诺的连忙道:“好的神使、好的神使,我这就去告诉老爷。”
刘宵宇见管家不敢懈怠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只觉好笑,他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我都还想等神仙快点来救我,好让我赶紧投胎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可现在我怎么却成了班鲁之神的使者,真的是造化弄人啊!只是他们为什么给这神取了个班鲁的名字,这‘班鲁’两个字怎么听上去好熟悉,我究竟是在哪听过呢”。
刘宵宇见管家去了一会又跑了回来,身后紧跟买他的那个老鬼,显然老鬼已经听信了管家之言,这才急忙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