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推门而入,只见靠近门口的角落位置,焦达单独一人坐了一张低矮的小桌,桌上摆了四个小菜。
此时的焦达,已经喝得满脸通红,醉眼迷离,桌子上还放着几个空酒瓶子。
而在房间里面,临窗的位置,则是摆了一张大桌,白正浩和朱安奇以及石言兴、费蒙四人,坐在一起,怀里都搂了一名美貌的女子,一边吃喝,一边调笑着,好不快意。
却是根本就没有人去理会焦达。
见到房门被打开了,房中众人都朝门口看来。
白正浩轻轻抿了一口酒水,对朱安奇说道:“三弟,你手下这两个兄弟,来的也太晚了一些!依我看啊,就别让他们来咱们这一桌了,不如就与焦达拼成一桌,再上几个菜,凑合一下算了吧!”
朱安奇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发黑,他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把目光看向罗同和凌飞。
实际上,他主要是想询问凌飞的意见。
罗同气得脸庞一片涨红,而凌飞却是轻笑拱手说道:“就依二爷之言!”
出门在外,若不是拦路打劫,众人便不以“当家”、“头目”来彼此称呼,而是换了一种叫法。
称白正浩和朱安奇为二爷、三爷,其余几个头目,则是彼此呼之以兄弟。
白正浩闻言,微微斜目睨视了凌飞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三弟,这位小兄弟,看起来还是颇懂得几分礼数的!嗯,不错,不错!”
朱安奇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附和说道:“二哥过誉了!”
凌飞又笑着道:“我等二人来得迟了,该当向各位敬酒赔罪!”
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白正浩四人的桌前,拿起酒瓶,为四人斟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三杯,言道:“我先自罚三杯,各位且请随意!”
说罢,便将面前的三杯酒水连饮而下。
白正浩端起面前的酒杯,笑吟吟地道:“好,不错!懂礼数,有眼色!你很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啊?”
凌飞答道:“回二爷的问话,我叫凌飞!”
白正浩神色满意地道:“凌飞,看在你如此懂事的份上,你敬的这杯酒,我干了!”
凌飞夸赞道:“二爷豪气!”
既然白正浩都喝了酒,朱安奇和石言兴、费蒙三人,自然也都举杯饮了。
接下来,凌飞便主动来到了焦达的桌前,对着还没有离去的戴妈妈说道:“戴妈妈,麻烦你再让人找一张大些的桌子来,重新上一些好的酒菜!”
说话的同时,还朝戴妈妈递过去了一锭二十两的纹银。
戴妈妈见了银子,顿时喜笑颜开:“哟,这位小哥出手可真是大方,你放心,我这就为你安排!”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焦达这时却是忽然清醒了一些,抬起头道:“戴妈妈,我说让你把楼里的姑娘都叫来,你没有听到吗?”
戴妈妈住步,皱眉说道:“哎呦,这位爷,姑娘们都被您给折腾怕了,没人敢来呀!”
焦达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碗碟震得“哗啦啦”响,甚至还有两个酒瓶还滚到了地上,“啪啦”一声摔碎了。
他却没管这些,只是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凭你们这些做皮肉生意的,也敢瞧不起我?”
戴妈妈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我们做皮肉生意的怎么啦?至少我们不偷不抢的,比某些山寨里的贼匪可干净的多了!您几位来者是客,我也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只管好心好意地接待你们,可您要是想在我这望月楼里耍酒疯、起蛮横的话,我这望月楼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焦达“噌”地站起身来,就要去抽背后的那根乌铁大棍。
白正浩于此时出言喝止道:“焦达,你若是当真喝醉了,那就自己去马厩里找点马尿洗洗脸,给我清醒清醒!若是没醉,那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坐下,莫要招惹是非!”
听到白正浩的话,焦达顿时没了气势,低眉耷眼地说道:“是,二爷,我知道错了!”
不多时,就有人撤了焦达面前的小桌,换了大桌,又上了十几道菜,以及几瓶未开封的酒。
凌飞屏住呼吸,不去闻焦达身上的臭气,在焦达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一瓶酒,递到焦达面前,说道:“焦兄,来,我且敬你!”
焦达一把将酒夺在手中,恶声恶气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敬我酒?”
凌飞也不恼怒,只是淡笑说道:“我适才向二爷敬酒的时候,二爷可没有像你这般!你说我不配向你敬酒,听焦兄此话之意,莫非是看不起白二爷吗?”
白正浩将目光朝焦达看来,眼神颇有几分不善之意。
焦达顿时语拙:“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罢,便抱起酒瓶,仰头猛灌。
将瓶中之酒喝下大半之后,焦达才放下酒瓶,瞪视凌飞:“小子,你……你看起来有些眼熟,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你!”
凌飞笑说道:“焦兄莫非已经忘记了吗?前天的时候,我还仅仅只是一个在厨间做杂活的厮役,在给你端菜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点汤汁落在你的手背之上,可是被你一顿好打!这份恩德,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今天这桌酒菜,是我特意想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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