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裴韶索性也不多想了,坐下老神在的就开始闭目养神。
老头见问不出什么,也不问了,自己也坐回了牢房内,见狱卒走远了就掀起角落的枯草开始挖洞。
一直到了午膳时间,狱卒把两碗稀饭,两个馒头,还有清汤寡水的两碗菜给老头和长发女人分了分,分到裴韶这儿的时候犯了难。
两个狱卒交头接耳一会,出去拿了个奶瓶并一个鸡腿进来了,放在裴韶面前。
裴韶看着自己面前装满奶的奶瓶和鸡腿,眨了眨眼睛,然后嘀咕着问:“有大肘子吗?”
狱卒尬笑着挠了挠头。
索性裴韶也没强求,待狱卒走后,抱起奶瓶就开始喝奶。
隔壁的老头看着她碗里的鸡腿,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小孩姐。”他摇了摇铁栏杆,“你这鸡腿吃吗?不吃能不能给我?等我挖出洞了逃跑带你一起。”
裴韶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老头见她不信,把身后的枯草扒拉了扒拉,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怎么样——”他得意道:“把鸡腿给我,我保证逃的时候带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裴韶把鸡腿塞到了嘴里。
“沃不要!”
她把一整个鸡腿都塞到嘴里,肥大的有些过分的衣襟动了动,从里头钻出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来。
老头看的目瞪口呆。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又摇了摇栏杆,目光灼灼的盯着大王,嘴边还有可以的水迹。
“小孩——”他指着扑腾这翅膀乱飞的鹦鹉,咽了口口水。
“你这鸟,烤不烤?”
大王听懂了他说的话,身上的羽毛抖了一抖,张开嘴凄厉的尖叫起来。
“用刑啦——死老头子要用刑啦——还敢生烤——!”
“里头干什么呢!安静点!”
外头守着的狱卒听到声音,往里走了几步,刚想训斥就被大王乱扇的翅膀扇了个正着。
他哎呦了一声,低声咒骂一句,就想上手抓鸟,被大王灵活的躲开了。
“嘿嘿抓不到~略略略~抓不到~”它一边飞,还丝毫不影响嘴贱挑衅。
而牢房外头,随着裴韶被捕,已经炸翻了天。
程意深送货回来发现自家铺子被莫名其妙贴上了封条,铺子门口还有人在等着。
见他回来,魏国公夫人叹了口气道:“裴小老板被衙门的人带走了,这会恐怕在牢里呢,想办法先把她救出来吧。”
魏国公夫人说着,从袖里掏出一个令牌递给程意深,“要是真的想不到办法,就拿着这个令牌去找魏国公。”
程意深收下令牌,匆匆道了谢,连剩下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管,驱着车匆匆就回了府。
回了程府结果只看见了守门的小厮,程意深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大少爷。”小厮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我真不知道啊,白枝姑娘方才回来了一趟,不知道跟老夫人她们说了什么,一行人就匆匆走了——我真不知道去哪儿了啊。”
见问不出什么,程意深调转车头,又驶向了衙门的方向。
他差不多已经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事随便一想便知道是栽赃陷害,只是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人,天子脚下,对方竟也敢罔顾王法。
程意深不怎么担心别的,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他们把裴韶吓到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递给外头赶车的小厮,同他耳语了几句。
小厮点点头,下了车拿着令牌跑远了。
程意深自己到了衙门门口,正巧碰到了一大家子人。
程云驰跟程秉文打头阵在最前头,捕快对他们点头哈腰的,只不过依旧硬着嘴不肯承认。
“安大人说笑了哈哈。”捕快头子偷偷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珠,一脸苦哈哈的表情。
“这……衙门里平日捉拿什么人,这都是京兆尹大人决定的,咱这种小人物实在没见过安大人的外甥女啊……”
“更何况今日里根本没什么案子……”
说着,捕快头子突然想起了被抓起来的那个奶娃娃。
但是不是说,那奶娃娃是与武安侯和离了的程氏的子女吗?
大概是安大人记错了吧。
捕快头子苦着一张脸,继续点头哈腰的道歉。
“千真万确,她是被抓到你们这儿来的。”
程云驰表情冷了下来。
“大人若是不愿把人交出来,那我可就让人自己搜了,如果找到了——”
捕快头子又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不敢阻止他,只能苦着一张脸跟在后边,看着他带着人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搜过去。
开玩笑,他可是听说了,这位大爷连四皇子都躲着他走不敢招惹,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头子,敢拦那不上赶着触霉头吗。
直到找到最后一个牢房都没有踪影,到了尽头,再上头就是天牢了。
程云驰表情冷了下来,开始怀疑消息到底准不准确。
他刚准备往回走,就听到一道尖利的声音。
“吃人啦——要吃人啦——!!!”
声音虽然尖,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