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部长整理过笔录后,便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
目前他们只知道“空洞”会在东八区21-0时出现,但出现的频率和日期没有丝毫规律。现在是下午15点整,距离下一次“空洞”可能出现时间还有6小时,国家技术安部必须在此之前决定如何安置谭砚。
换成别人可能会因为自己拥有了特殊能力而担心被带走做什么人体实验,而谭砚的精神始终安定,他完相信组织的决定,或者说他愿意服从安排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离开房间时,于部长不由再一次暗暗赞扬了谭砚。之前检查平县治安管理所时他曾说过要将谭砚的工作作风推广到国,让所有从业者向他学习,这并不是空话。可惜现在谭砚的身份已经属于机密档案了,不可能再放在明面让人学习。
技术安部所有知情人员部在会议室等待于部长,他们研究了“空洞”现象多年,如今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怎么会不激动。
会议上,于部长将与谭砚的对话归纳总结了一下,简单将大致情况做了个说明,接着便放下小本本,等待众人的发言。
“……就这样?”徐明宇一脸失望,“空洞的成因呢?特殊能量场的源头呢?谭砚与空洞的联系呢?都没有答案吗?”
“正是如此,当前的情况很复杂,谭砚的出现不仅没有解决我们现存的疑问,而且还增加了很多问题,对此大家有什么想法吗?”于部长问道。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个办法,只是说起来有些荒谬,需要说服眼前这些人。
虽然“空洞现象”的主要负责人是于部长,但他只是统筹总管,具体理论成因还是需要研究的分析,实际操作还是手下这些人。他最多就是将这些人的研究结果翻译成一般人能听懂的话,上报国家,申请经费和资源以及实验权限。
“我有一点不是很理解,”研究组副组长,一位老教授问道,“他进入过‘空洞’无数次,怎会什么都不懂?就算没有仪器,难道不会对比分析每次进入‘空洞’后的空气成分、重力变化、生物特性与现实世界的区别吗?只要多对比几次,总能求同存异,找出每个世界的不同规律的。”
“还有土质变化、气候特征、可食用水源的成分,这些也应该注意吧?”另外一个教授补充。
“他有那么大好的机会,却整整四十年没有丝毫进展,这真的是……”研究组组长费因顿费教授失望地摇摇头。
另外几个组员也连连点头,竟然连最基本的环境因素都不分析,实在是……
“各位请注意,”于部长敲了敲桌子,“谭砚的工作性质与大家不同,他不是科学家。而且也不是没有科学家为科学为真相奉献自己的生命,冒险进入空洞中,但是他们回来了吗?”
众人顿时沉默了。
于部长举的例子发生在九十年代,“空洞”现象刚刚发生的时候。有几个别国科学家经过无数次测算后,制造了能将自己带回来的仪器,副武装地带着仪器进入空洞,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石沉大海。
那之后便没人再敢冒险做实验,更不敢再以自己现有的知识储备来对待“空洞”,这是超出他们理解范围内的现象。
“我知道大家对‘空洞’后究竟有什么很感兴趣,刚才我的报告中没有提到这一点,这是因为我并没有问谭砚。下面我讲一下我的经历——
那是一个熔岩世界,体感温度超过50度,天空被尘埃掩盖,一片昏黄,看不到天空中是否有太阳和星辰。那里处于一个极为不稳定的状态,大地裂开,地浆喷出,无数我没见过的动物淹没在温度超过2000度的岩浆中。空中到处喷射着因沸腾而四溅的岩浆,稍微沾上一点半个身子就会融化,是个极为危险的世界。
在座的各位若是去了那里,还会有心情检测对比环境差别吗?
不会的,在‘空洞’后的世界,大家都只会考虑一件事——生存。而谭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了四十年,请大家不要用常识来评价这件事。”
于部长说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乔知学问道:“其他世界呢?都是一样的吗?是‘空洞’后是整个世界,还是只是某个封闭的空间,有智慧生命的存在吗?”
“这些事谭砚是解释不清的。”
“为什么?”乔知学有些不解。
“熔岩世界如果换成谭砚的描述就是——挺热的,不过还能忍,转了一圈找到出路就回来了。”于部长一脸无奈地复述着谭砚的说法。
也正是因为两人对熔岩世界的不同理解,才让于部长放弃了询问其他世界的情况。谭砚对所有世界的叙述几乎都是“还行”、“能忍”、“反正活着回来了”,让他详细说一说,以谭砚的语文水平也讲不清楚。
事实上世界在每个人眼中都不同,无论谭砚说多少,研究组的人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听了于部长的解释,研究组所有人都紧皱眉头,这样的叙述是不行的。
“部长有什么打算?”乔知学有些看出于部长的想法,“谭砚一个人进去不行,但是当时部长和他一起进入并且回来了,也就是说,我也可以跟他去“空洞”后的世界。”
“你大概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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