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愣神后,继续卖萌:“大哥,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一个人睡肯定很孤独,我给你暖被窝吧。”
他说着推开堂屋,小腿迈开就准备进去……
容玄提起他的后领子,把小人儿丢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他的床,不睡两个男人。
这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
小五向来是能作能收的性子,见容玄铁石心肠,瘪着小嘴走回偏房敲开门,乖乖睡觉了。
容玄站在漆黑的屋里,他抬了抬掌心,看到了掌心的虚影。
他的视线越来越清晰了。
容玄掌心处静静垂落一条发带,他用力握紧,淡淡叹息出声。
此刻,他克制不住的想起她,思念仿若深入骨髓一样令他难捱。
—
清早,苏府整理好护送纳兰京他们的马车后,一行人就上路了,出城回青山镇。
苏世荣并没有送她们到城门口,他不想纳兰京被人盯上。
苏世钦被禁足在了院子,自然也送不了。
听到侍卫回禀马车顺利出了城门,苏世荣闭了闭眼,吩咐道:“拿着我的令牌去库房挑东西,把所有贵重的宝物都挑出来,我要送人。”
苏世荣和苏世钦知道暗中那个人是谁后,自然也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娶母亲,因为母亲嫁入苏家时带的雄厚财力。
南楚国有律法,女子嫁妆是私产,母亲生前就把这些分给了他和世钦。
因为他是长房嫡子,有祖父祖母庇佑,母亲更担心的是幼子,把绝大部分产业都给了世钦。
这些东西不在苏府上,可苏府也因为母亲的存在,拥有取之不竭的钱财。
世钦还小,现在由他,断了苏府伸手要钱的那条胳膊。
苏治不在府上,苏世荣是长房嫡子,他要取库房的东西,苏夫人也没有权利过问。
当苏世荣的人把苏家库房珍贵的宝物都搬上马车时,苏夫人才接到消息,急匆匆赶来。
苏世荣却像是故意一般,等人追出来后,才让人扬鞭离去。
苏夫人急得跺脚,急忙吼向一旁丫鬟:“让你去找老爷回来,你怎么还在这儿?”
丫鬟吓得脸色一白:“夫人,老爷出城了。”
府城内可以找,出城了去哪儿找?
“啪!”苏夫人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我让你找就去找,无论在哪里,都给我赶紧把老爷找回来。”
丫鬟捂着脸颊,垂着脑袋不停的点头,“奴婢去,奴婢这就去。”
苏夫人看着离开的丫鬟,着急的跺脚,“装了整整五辆马车,这是把库房值钱的东西都搬空了啊,这还得了,还得了……”
苏世荣带着一队侍卫,还有暗中的高手,护送着五辆马车驶往青山镇。
苏治去的也是青山镇,父子俩前后在一条道上。
苏世荣派出的斥候早已发现了苏治,特意饶了路线,一路上都没有碰上过。
纳兰京回去的路也是青山镇,她并不知道苏世荣口中很重要的人就是在青山镇。
侍卫一路护送她们回到青山镇,彼时,天已经黑了。
刘彦已经和父亲重修于好,知道他们今晚会回来,刘地主特地派了马车在茶楼等人。
刘彦想让刘府的马车先送纳兰京他们,纳兰京却觉得租一条马车更方便,省得刘府的马车两头跑。
刘彦跟着刘府的马车回刘府,纳兰京他们则回了樟木村。
马车到樟木村时,纳兰京难受得眼皮都在打架,害怕其他人担心,她强撑着精神和老妇人,小四小五小六说了一会儿话,才回了堂屋倒在床上。
天色很晚,其他人也困了,纷纷回了屋子。
容玉和容千是知道纳兰京昨天受了伤,不过纳兰京说没什么大事,今天一整天,她都神色如常,他们才相信。
纳兰京觉得浑身难受,却又忍着不吭声,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渗出。
容玄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给她探脉,习武之人不是大夫,却自有一套诊脉的方法,能大体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情况。
纳兰京受了很重的内伤,虽然服了药,却极需要休养,一路舟车劳顿,身子肯定承受不住。
容玄把她扶起身,掌心凝结着温和的内力,渡向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内力进了身体,她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气色,汗液也干了。
许久,容玄才收了掌心,把她抱在怀里放了下来。
纳兰京意识有些迷糊,捉着他的袖口,难受的出声:“容玄,能不能帮我端一盆水,我想擦洗后再睡。”
赶了一天的路,又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都是黏糊糊,躺着都是一种折磨。
容玄握了握她的掌心,让她等会儿。
很快,他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拧了帕子给她。
纳兰京却是好半天撑不起身,手中的帕子也掉落在地。
容玄及时接住了帕子,沉默不声的站在她面前。
纳兰京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好气又好笑道:“我起不来,你扶我起来。”
容玄把她搀扶靠在身上。
纳兰京不但身子无力,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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