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京把刘地主身上的伤处理好后,提醒他后续还要服药治疗,尽量躺在床上修养,不要牵扯到伤口。
她拿了令牌出了院子,按照刘地主提供的位置,直奔护卫首领的卧房。
她在里头等了半个多时辰,才听到脚步声进来。
庄炳曾经是马匪出身,一次朝廷清剿中身受重伤,刘博文经商路过救了他,给了他新的身份,让他留在了刘府做护卫。
庄炳念刘博文的恩情,自愿签了卖身契,刘博文逐渐信任他,把刘府的安交到了他手里。
马匪出身,他的武功和警觉都不低,进了屋子后,察觉到身后有人,立即抬手劈了过去。
纳兰京不动,匕首贴着他的掌心穿过,对准了胸口的位置。
庄炳瞬间一动不敢动。
纳兰京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身手不错,只是太自信了。倘若我要杀你,这匕首插的就是你的心脏。”
庄炳竖着眉头瞪着她,一时猜不透女人的动机。
纳兰京收了匕首后,手里的令牌抛了出去。
庄炳伸手接过令牌,警惕的目光盯着她。
纳兰京冷静的眸光,淡淡道:“刘地主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带上信得过的人,戌时,到他的院子护他斩杀平定家贼。”
庄炳不可置信的目光:“老爷醒了?”
刘博文出事的时候,他碰巧在外头,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刘彦回府和刘博文发生了争吵,刘彦把刘博文捅伤了。
他急匆匆回来,看到一群大夫围在刘博文身边诊治,刘壁告诉他,刘彦是受了那两个田舍郎的蛊惑,为了刘家家财,谋杀刘博文。
庄炳不相信刘彦会做出这种事,可刘彦为了那个田舍郎和刘博文争吵,父子生了隔阂也是真的,刘壁让他带着人和他去青山书院门口抓那两个田舍郎,他连忙带着人去了,想要弄清楚事情怎么回事。
他再回到府里,事情似乎已成定局,刘博文受伤昏迷不醒,刘彦入狱,刘府由刘壁接管。
庄炳觉得事情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可他又毫无其它线索。
刘壁和管家明显防备着他,刘博文院子里守着的人,名义上还是刘府的护卫,可并不由他这个护卫首领管了。
纳兰京长话短说道:“他受了重伤,刘壁和管家守着不敢轻举妄动,你挑一些信得过的人,如果能把他们围剿抓起来更好了,如果不行,就带着人混进去,靠近卧房,把刘地主先护住,我去官府那边……”
刘地主是大财主,官府那边有人,她只需要拿着刘地主的信物过去,那些人就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庄炳却是一脸狠色道:“先不用通知官府,等我先斩杀那几个内贼,清理门户后再通报官府。”
府里当值伺候的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犯了叛主的大罪,刘地主有生杀大权。
纳兰京严肃道:“不通报官府的人过来,你有几分把握,能解决刘壁和管家为首的乌合之众?”
庄炳正色道:“府里有三十个护卫,其中一半被管家收买了,另一半不会背叛老爷,现在刘壁和管家还不知道老爷醒了,也不知道我知道了他们的密谋,趁他们不注意,杀死几个人不难,剩下几个构不成威胁。”
纳兰京见他的确有把握,也不再坚持通报官府,问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我家二郎君还在府上,你们可用了刑罚?”
她的眼睛眯起,眼底闪过危险的寒光。
庄炳连忙摇头:“刘壁让我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下令把人关进柴房,我察觉到了事情不像表面这么简单,瞒着刘壁把人藏起来了。”
虽然他知道藏不了多久,可如果那个田舍郎在刘壁手里死了,更毫无证据了。
他本想今晚找个地方审问这个田舍郎,是不是他们窥视刘家家财,怂恿刘彦刺伤刘博文,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纳兰京就出现了。
纳兰京暗松了一口气,容玉那瘦弱的小身板可经不住刑打。
—
容千把刘壁的院子都摸遍了,都没有找到容玉,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最后只剩下刘壁的卧室没有进去过。
容千觉得刘壁这么自负的人,肯定不会把他打心眼瞧不起的田舍郎藏进卧室。
按下了想进去找人的冲动,容千去了庄炳的院子。
今天在青山书院门口袭击他的男人,他想起来是谁了,刘府的护卫头庄炳,他曾经在刘府见过几次。
容玉肯定是他在手里被捉的,既然不在刘壁的院子,极有可能是在庄炳的院子。
庄炳的院子是护卫住所,里面一排排都是厢房卧室。
容千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找,他暗中观察许久,最终盯住了中间最大的卧房,极有可能是庄炳的。
果然,他看见庄炳从里面出来,他暗中审视了一眼周围才离开,隐约觉得卧房里肯定藏了人,极有可能是容玉。
终于找到二哥了!
容千确定庄炳离开后,猫着身子滚进了卧房,然后看到卧房内,一个女子跷着二郎腿在嗑瓜子。
纳兰京之所以没有急着出去,是在等戌时到来,主院那边传来动静,才去找容玉,否则很容易引刘壁和管家察觉,一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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